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了,一把将刀抽了出来:“日嫩娘再糊弄我家少爷,老子将你千刀万剐!”
尤明堂连连摇头:“将军误会了,下官说的千真万确,有据可查,本就是兴武四年的状元。”
“你刚刚不是说你是乞儿吗,冒名顶替了科举考生身份,乞儿认字?”
“是不认啊,可那时距离科考还有大半年之久,这半年来,下官靠着扮做读书人与人请教,今日学几个字,明日学几个,不足半年就学的差不多了,再之后便是借书读,借不到就抢,抢不到就偷,偷到了就读,读四书,读五经,下官很努力的,之后就科考夺了状元。”
伏鱼象一脸被狗日乐了的表情,望着韩佑:“少爷这…可能吗?”
韩佑也是一脸闹心:“理论上,是有可能,二十多年前的前朝,那时候官场还算清朗,君臣比较重视科考纳才的事。”
“卑职问您的是,一个大字不识的乞儿,靠着顶替别人身份,读了大半年的书,能当状元郎?”
韩佑也不知道了,还是那句话,理论上,可能,但是,这种理论,一般只存在于理论之中。
“行吧,如果你说的要是真的,那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本将姑且信你,日后回京我肯定会查证,要是骗我,你知道后果的。”
韩佑顿了顿,正色道:“雍城,为什么要选雍城,如果你真有这种本事,从一个乞儿变成知府,你在京中也一定能混的如鱼得水,为什么回到雍城?”
“下官有一手足,胞弟。”
“接着说。”
尤明堂低下头:“下官过诞辰,弟弟想买只烧鸡给下官吃,每十日去一次烧鸡铺子,每十日给几文钱,去了两个月,凑够了一只烧鸡钱,之后…”
“之后怎么了?”
“烧鸡是臭的,店家说,钱是两个月前给的,烧鸡放了两个月,当然臭了,其实,那烧鸡只是放的久了无人卖,糊弄下官胞弟。”
尤明堂仰起头,又笑了,仿佛讲述着别人的故事:“下官知晓后,打了那掌柜,被抓到大牢中,挨了几板子,关了几个时辰,出来时,下官扬言那刑吏是狗官,下官要去找知府告他,知府不管,就去京中,找天子告他。”
“再之后呢。”
“之后又挨了打,胞弟护着下官时被打断了手指,回到城外居住的草屋,那刑吏的上官怕下官闹事,来看望我们,带着一百文钱,到了草屋后,见下官与刑吏正在吃街坊给的馊馕饼,便说我们两个幼童怎能吃馊了的馕饼,会坏肚子。”
说到这里,尤明堂又垂了下头,眼里有泪光闪烁:“下官说,平日是不吃的,只有今日吃,因为今日,是我的诞辰。”
正堂之中再次陷入了沉默,尤明堂呢喃着。
“那时下官没眼界,看不到雍城外是何模样,就想着,他娘的人不能这么活着,至少雍城的人不能这么活着,老子要是当官,就让满城过诞辰的孩子,都能吃的上烧鸡,吃,往死吃,吃的撑死,有多少吃多少,全都算在老子的账上,之后…之后下官就当了雍城知府了。”
“这样啊。”
韩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指了指旁边的位置:“来,我教你怎么办一个能赚钱的山庄,过来认真听,拿着纸笔。”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