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醒来的时候,天亮了。
睁开眼睛的韩大少爷有些没回魂儿。
他记得自己睡着的时候,天刚亮,这怎么…天又刚亮了呢?
而且也不在马车中,在之前找姬鹰特制打造的大圆床上,邬明月四仰八叉的躺在旁边,光洁的大腿压在他的小腹上。
仲孙无霜趴在他的胸口上,口水流了不少。
美人在怀,还是两个,韩佑可耻的…睡了个回笼觉。
又睡了一上午,韩佑被饿醒了。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韩大少爷再次醒来时,Rua不到了,床上就他自己了,没把握住机会。
问,在后世,什么叫有钱人?
夏天,一边开着窗,一边开着空调。
冬天,一边开着空调,一边开着地暖。
问,在古代,什么叫有钱人。
窗户四敞大开,点了好几个炉子。
大周朝还没有无烟煤,炭有烟,不开窗的话,睡着后容易起不来。
坐起身的韩佑打了个哆嗦,自言自语道:“应该弄个烟囱,开窗还垫着点炉子,有什么用。”
站起身穿衣服,韩佑挠了挠下巴。
弄鸡毛炉子啊,整点无烟炭就完事了呗,还能卖点钱。
穿上裤子,韩佑又挠了挠下巴。
弄鸡毛无烟碳啊,这才能赚几个子儿,开窑…开展娱乐行业多赚钱啊。
用水浇灭了炭火,韩佑将脑袋伸出窗外,有些奇怪。
院子附近一个活人都没有,庄户即便是路过了,也是有意无意的绕开,好像这地方有什么传染病似的。
“本少爷醒啦!”韩佑大喊出声:“叫人送饭过来,活人呢,都死哪去了!”
话音刚落,一群小伙伴那就和鬼似的从四面八方出现了,都是一副踌躇不前的模样,你推我,我推你。
见到大家畏畏缩缩的模样从远处走来,韩佑面色剧变。
“老子蜀道山,都给我滚过来!”
叫唤了一声,韩佑蹭蹭蹭的跑下了楼,小伙伴们也都低着脑袋推门来到了院落之中,贴着墙边站成一排。
韩佑心里咯噔一声:“出了什么事?”
大家齐齐看向北门御庸。
要么说能力越大,女人越…不是,能力越大,权利越大,权利越大,女人…不是,权利越大,责任越大。
责任越大,就得出头挨骂。
北门御庸看了眼韩佑的脸色:“少尹,出事了。”
韩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长垣百姓出事了?”
“不是。”
“那就好。”
韩佑的心放回肚子里了。
北门御庸:“比这事还要严重”
韩佑心再次提了起来:“陛下驾崩了?”
“王海驾崩了。”
“啥玩意?”
“不是,王海兄弟受伤了。”
“什么?”韩佑顿时急了:“哪里,重不重,人呢?”
“姨母说休养一阵就好了,无大碍,都是皮肉伤。”
北门御庸就和赌咒发誓似的:“真的无碍,姨母说的,不信你问姨母,问大家。”
韩佑大大地松了口气:“出来混,早晚要挨砍,没事就好。”
大家也跟着大家松了一口气。
韩佑摸了摸肚子:“我先吃口饭,你们去叫齐人马,一刻钟咱们之后出发,给海哥报仇,杀他们全家。”
众人:“…”
“不是寻常人,不可冲动。”北门御庸连忙说道:“是尚书,吏部尚书赵大人。”
“我知道。”
韩佑坐在了凳子上,冲着朱尚说道:“叫个人端点吃的过来。”
“已是让人安排了。”
朱尚说完后,北门御庸很是狐疑:“你怎么知道是赵大人?”
“赵家那碧池一直在山庄之中,山庄里没人敢动王海,既然他受伤了,肯定是因为那碧池和赵府。”
已经了解情况的陆百川嫌小胖子墨迹,插口说道:“没事了,无非挨了两顿毒打罢了,又…”
“两顿?”韩佑急眼了:“还特么是毒打?”
陆百川:“不是,第一次是失马,第二次是毒打。”
江追纠正道:“第二次是刀伤。”
陆百川:“没捅死。”
江追:“差一点。”
陆百川:“是差点废了,不是差点捅死。”
江追:“对。”
北门御庸大骂道:“你们快他娘的住嘴!”
望着明显又准备集结人马的韩佑,北门御庸解释道:“稍安勿躁,先听我说,并非是赵家人动的手,昨日夜里,赵府大管家赵德奎也就是赵大人四叔亲自入庄解释,第一次受伤,王海是因救赵家大小姐,阻拦失马,摔到了脑袋,第二次,王海入京,恰逢赵大小姐被贼人掳走,当夜追查下去,与贼人交手,身负重…身负一些伤。”
赵老四又亲自过来了一趟,正好是韩佑昨夜回来后,将大致情况说了一下。
海哥是亲身经历者,仪刀卫也不是吃素的,北门御庸曾经又是朝堂上出了名的名侦探,赵老四就没隐瞒,将赵家那点破事说了一通,并且代表阿泰对王海的仗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