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海一顿暴击的唐清枫又羞又怒,气氛剑拔弩张。
正当大家都以为这位年轻的边关副帅要怒时,这家伙又将目光聚集到了韩佑的身上。
“南关,是南关的南关,朝廷的南关,大周朝的南关,记住本帅说的话。”
冷冷的留下了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唐青枫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韩佑咬了咬小拇指上的指甲肉刺:“他看我不顺眼?”
小伙伴们连连点头,连周统也是如此。
韩佑:“这是为什么呢?”
小伙们连连摇头。
“肘。”韩佑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一挥手:“接着溜达。”
周统问道:“不视察下城防吗?”
韩佑猛翻白眼,现在自己就属于太监看皇帝,着急没实习,连个屁都不懂还去巡防,纯粹是招人膈应。
小伙伴们跟着韩佑继续招摇过市,韩佑溜达不是为了巡视,就是了解了解地形,万一城破了,至少知道从哪跑的快。
哪里都是军伍,哪里都是粮草,哪里也都是肃杀之气。
边关六大营,每营府兵八千人,一共四万八千人,聚集在岚城足有两万人。
两万人说的是边军,正规军,还有很多辅兵与民夫,加起来五万人都得出头。
走了小半个时辰,没法逛。
泥泞不堪的路面上坑坑洼洼,马厩中传出的马粪味直冲天灵盖。
牛车、马车、板车,从东侧城门排着长龙往从城里运送物资。
各处折冲府、屯兵卫、兵备府最大限度的调集了民夫与粮草,带队的旗官与校尉们前往城墙领军务。
战争就是如此,不是一群人拎着刀上去就砍,打的是物资后勤,打的是军心,打的更是谋划得当。
一场战役最重要的是结果,想要得到期望的结果,就要做好前期准备。
如果说岚城是一位饱经风霜老人,或许他早已是伤痕累累的,可他又有着无人能比的经验与阅历。
战争对南关,对岚城来说,从未远离过,这座城里无论是军伍还是百姓,他们只是排斥战争,不代表惧怕战争。
韩佑无法给出任何意见,他也知道自己没资格给出什么意见。
其实很多事,专业的事,专业的人可以做好。
怕就怕不专业的人指手画脚,最终导致事情的结果变的不专业,然后再让专业的人来背黑锅。
还好,军中很少出现过这种事情,南关也没有过,韩佑更不愿见到这种事。
有些疲惫的韩佑来到了骁骑营。
相比其他大营,骁骑营有些安静。
南关和北关不同,北关守城之后很少出关追击。
北关关外比较空旷,异族有着大量的马匹,谁也不得不承认,汉人骑马作战不如游牧民族。
守城,汉族军伍占着优势。
出城追击,属于是扬短避长了。
南关正好相反,只要是打的差不多了就会出城作战。
南关番蛮异族几乎不会骑马作战,从城关到山林还有五十多里路,就这五十里路,关内军伍的最好战绩是追击斩获一万七千余人。
创造这个最好纪录的就是骁骑营,半营弓手,半营长刀骑卒,这八千人无需登城守关,只需等待着属于他们的号角节奏吹响时翻身上马,出城追击。
韩佑到了骁骑营的时候,一位身穿甲胄的小黑胖子迎了上来,满面堆笑。
“哎呀我去。”
韩佑吓了一跳,看甲胄,正是骁骑营主将衣俊逸。
名字起的十分具有误导性,和长相身型正好相反。
韩佑愣是等对方跑过来的时候才想起拱手。
先不说衣俊逸的长相,就说这身材吧,顶了天一米六,还是穿着鞋子,如果蹲下的话再往身上刷点漆,那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安全锥。
这家伙长的也有特点,你说丑吧,五官还算硬朗,棱角分明,你说他帅吧,他脸小,五官大,就好像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脸上长了四十岁的五官。
“韩将军韩将军。”
和大号安全锥平移过来的衣俊逸神色激动,激动的难以自持,甲胄上满是露水。
“刚刚带着小的们去了山林中侦查,刚刚回了城内,小弟正想着换了衣服去找您呢。”
这一声“小弟”差点没给韩佑当场干折寿。
衣俊逸至少四十开外,也不知道和老韩有什么“交情”,自称“小弟”。
来之前韩佑就对边关的将领们了解了个七七八八,自然知道骁骑营主将衣俊逸的底细。
在南关别说主将副将了,哪怕是校尉,最低起步都是猛将级别的,衣俊逸也是如此。
这位如同安全锥似的骁骑营主将,本是斥候出身,一步一步升上来的,和王海是同行。
这里也要说一些军中的两大特殊兵种,探马与斥候。
大军行进,探马外放,侦查地形,远离大军,防止踏入伏击圈等。
而斥候呢,斥候而服事,斥,即侦察。
斥候可以是探马,但是探马不可能是斥候。
探马几乎不参与作战,斥候不同,玩的就是个惊险刺激以小博大,刺探军情只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