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百川将楚王周统送到了营区交给一名南军老卒后就离开了,没多管,也没交代什么事情。
韩佑则是让王海通知了北门御庸等人,虚惊一场。
其实从一开始韩佑就九成九的确定周统就是个愣头青,和老八没任何关系。
只是也难免会想伴君如伴虎啊,天子无情之类的事情。
事实证明,老八的人品依旧坚挺,坚挺的过了头,韩佑也是没想到,一家子给周统毒打了,还是两顿。
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搞不完的人。
回到小院后的韩佑本想着好好睡上一睡,脑子中又不由想起了祝家。
韩佑躺下后,刚给邬明月RUA醒,嘿嘿笑着,通关密语“申屠”二字到嘴边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变成了“祝家”。
将大腿压在韩佑腰上的邬明月楞了一下:“祝家,是北地主家吗,夫君为何提起祝家?”
“是的,北地祝家,与马家一直不对付,当初贪墨边军粮饷的就是祝家狗胆包天做下的,陛下一直想要除掉祝家,只不过又需要祝家和马家相互制衡,祝家家主的亲弟弟祝隆入京了,也就是今天和二皇子残龟…诶,诶诶诶,和你说话呢…申屠,申屠申屠,小豆丁申屠…”
韩佑气的够呛,邬明月对祝家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翻了个身,睡下了。
“靠。”
韩佑也转了身,抱着仲孙无霜:“霜霜,小霜霜,小宝贝,亲爱滴,亲爱滴夫…靠你爹!”
仲孙无霜擦了擦嘴上的口水,抹在韩佑脸上后,转身也睡下了。
躺在中间的韩佑叹了口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什么东西上面都有日期,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也会过期,保鲜纸都会过期,连“申屠”都过了期,女人啊,诶,果然善变。
迷迷糊糊的睡下,睡梦之中,韩佑梦见自己穿着绿胶鞋跪在地上,五花大绑,胸口还挂着个牌子,一群人拉着枪栓要枪毙他。
第二日快到午时韩佑才醒来,神清气爽,谁知刚推开门就看见了扫把星一样的北门御庸。
“又怎么了!”
韩佑现在一看见北门御庸就烦:“你不在城北组织盖体育场,总回来干嘛。”
北门御庸比韩佑还来气呢:“你将那祸害留下作甚。”
“谁啊,你姨母啊?”
“你姨母!”
韩佑挠了挠额头,才反应过来:“残龟啊。”
“残龟是何人。”
“那你说的是谁?”
“楚王!”
“哦。”韩佑喝了口温水漱漱口:“陛下让的,你以为我想。”
北门御庸叹了口气,摇头道:“出事了,昨夜营中打了架,楚王与那辅兵,叫风…风白吧,二人互殴。”
韩佑眉头紧皱:“怎么回事。”
“听人说那楚王到了营区就耍王爷威风,似是还辱骂了你,被风白听到了,便带着三十余名辅兵将他互殴了一顿。”
韩佑愣住了:“楚王一个人?”
“嗯。”
“互殴三十多人?”
“嗯。”
“楚王那么能打吗?”
北门御庸没好意思吭声,如果被三十多号人围起来一顿踹也叫能打的话,那他是挺能打的。
“怎么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呢。”
韩佑骂了几声,顾不得吃饭,跟着北门御庸前往了仪刀营营区。
路上韩佑又详细的问了几句,事是昨夜出的,几个留守的南军老卒赶到后将“两帮人”拉开,随即关到了不同营房中,现在还没放出来呢。
陆百川起的倒是比韩佑早,听过之后没管,说等韩佑起来后再定夺。
至于原因,双方各执一词,起初是楚王到了营区后要住单独的营帐,还自报了家门,说他是王爷,单独的营帐只有两处,一个是伏鱼象居住的,一个是韩佑居住的,不过韩佑从来没去过。
韩佑的营帐,周统肯定是不敢去的,只能去伏鱼象的营帐。
问题是那群校尉不同意,还要通禀韩佑,一听“韩佑”俩字,周统怂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和其他辅兵住在一起。
刚到的时候,辅兵们倒是兴高采烈,马屁狂拍,毕竟是位亲王,还是活的。
被一顿拍,周统就有点忘乎所以了,开始骂韩佑了,结果这一骂,出事了,没人搭理他了。
得罪亲王,皇子未必会真的将他们这群人怎么样,毕竟他们都是读书人。
但是得罪韩佑,呵呵,韩佑专治各种读书人。
见到大家都这么怕韩佑,周统就开始吹牛B了,越吹越厉害,还说韩佑就是小人得志,正好风白巡营听到了。
这家伙也不是怎么回事,就和听见有人骂他爹似的,当场就和周统喷了起来,周统是王爷,出身军中,直接动了手,然后…然后就被风白撂倒一顿踢。
也是巧了,正好贺奇老夫子刚给山庄里的孩子做完课后辅导,听到吵闹声就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贺老夫子吼了一声,风白倒是退下了,其他杂兵们也老实了,谁知爬起来的周统要偷袭风白,抓起地上的木刀就扔了过去。
风白没砸到,砸着背对他的贺老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