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一直忘了问你。”()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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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江伯,不会是商量好的,要装失忆来骗我吧?”
李青梧听闻此言时,正轻轻握着她的手,借力从马车上下来。
她们的面前,是偌大的京城城门。
巡城卫腰佩长刀,正懒散地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对过往行人投去审视的打量。
李青梧的笑掩在帷帽之下,声音很轻,但恰好能让秋澈听见:“那倒没有。”
“或许只是因为我昏迷得确实太久,会让他产生我真的失忆了的判断。”
“你那时是从什么时候醒的?”
秋澈同她一样,头戴帷帽,拉着她的手,转身一起往城门走。
李青梧脚上穿着双回来的路上买的白玉兰花鞋——这种鞋子,在曾经裹足习俗尚且不风靡时,也是相当流行的。
后来因为裹足盛行而鲜少再在市面上见到,绣花鞋成了三寸金莲的女子们需要的必不可少的款式。
而今因为新律颁布,明令禁止缠足,虽只有一条黄纸黑字的律令,可带来的影响却悄无声息地渗透在了平民百姓们的生活之中。
最为显眼的变化就是,云头鞋和白玉兰花鞋重新一举成为了民间最风靡的款式。
李青梧穿惯了处处桎梏的绣花鞋,如今穿上这种鞋子,倒也还算新鲜。
只是时常忘了自己的脚已经好了,不用再走那种细密的小步子。
为了纠正她的习惯,秋澈这几天都是牵着她一起走的,看她步子小下来,就拽拽她的手。
李青梧有次走得慢了,被她拽得踉跄了一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她平白有些恼怒,于是控诉道:“阿宁不能温柔点吗?”
秋澈虚心请教:“怎么算温柔?”
见她当真,李青梧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比方说,捏捏手指什么的……”
越说,声音越小,耳朵都红得滴血。
但话音刚落,秋澈就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
酥酥痒痒的。
不像提醒。
像调情。
后来明明李青梧的习惯已经差不多改过来了,可她们谁也没提要放开的事。
而如今,大庭广众之下,面对路人投来的视线,李青梧虽然羞得脸红,却也没有放开秋澈的手。
她想了想,诚恳说:“……也就醒了一小段时候,起来出门就看见你们了。”
秋澈低声笑说:“所以那时候就想好要装失忆了?”
“没有,”李青梧道,“是听你说暂时不用回去,才……”
长公主失忆,对朝堂局势可能没有什么影响,但很容易成为旁人攻讦秋澈的把柄。
李青梧不想当她的弱点,所以更不允许自己成为秋澈的把柄……哪怕是假的失忆,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她原本就算好了,等回京城前一晚,就跟秋澈坦白
() 自己没有失忆。()
在此期间……就当做是她送给自己的,在世外之地的一场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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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似乎这次“失忆”,带来的效果,却要比她想象中美好太多。
以至于距离那个阴差阳错一般的吻,已经过去了快十天,她仍然不敢去询问秋澈一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不喜欢我,却肯亲吻我。
可若说喜欢,秋澈先前次次躲避她的眼神、以及委婉拒绝她的一幕幕,都在告诉她,不要奢求太多。
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就算秋澈只是一时兴起,因为她失忆时表现得过于有趣而产生了想要跟她试试的想法……也很好了。
其余的——李青梧在心里再一次劝自己,别想太多。
秋澈轻笑,笑声有些意味不明。
李青梧也不好问这是什么意思,因为两人已经走到了城门前。
巡查的巡城卫态度轻佻:“光天化日的,戴什么帷帽。把帽子摘了,通关文牒拿出来。”
说这话时,几个巡城卫都是笑着的,彼此对视一眼,打量李青梧的目光都带着些隐晦的、色眯眯的意味。
——看不见脸,但只看气质和身材,也能看出这小娘子是个绝色美人。
而秋澈因为再次裹上了缠胸布,恢复了“男子”的外表和做派,身量又不低,才逃过一劫。
即便戴着帷帽,这种令人不爽快的视线也极具穿透力。
秋澈不动声色,握紧了牵着李青梧的手,又动了动身形,挡住了几人下流又心照不宣的目光。
她目光是冷的,声音听着,却温和得毫无威胁力:“没有文牒。”
巡城卫皱了皱眉:“没有通关文牒你们来什么京城,该不会是什么潜逃的朝廷罪犯吧……”
话音未落,他看见那穿着青衣、身量清瘦的“男子”从袖中取出一物,在他们眼前一晃,声音稳稳当当:“认得这是什么吗?”
是御赐金牌。
一路走来,她们都是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