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是我胜之不武，你不必在意。”

“两千年过去，你倒是变得能说会道了。”摩拉克斯理了理凌乱的发，“败给未来的自己，说明未来的我不至于荒废武术，我心服口服。”

钟离：心服口服？你的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

“所以你现在愿意告诉我，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要对我刀剑相向么？”钟离问。

“只是觉得你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而已。”摩拉克斯回答。

“此话怎讲？”

“既然你是未来的我，应该知道魔神战场是多么危险的地方。”说道这件事，摩拉克斯就觉得心里很不高兴，“什么事都让她来做，你这个父亲实在失职。”

听到摩拉克斯对自己的控诉，钟离沉默了一瞬

，没有否认：“你说的没错，让她来到这里，确实是我的疏忽，让她面临危险，也确实是我的能力不足，抱歉。”

摩拉克斯反而沉默下来，心中的不满也莫名的消散。

“不用和我道歉。现在的我甚至都没有能力和天空岛对上。”

“我明白。”言罢，钟离唇角的笑意愈深，“既然你已经说了我的失职，现在就谈一下你的失职吧？”

摩拉克斯总觉得对方的笑容有种老奸巨猾的味道，尤其是顶着和他相同面容的情况下……

“我的失职？”

“我的女儿，在来之前穿得光鲜亮丽，举止得体，是被神与龙宠着长大的孩子。而现在，她穿着打扮朴实无华，行为举止不修边幅，很显然是在模仿你。”

钟离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个时期的你确实繁忙，其他人同样如此，但如果是找一户信得过的人类家庭托管，我相信这孩子也不至于被你放养成这副模样。”

摩拉克斯一脸茫然。

钟离：“她曾经非光鲜的衣服和首饰不可，我实在无法想象她到底受了怎样的委屈，才愿意委曲求全穿上颜色朴素的衣服，头上甚至连一朵花环都没有戴，也没有合适的玩具，只能沦落到拿着石头树叶和人类幼崽们混在一起玩过家家……”

摩拉克斯终于反应过来，他诧异的问：“她过去……不是这样玩的吗？”

“她说了什么？”

钟离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摩拉克斯神情复杂：“她说她是璃月的帝姬，身边有很多拥戴她的人类幼崽……我特意让马科修斯叫来一些人类幼崽陪她玩耍。至于她的穿着，她从来都没提过要求，应该是她自己的选择。”

钟离意识到闺女又在糊弄人了。

他的思维已经从他可爱的闺女在这里吃尽了苦头转换成了这个时期的自己受尽了闺女的折磨。

摩拉克斯从钟离的目光中看到了怜悯，也回过味来：“所以她说未来的人类幼崽称呼她为‘爹’也是不存在的？”

“她刚学会说话没多久时倒是嚷嚷过很多次要抢岩王帝君的位置。”

摩拉克斯：……

“不过她违背了契约，被我惩罚此生永远不能成为岩王帝君后转变了目标。”钟离沉默一瞬，道，“她的假身份有很多，从神明眷属到神明本身，她都冒充过。”

摩拉克斯：“你为何不管束她？”

“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随便口头说说的话而已，等到她碰壁之后自然就知道错了。”

“那她碰壁了么？连天空岛都打了还能碰什么壁？”

“也算是碰壁了，毕竟她最后成了诸神的朋友，也见识过了神明的强大。不仅仅是实力上的强大，还有精神与心智…和气运上的强大。”

和布耶尔要骰子的点数每次都是1，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摩拉克斯扶额。

不过钟离倒是想起来另一件事。

刚来的时候听见人类幼崽管闺女叫“爹”，当时他还以为是因为在模仿他的行为才让幼崽称呼她为“爹”。

现在他又想到了另一个原因。

闺女本来是要回归世界，按照她的说法就是当“母亲”去的，最后却临时后悔选择了回来，大概也是等同于放弃了“母亲”的身份。

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择当“父亲”吗？

“但她从前做的事情和目前做的事情相去甚远，倒也不能全然怪她。”钟离责备的看了一眼摩拉克斯，“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看出来幼崽说的是真是假才对。”

摩拉克斯：“与其责怪我愚钝，倒不如反省一下是不是你平时对她的管束不足。”

……

坐在玉璋中的崽崽眼看着两个爹和颜悦色的说话，以为马上就有第二瓶枫达喝了。

没想到两个人说着说着，居然又开始打起来了？

“我爹的脾气能不能好一点啊？”

确实，好一点的话，挨打的就是说谎的崽崽了。！

钟离双手环胸，露出浅笑：“你身上有伤，我已摆脱天理的束缚，即使只是赤手空拳的对战，也依然是我占了上风，是我胜之不武，你不必在意。”

“两千年过去，你倒是变得能说会道了。”摩拉克斯理了理凌乱的发，“败给未来的自己，说明未来的我不至于荒废武术，我心服口服。”

钟离：心服口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