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滩一趟两年半,没浪我就不翻身。
韩佑在琼州城已经接连待了三日,换了一家客栈,也和小伙伴们汇合了。
关于琼州城的经济情况,韩佑比较关心的事。
垃圾、翔、废物、垫底儿、啥也不是!
关于琼州城知州的情况,韩佑第二关心的事。
啥也不是、垫底儿、废物、翔、垃圾!
以前在南军当副帅的时候,项伦有着南军之鹰的称号,现在当了文臣,天天往知州府正堂一坐,身都不转,还鹰呢,那鹰连狗都不如。
反馈回来的信息用一句话来总结,官声,相当拉胯,百姓,提起就骂,政务,一团乱麻,知州,还干个姬霸!
“不会吧。”
城南一处酒楼中,除了老夫子段千峰外,其他人都在,韩佑极为困惑。
“项伦这么垃吗?”
裴麒:“琼州税银非但拖欠,反而还要伸手向朝廷要钱,季季如此,民生更是一塌糊涂,传闻府库、粮库,库库为空。”
风白:“百姓都说自从项伦上任后,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工钱一日比一日少,活计一日比一日少,入城的百姓也一日比一日少。”
江追:“这狗日的还滥用私刑,将不少无辜百姓拿入牢狱。”
“哎。”陆百川叹了口气:“当初陛下还说这人虽是不懂审时度势,可既是弊也是利,连天子都惧怕,岂会被世家拉拢,又是心系军伍与百姓之人,既能当的了副帅,又岂会做不了知州,看来陛下是看走眼了。”
韩佑看向裴麒:“琼州拖欠了多少税银?”
“往年足额上交,自从项伦上任后,足四季,季季拖欠,琼州四通八达,城外有又良田,五行八作一一不缺,夏、秋两季,往常怎地也要上缴二十到三十万贯,这还是学生往少了说,项伦上任后,上分文未交,季季拖欠,还总是伸手向朝廷要钱。”
裴麒给韩佑倒了杯茶,继续说道:“还有传闻说,这税银都被项伦贪墨了去,也不知是真是假。”
韩佑又看向风白:“坊间的消息呢,准确吗?”
“一个百姓如此说,卑职自不敢禀报,可百姓皆是如此说的,项伦上任当了这知州后,暴行敛财,铲除异己,城中不知多少商贾被其打压,百姓遇了冤屈,项伦也不问青红皂白,只惩百姓,百姓要是不服,统统拿下大狱。”
韩佑面色越来越不好看,陆百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
“少尹,将这人拿下吧,琼州不比其他城池,靠近边关,若是南关遇了大战事,军器、战马、米粮等,皆是要从这琼州城运向南关,此地干系重大,倘若这项伦只是昏庸之才也就罢了,可要是雁过拔毛贪得无厌之辈,这也贪,那也拿,胆子大,心又黑,不知要误了我大周朝多少军中男儿。”
“是啊。”
韩佑也是着实没想到琼州城的知州项伦竟然是这种人。
事实上这几日他也在城中逛过了,俩字,特么萧条,仨字,很特么萧条。
街面上大量的铺子关张着,要不就是门可罗雀,沉闷的气氛几乎笼罩在每一个角落,偌大的一座城,看不到丝毫生气。
城北还好一些,百姓居住之地,稍微热闹一些,除了北城区外,越是往南,空荡荡的路面上只有孤零零的行人在赶路。
要知道这种重城,是应有许多高门大户居住在城南的,谁知城南最是破败,那些府邸都和鬼屋似的,满地落叶,满地萧索。
刚入城时,城门厚重,城墙雄伟,如此一座古城,代表着历史,代表着许多想让人侧耳倾听的故事与悲壮,谁知入了城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参差不齐的房屋与霉迹斑驳的墙面,与那些老旧破败的房屋形成了一片荒凉的景象。
四城区,越是靠内,越是凄凉。
韩佑望着陆百川,眉头紧皱:“折冲府与南边军偶有调动,按理来说之前都是一个锅里抢饭吃的兄弟,怎么他们对项伦的评价这么低?”
“不是他们对项伦的评价低,而是项伦上任后翻脸不认人了。”
“什么意思?”
“朝廷一直没钱,总有拖欠军伍军饷之事,折冲府也要吃饭,便总是入城与赵丛云父子厮混,赵丛云也会以不同的名义将酒水、肉食、粮米、布匹等物送到营中,赵家做这种事实属平常,往年都是如此,谁知项伦上任后严禁军伍入城,更是不许折冲府的将领们与赵家接触,年中折冲府的都尉游文韬还险些与项伦动了手,项伦是从三品知州,以官职压住了游都尉。”
“赵丛云是哪个,赵家的?”
“赵家分支,赵丛云是如今赵家第三代子弟,在琼州经营着赵家的产业和势力,与项伦只是颜面上过的去罢了,听闻双方都恨不得宰了对方。”
韩佑面露思索之色。
他是讨厌世家不假,对赵家也没什么好感,但是,赵家又与其他世家不同,他们关心国家,关心百姓,更关心军伍,哪怕是出于保护赵家势力的目的,可至少他们做到了,论心不论迹吧。
“行了,我写几封信,这几天辛苦了,你们先休息休息,明天一大早出城去折冲府,之后带着折冲府将士们入城,咱们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