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花被发现的崽崽连忙把鲜花拧巴拧巴的塞进嘴巴里，含糊问：“什么礼物呀？”

“不清楚。”钟离捏住闺女的嘴巴，让她的嘴巴嘟起来，“不要再摘别人的花了。”

崽崽别开头，倔强的狡辩：“吃一两朵也没事的，反正我也能让它再变回来哒！”

钟离看着秃了一片的花丛：“只吃了一两朵吗？”

“呃……可能有七八朵？”

钟离：……

就在崽崽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之后，屁股忽然一疼。

崽都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捂着屁股一脸控诉的看着钟离：“你干嘛打我！”

“说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我哪

有说谎！”崽崽理直气壮地狡辩，我又不记得我吃了多少。?[(”

“嗯？”钟离眼睛一眯，似笑非笑的看着闺女，“不记得了？”

崽最终屈服于血脉压制，连忙抱头供认：“九朵九朵九朵，真的只有这么多了！”

钟离顺势翻起了旧账：“之前你又是怎么骗我的？”

“骗、骗什么了？我是好孩子不骗爹。”

《不骗爹》

“嗯？没骗？”

“哎呦就稍微夸张了那么一点点……”说着，崽崽闭上一只眼睛，肉肉的小手比了一个“一点点”的姿势，“真的只夸张了一丢丢。”

“只夸张一点点，就让人类幼崽称呼你‘爹’？”

“呃……那不是让爹提前当祖爷爷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孙子孙女……”崽崽顿了顿，恍然道，“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儿孙满堂？”

钟离：……

气到想笑。

崽崽嘟嘴：“之前不是说不当母亲了嘛，让我当一回父亲怎么了？”

“嗯，这件事我不计较。”钟离颔首，“还有呢？”

“还有什么？”

“还骗了他什么？”

“也没有骗呀，每天都要洗澡澡，要喝超甜的饮料，晚上睡觉要听唱歌……啊，爹你唱歌还蛮好听的嘛！我都不知道你会唱那么多好听的歌。”

“唱歌？”

钟离额角青筋一跳。

崽崽的余光忽然瞥见归终的身影，连忙指着归终道：“归终姐姐来啦！我要拆礼物！”

归终拿着丝质礼盒走来：“聊什么呢？我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你们过来。”

崽崽高高举手：“我在夸我爹唱歌好听！”

归终：“你爹唱歌确实好听，不过只有很少的人有幸听到过，连我听过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呢！”

“为什么？”

归终两眼望天：“为什么呢？可能是因为羞涩吧哈哈哈！”

钟离一言不发。

他倒是不在意闺女让两千年前的他唱歌，他担心的是等回去以后要被迫继任这种灾难。

归终送给崽崽的礼物是一顶头冠。

头冠以银色打底，一条金色小龙栩栩如生的攀爬在上，目光如炬，口中正叼着一颗彩色琉璃小球。

形制带着两千年前的古朴和简约，古朴中也不失孩子特有的俏皮。

当然，能出自归终之手的也不可能仅仅只是一个头冠。

比起外观，它也是一个精巧的机关，如同袖珍版归终机，可以在出其不意时迸射出强大的力量。

“好看好看好看！”崽崽拿着头冠翻来覆去的观察，然后框在脑袋上，“谢谢归终姐姐！”

归终夸张的做了一个“松了一口气”的动作：“我还在担心我这个老古董的审美会不会和年轻龙龙的审美不相符呢。”

“归终姐姐的眼光比我爹的眼光好多啦！”

站在一边

没什么存在感的钟离又被闺女给创了。

“去望月台看看吧！”归终对钟离提议道，“你好像很久都没去望月台赏月了吧！”

钟离沉默一瞬，点点头。

望月台的真正用途也并不是用来赏月的，而是归终用来侦查归离集附近的动静，就建立在归终的洞府不远处，底下就是人类居住的街道。

去望月台的路上有不少人类以崇敬的姿态向这片土地的守护神们问好，这让习惯扮演路人甲的钟离感到有一点不适应。

崽崽倒是适应得很快，趴在钟离的肩膀上朝人类也挥手笑着打招呼，引来人们的一片哗然。

太可爱了，帝君的女儿实在是太可爱了！

踏上望月台的台阶后，周围渐渐安静下来。

钟离沉默的走在两千多年前走过的台阶上，良久，才问：“若我没猜错，你已知晓我的身份。尘之魔神哈艮图斯。”

“哎呀，你已经看出来了啊？”归终佯装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钟离，脚步轻快，“我表现得应该不明显吧？”

“如果我没记错，这个时候的我在去云来海之前才登过一次望月台，怎么说也称不上‘很久’二字。”说完，钟离顿了顿，又道，“今天也本应该是带着阿萍和留云一同去赏琉璃百合。”

“你的记性居然还这么好。”

“谬赞。”钟离缓声道，“你缓和话题的方式也一如既往的灵巧。”

“你说魈那个刚来的孩子啊。”归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