“这东西，越看越像生化实验室，可是，怎么可能？”

窦烟岚打量着这残破的建筑群一脸的难以置信，这里可是歧境深层，扭曲之地，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看到生化实验室这种人类科技的建筑？！

“没什么不可能的，歧境不会无缘无故选择戚辰作为袭击目标，别忘了，不管是按照实力还是按照别的，他都不应该是第一选择。”

冯渊淡淡说道，对于这里出现人类科技建筑他其实还是有些惊讶，但也仅此而已，歧境深层究竟有什么，这个世界的人类都没能研究透彻，更别说他们这帮外来者。

要是第一时间就能看透这个歧境，冯渊反倒会觉得有问题，毕竟这歧境根本没有明面上那么简单，可以肯定，在这深层之下还有深层，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无法用暴力手段突破进入更深层。

至于说沉淀于此的建筑，冯渊也说不好这玩意究竟是从哪来的，因为根据歧境窦烟岚给的资料，冯渊可以反推出他们的科技走向，至少，在生化研究这一块，他们应该没有走得特别远。

毕竟这些科技主要依靠学者猫头鹰带来的恐怖大发展，然而学者猫头鹰作为灵兽，是绝对不会轻易触碰生命这块的研究，更别说生化研究有许多是有违常人道德伦理的存在。

借助学者猫头鹰高速发展科技自然不是没有代价，因为资源大部分流向学者猫头鹰，因此人类研究者能获取到的研究资源自然相应的降低。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也正是因此，这生化研究所看上去似乎和歧境诸国关系不大？

但，冯渊也不确定是否有人私下进行研究，毕竟人类从来都不是甘于臣服异族的存在，即使，只是学者猫头鹰左右研究方向。

这一点，冯渊相信两个世界不会存在区别，毕竟主世界不正是因为不愿意让出研究主导权，才会使得学者猫头鹰没有发挥出最大效用。

“确实不会无缘无故选择陌生人呢，特别是两个世界都选中，这种巧合还真是低呢。”

维罗妮娅轻笑一声望着这座古怪的建筑遗址说

“不过，这东西似乎和学者猫头鹰的研究习惯不同呢，不，准确的说，这东西，更像是一种混沌科技呢。”

“混沌科技...”

眉头微皱，冯渊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事，被维罗妮娅这么一提醒，他发现这东西还真像混沌科技。

混沌科技并不是什么科技研究分类，而是特指一种特殊的无法研究的科技类型，因特殊规则而诞生的类科技造物皆在此分类。

这类混沌科技的最大特点，就是不存在理论，或是理论不符合实际，却因为特殊规则，在不符合实际情况的前提下出现实物。

这些东西常见的，是不合现实情形的黑科技造物，而这古怪的研究所，放在主世界自然算不上混沌科技，因为主世界的生化研究可不少。

只是，对于歧境世界来说就不一定了，并不存在理论基础的东西，毫无道理的出现，只可能是混沌科技，至于说究竟是否如此，只要进去看看就明白。

因为混沌科技本身依托的是特殊规则，内部根本没有可以研究的东西，即使是与现实世界相近的装置，其内部结构也绝对与真实理论下的造物完全不同，甚至不存在也不一定。

“如果是混沌科技的话，这东西的来历就很可疑了。”

望着这残破的建筑群，冯渊若有所指的说道，混沌科技不同于别的，它不可能凭空诞生，但这玩意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生灵提供的幻想。

某种意义上来说，若是能证明这东西是混沌科技，歧境的空间性质也能确定下来，毕竟能任意实现幻想的地方，只可能和梦境等虚幻领域有关。

然而因为其和现实有交错干涉的能力，却又不能单纯划分为普通的虚幻领域，不过具体如何，还得看看实际情况才能确定。

研究所使用的玻璃大门虽然被污物覆盖大半，却仍旧有部分没有被遮盖，然而就算如此，冯渊他们也注意到玻璃的异常。

“不反光、不透光甚至还有不变的高光纹理，有些像游戏贴图啊，这...似乎真是混沌科技啊。”

虽然仅仅只是一块玻璃还证明不了什么，但这种已经违反常规物理性质的玻璃出现在这种地方，很难不让人怀疑。

毕竟歧境又不是数据领域，不可能出现游戏建模，那么，符合标准的，也就混沌科技可能性比较高。

“如果真是混沌科技，这歧境可就真够特别的呢，要是按照平衡理论，或许这条时间线的额外实力，都在歧境呢。”

想到什么，维罗妮娅打量着这破败不堪的建筑说道，叹了口气，冯渊无奈的说

“最好别，要真是这样那才是麻烦，毕竟这地方和主世界的那些特殊空间有关联的可能性太高，到时说不好会借助这联系直接突入世界内部，而且，神庙未必能拦住。”

神庙不是万能的，那玩意主要防止的是来自时间线的突入，而借道特殊空间，却未必在其防护范畴内，就如冯渊他们在内部使用空间门，就不会受到神庙的限制，只会受人类科技影响。

如果真像维罗妮娅说的那样，冯渊感觉恐怕好不容易恢复的秩序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