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
如今周骁未成气候,无一城一池,只要防止他继续捣乱就好,最紧要的还是南关。
毕竟是要去前线,王海也不知道从哪倒腾出了一身甲胄,说什么都要套韩佑身上。
韩佑费了半天劲才穿上,走两步累的够呛,这套甲胄明显是副将以上级别穿的,从甲状腺护到了前列腺,戴上虎头盔后就露出俩眼睛,贼兮兮的。
韩佑很不喜欢这身铠甲,上了战场那就和活靶子似的。
匆匆下了城楼,除了杂兵外,还有三百折冲府将士充当保安。
韩佑上马之前转过头,望向裴老师。
“垻州、琼州,断然不能失,琼州有已经吃过亏的项伦坐镇,垻州…我只相信你,守好,项伦那边也会抽调一些人手过来听你号令守住垻州。”
裴麒满面动容之色,眼眶红润,整了整衣衫施大礼。
“少尹提携之恩,学生永世难报,定不负少尹重托,若垻州有失,学生无颜苟活于世,学生出身寒微,遇少尹,邀天之幸,今岁与祸…”
“行了行了,搁那发表获奖感言呢,回城安定民心去吧,”
韩佑上了马,挥了挥手:“那我去了啊。”
裴麒重重点了点头:“去你的吧。”
韩佑:“…”
扬起马鞭,韩佑再次踏上征程,除了三百折冲府将士外,随行只有万年不动的杀家老大,以及江追、周统、风白,十五名杂兵,以及一个天天捧着舆图自言自语的段老夫子。
战马疾驰,春雨毫无征兆的落在了甲胄之上。
裴麒再次躬身施礼,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身边不少杂兵知道这位裴先生为何无声饮泣,韩佑对许多人的恩情,并非是财货、权利,而是信任,无条件的信任。
这种信任可以说是性命相托,如果韩佑随便让一个折冲府都尉或是文臣坐镇垻州,即便最后出了事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可韩佑没有这么做,因为他信任裴麒。
这便是说一旦垻州有失,最终背锅的会是韩佑。
杂兵们感慨万千。
士为知己者死,不过如此,也难怪四季山庄与仪刀卫那些眼高于顶的人们甘愿对韩少尹肝脑涂地。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八个字,多少人说出来时轻轻松松,可真到了关键时刻,又有谁有那大魄力言行一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