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两相谈甚欢,谈着谈着,居然约定小酌一杯。
百里言玉趁机道:“晚辈正好带了些渤泥特产,回头送上门给伯父伯母尝尝。”
苏老爹欣慰又欢喜,百里王子实在是个好王子啊!
而一旁坐着的苏瑛,表情麻木: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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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言玉跟户部商榷了一番,决定于十月中旬出发。
他是这么说的,欲在中
原做买卖,但得各处考察一二。对于有钱的渤泥人在中原花钱这种事户部举双手支持,毫无条件应许。
去哪都行!我们还亲自派人护送你去!
是以户部为百里言玉专门成立了个考察队,十月十五那天,南薰门外停了十数辆华丽的马车,
() 一字排开浩浩荡荡。
美其名曰皇家商队南下考察。
这消息一出,可把沿路一众富商和官员们激动坏了。毕竟若能在他们辖下做买卖,商市兴盛的同时,税钱还能涨一大笔,政绩也能加分。
因此,个个翘首以盼。
众人皆高兴,唯百里言玉坐马车里心情怏怏不乐。原因无他,只因出发时,来相送之人只有苏大人并无苏瑛。
泱泱人群中他寻了好几遍也没看见苏瑛的身影,后来左等右等户部催得急,这才启程上路。
跟随百里言玉一起的还有户部两个小官,出发前户部尚书可是耳提面命过:
“这位是财神爷,好生供着,生意若能成,你们升官指日可待。”
两位官员忙不迭应声,暗下决心,这一路得把财神爷哄好咯。
财神爷“百里言玉”此时正拿着包蜜饯干果吃,这是他从医馆里顺来的。
医馆的蜜饯跟外头的不一样,制作方子乃苏绾所赠,比起外头的更软绵醇甜,吃起来也很有嚼头。医馆常年备有蜜饯,以防有的病患不肯喝苦药,便以蜜饯相哄。
百里言玉也曾被哄过。
彼时是他来东京城第二次感染风寒,比第一次严重,这回得用些药。
苏瑛见他涕流不止,便给他开了副药方,只是不曾想,那药苦得难以下咽。
她说:“良药苦口,行医之人岂能怕苦?”
百里言玉想想也觉得在理,当即端碗一口饮尽。但实在太苦,下一刻他就想吐出来。
结果才张嘴,就被塞了颗蜜饯。
苏瑛笑问:“好吃吗?”
适才她指腹一触即离,余温犹在,百里言玉愣了许久。他发誓,他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蜜饯。
若是能天天吃,他天天喝苦药也无所谓了。
可今日也不知怎么的,觉得这蜜饯变了些味儿,竟不像在医馆时那般好滋味。
他吃了颗觉得寡味,索性放下。
“百里王子,”户部的官员上前道:“再过一个时辰就到新河县,新河县县令已备好饭菜,今夜百里王子先稍作歇息,明日可见见当地的众位商客。”
百里言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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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一行人到了新河县,县令大人亲自在城门口相迎。一路将百里言玉等人迎至县衙内,然后设宴吃席,还筹备了歌舞,生怕这么大个财神爷溜走。
歌舞好看,众人也酒酣尽兴,只不过百里言玉兴致不高,当即吃了两杯就回去歇息了。
县令不解:“百里王子可是对下官的安排不满意?”
户部的官员道:“百里王子一路舟车劳顿,许是身子不适。”
“哦哦哦,可要请大夫来看看?”
“不必,南下这一路,我们自带了大夫,让他们去看看即可。”
这厢,百里言玉沐浴过后,打算早点睡下。
然而才阖眼没片刻,外头有人敲门
:“百里王子,小的奉覃大人之命前来为您诊脉。”()
为何诊脉?百里言玉眼也未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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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大人担心百里王子身子欠安,故让我们来看看,不知王子此时可方便?”
百里言玉只得起床来,亲自开了门,神色原是不耐烦的,可瞧见个熟悉的面孔后,顿时变了。
“快快进来!”
他欢喜地望着最后一人。那人个子瘦小,一身男子装扮,跨进门槛时暗含威胁地睨了他一眼。
百里言玉立即老实坐回椅子上,伸手给大夫号脉。
大夫诊脉过后,温声说:“百里王子只是路途困顿,歇息一宿应无大碍,这下覃大人该放心了。”
他们正要出门,百里言玉出声道:“这位大夫请留下。”
众人看向他指着的人,面面相觑,不解。
百里言玉说:“我见她合眼缘,留下说几句话。”
哦,原是如此。
“不合眼缘”的其他两位大夫心情复杂地出门。
屋子里,留下的大夫不是别人,正是苏瑛。
百里言玉惊喜:“阿瑛,你怎么也在?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苏瑛在一旁坐下来:“我跟父母商量过,也想去津阳看看大姐和小妹,只不过他们不放心我单独出门,若要跟着商队,只能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