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卿。可后来一皇子也派人将杜文卿揍了一顿,当然苏泠清楚,一皇子之所以没将杜文卿置于死地一半原因是她以死要挟。
然而这件事即便再如何也是去年发生的,如今过去一年,她想不明白,一皇子为何还要针对至此。
“不是因为那件事。”杜文卿岔开话题:“三姑娘这时候来,可用过膳了?”
“那是因为什么?”苏泠固执地问。
据她了解,那人虽疾恶如仇,却是个斤斤计较之人。过去一年的事断不可能还记到今年,况且若是让他一直记仇的人也恐怕活不到今日。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杜文卿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最后只道:“我在朝中与他作对。”
“是么?”苏泠仍不能理解:“朝中与他作对的多着去了,也没见这么欺负人的。”
“这事三姑娘别问了,也别管。”杜文卿笑着说:
“我无碍。”
苏泠望着他额角的伤,说不清是何心情。
她对杜文卿始终抱有同情,若当初他没有为自己出头,想来也不会被一皇子记恨上,也不会有如今扯不断的恩怨。
想起婆子们的那些话,她道:“宅子都烧了还无碍?听说你要赔一大笔钱。”
“已经赔了。”
“你哪来的钱?”
“借的。”
沉默须臾,苏泠问:“那
杜公子现在住哪?”
“住在官舍。”杜文卿说:“不必为我挂心,只是个遮风歇息之地而已,在哪都一样。”
苏泠听得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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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精神失常,连着半个月太医皆束手无策。谁人都清楚,从太子被幽禁的那天起,太子算是废了。
废太子是迟早的事。
可废太子,必定要新立储君,放眼望去,只一皇子最合适。但一皇子如今也被禁足,皇上盛怒中,朝堂上众人默契地将此事压着不提。
直到四月初的某个清晨,瑺妃跪在殿外痛哭。直言一皇子自责过失,三天不吃不喝,如今躺在榻上病了,一皇子此举实在重视与皇上的父子之情。
而且,为了证明一皇子的“父子情深”,还特地命人从一皇子书房抬了个老旧的箱子来。里头放着的全是一皇子小时候读书识字的笔记,而那些笔记正是当年皇上手把手抱在膝上教的。
据说,皇上看了那些笔记后,沉默了许久。
隔了一日,就将一皇子的禁足令解了,还派太医去了趟一皇子府。
一皇子感恩戴德,跪在床下朝皇宫磕头,大喊“父皇,儿臣不孝”,简直是闻者动容见者流泪。
皇上其实也清楚,一皇子做错必须罚,却也不能罚太久。瑺妃哭诉,正好给了他个台阶将一皇子解禁。
是以,事情就这么皆大欢喜地解决了。
一皇子府邸,后院一侧阁楼,李茹坐在那看琴谱,婢女在一旁将打听来的消息细说。
“太子幽禁,咱们殿下立储呼声最高,如今解了禁,兴许过不久就得是太子了。”
说到这,婢女遗憾:“小姐熬了这么久,原本这太子妃之位该是小姐的,也不知以后便宜谁人去。”
闻言,李茹停下。
上次因为陆安荀下狱的案子,一皇子将罪责一股脑推给她李家,以至于她被皇上贬成了个妾室。许是一皇子自己也觉得理亏,这半年来待她颇是和气。
可是,一个妾室是没有资格争太子妃之位的。
李茹又恨又悔。
恨一皇子绝情,夫妻三年居然不顾一点情面。也悔自己此前太过张扬不懂藏拙,以至于全盘皆输。
然而她最恨的,还是占据一皇子心中的那个人。若不是那人,以她的家世和才情一皇子怎么可能不会爱上她?
可偏偏有这么个人在,她成了个陪衬。
须臾,李茹问:“殿下现在在何处?”
“据说卧病在床歇息呢。”
想了想,李茹吩咐:“早上让你做的燕窝粥好了吗?”
“小姐现在要用?”
“去端来,既然殿下病了,我总得去探望探望。”
婢女大喜:“小姐这就对了,何必跟殿下怄气。趁现在殿下还对您心存愧疚,您就该好生抓住殿下的心。”
很快,李茹带着婢女去了前院,只是,到卧房门外时却被拦住了。
“
放肆,茹夫人来探望殿下你们也敢拦着?”婢女训斥道。
李茹面色不好,若是以前,这些人哪敢对他如此?
可眼下不得不忍气吞声问:“殿下这会忙?”
侍卫道:“殿下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搅他歇息。”
既是歇息,自是不好打扰。李茹打算晚些再来,然而才转身,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动静。
“殿下......殿下......灵儿快不行了......殿下轻点......啊......”
听见这声音,李茹立即看向那两个侍卫,冷笑:“殿下不是在歇息吗?”
那两个侍卫面红耳赤,没敢回话。
婢女悄悄道:“小姐,肯定是那个狐狸精在里头勾引殿下。”
去年冬,一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