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摁在地上的韩佑暗暗发誓,这辈子谁要是再带着银票入宫,谁就是狗,这哪是皇宫,这特么土匪窝都不如。
两个包袱被打开了,银票散落一地。
制服韩佑的文武赶紧松开手退到一旁,孙守廷与司徒羽则是瞠目结舌。
别看俩人执掌户部,见的钱都是账面上的数字,谁也没见过一百万贯的银票,要是一张也就算了,主要是几十张,全是大额的。
“这钱财是哪里来的。”
老八那就和八年刑满释放的钓鱼佬一出门就见到了一条野河和一堆吊具似的,而且连窝都打好了。
韩佑站起身,要不是孙守廷与司徒羽在,他早就开骂了。
“捡来的。”
“好,那朕帮你寻回失主。”
韩佑:“…”
“到底哪来的?”
韩佑没吭声,看了眼孙守廷与司徒羽,天子秒懂。
“孙爱卿,司徒爱卿,朕有事要问询韩佑,先退下吧。”
震惊不已不已的孙、司徒二人本来还想看看热闹,只能施了一礼后告退了。
二人一走,韩佑叫道:“你能有点皇帝样吗,当着一个尚书一个侍郎的面,抢我钱,有这样的皇帝吗!”
老八满面讨好的笑容:“咱们兄弟之间何来抢之一字,叫分,是吧,分赃的分。”
“你要愿意都拿走也行,别后悔。”
“好,朕不后悔,文武,快,快快快,将银票都收起来。”
“我尼玛…”韩佑急了:“你倒是问问为什么会后悔啊。”
“不问,问了才后悔,文武,你他娘的快点。”
韩佑彻底投降,眼看着文武都快将银票捡完了,只得说道:“赵家给的。”
“赵家?”老八终于恢复了正经模样:“赵泰,还是赵家?”
“赵泰给了五十万贯,赵熊给了五十万贯。”
“为何?”
韩佑没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事无巨细,不厌其详的将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通。
不止是老八惊呆了,连文武都瞠目结舌。
“这…”周老板撮着牙花子:“那赵飞鱼没见过其他男人?”
“是赵飞鱼的事吗,能不能听听重点,赵熊,祝隆。”
“祝隆被押进宫中了?”
“是。”
“信件也送来了?”
“是。”
天子坐在了台阶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韩佑坐在一旁,等着老八消化所有信息。
一切都如韩佑所料,老八并不在乎他提前对赵熊透露了赵泰将胜任侍中的事。
老八也不是傻子,本就是有目的性的隐瞒,赵泰和赵家内斗,他最多看看笑话,哪有搞点钱实惠。
足足半晌之后,周老板问道:“这足足百万贯,你要分朕多少?”
“分…”韩佑揉了揉太阳穴:“分十万贯吧。”
“十万贯?”周老板气的鼻子都歪了:“你拿着百万贯入宫,就分给朕十万贯,就分十万贯,分十万贯,你为何带着百万贯入宫,你是想要活活气死朕!”
“九十万贯用来修路,从京城修到长垣,应该用不了,将长垣与旬县也修通,之后再往南修。”
“修路,朕倒是赞同,只是如今国朝处处都需钱财,不如…”
“你可别不如了,你要是不如,那就不修了。”
周老板不解的问道:“可咱们兄弟二人占不到好处啊。”
“国家是你的,修路是利国利民之举,这时候你还想着好处?”
周老板干笑一声:“公是公,私是私,再者用你自己的钱来为国朝…”
“不是我的钱,而是陛下的内库,加上之前给工部的三十万贯,除了给你的十万贯灭口…不是,封口费,还有九十万贯,一共一百二十万贯,都算是从库调拨出的,用来修路,以陛下的名义。”
周老板再次面露思索之色。
修路的好处数不胜数,这一点他知道,除了可以节省运输山矿成本和增加产量外,最大的好处是行军速度。
如果京中要调兵去南地,只走之前的官道,十万大军到彭州,需要二十日,如果再修一条官道的花,不到八日就能到达。
这也是当初韩佑的想法,就好像高速公路的出口似的,出口越大,越宽,后面堵的车辆越少。
前朝的时候朝廷就吃过这样的亏,官道难行,大军一调拨,光在出京的官道上耽误了。
“你的好意朕是知晓的,可万万不能耗费如此多的钱财。”
老八叹了口气:“外朝皆知朕这内库毫无存银,朕突然拿出这么一大笔钱财用来修路,这钱,是哪来的,此为一,这二,便是如今朝廷还拖欠着南北边军粮饷足有二十万贯上下,朕有钱财不发于军伍,反而用来修路,若是被有心之人肆意挑拨传出了风言风语,后果不堪设想。”
“好办,对外界实话实说,说这钱是赵家人给的,孝敬宫中,拍马屁用的,让其他世家以为赵家和陛下认怂了。”
“人家给你钱,你转眼就将他们卖了?”
韩佑:“不行吗?”
天子:“太行啦。”
“至于陛下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