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府有一个算一个,全蹲地上了,连侍女也是如此。
不过侍女没挨揍,瑟瑟发抖。
其他什么家丁、管事、奴役,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鼻青脸肿,尤其是护院们,狗腿都被踹断了。
下人们还好一些,都是普通人,想掺和申屠父子那些破事也掺和不到一起去,打的比较轻,就是踹倒象征性的给两脚罢了。
申屠鸣比较惨,被反绑住了,哇哇乱叫,还在那发狠呢。
韩佑没让人动他,只是让陆百川与江追给他嗯那了。
伏鱼象嫌这家伙吵,解下裹腿塞申屠鸣的嘴里了,顺手还将人家腰间的玉佩摘下来了,暂时放在他的怀中保管。
韩佑松开了邬明月的手,笑吟吟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去吧,摘了申屠府的牌匾,摘下来,狠狠扔到地上。”
“可…可这样…”
“你看。”韩佑指向幽深的泰隆坊,指向各处府邸:“你看到了什么?”
“妾身…”邬明月转过身,不明所以:“妾身什么都没见到。”
“是的。”
韩佑笑道:“夫君我带着数十人,包围了申屠府,就在泰隆坊,可泰隆坊这么多府邸,全都紧闭大门,连门子都不敢站在门外,你这么聪慧,难道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夫君你…”邬明月满面不可置信之色:“申屠罡被夺了宰辅之位?!”
“是的,就在朝堂之上。”
邬明月突然双手捂住了嘴巴,激动到了极点,眼眶霎那间就红了,豆大的泪珠顺着下巴就开始往下掉。
看热闹的周衍瞠目结舌:“先生,您真将申屠老贼赶下去了?”
韩佑刚要吹牛B,一声怒吼从牌坊下传来。
被两个下人扶着,一瘸一拐满面淤青的申屠罡,出现了。
“韩佑!”申屠罡须发皆张:“你欺人太甚。”
地上跪着的申屠鸣不断蛄蛹着,让伏鱼象一脚踹在地上,和摆弄小鸡崽子似的又薅着头发拎起来了,然后又顺手将他插在头发上的发箍玉簪暂时保管了。
“诶呦。”韩佑转过身,挥了挥手:“这不是申屠老丈吗。”
“放开铭儿!”
刚从医馆回来的申屠罡一把挣脱身旁下人,怒气冲冲的就跑了过来,一瘸一拐的。
毕竟等同于被夺了官职,怕韩佑借题发挥,都没敢乘官轿回来。
旁边的武卒和衙役齐齐看向韩佑,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靠近我三步之内…”
眼看着被失去理智的申屠罡冲了过来,韩佑轻声道:“对天子亲军统领欲图不轨,当场格杀!”
一语落毕,江追突然横跨一步拦在了韩佑面前,冲着申屠罡勾了勾手指。
韩佑:“…”
申屠罡到底是止住了脚步,哪里还有一丝宰辅的威严,大声叫嚷着,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哀求。
“韩统领,韩大人,韩少尹,老夫已是全盘皆输,你还要将我申屠一门赶尽杀绝不成,我们离京,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
“没说不成,可你这柱国牌匾是陛…”
话没说完,喜极而泣的邬明月众目睽睽下,突然从背后抱住了韩佑,放声大哭。
即便已经听韩佑说了,邬明月也是如梦似幻不敢相信,直到申屠罡亲口承认,无数年的压抑、痛苦、绝望,这一刹那全部释放了出来。
韩佑心中一痛,转过身抱住邬明月,轻声安慰着。
“都过去了,你再也不用怕他们了,都过去了,不要哭了,从今日开始,再也没有…”
还是话没说完,邬明月突然一把推开韩佑,差点没给他推个跟头。
只见邬明月一提裙角,俏面满是煞气:“来人,还不快给老娘扶梯!”
刚才还哭的梨花带雨的邬明月,气质大变,恨不得用下巴看人,那叫一个趾高气昂。
还是周衍会来事,赶紧将梯子搭好:“师娘师娘,学生给您扶稳。”
“好。”
邬明月一扬脑袋,如同骄傲的黑天鹅:“皓首老匹夫,睁大你的狗眼瞧清楚了,谁谁人将你这柱国二字打落凡尘!”
一语落毕,邬明月就那么在大庭广众之下爬上了梯子,蹭蹭的。
申屠罡目眦欲裂:“不可,给老夫滚下来,谁都可摘,唯独不可妇人之手摘老夫这…”
伏鱼象一脚将申屠罡踹开:“滚一边扒拉鸟去。”
“咣当”一声,站在梯子上的邬明月一抬一拽,闪烁金光的刺目牌匾,终究砸在了地上。
这还不算完,邬明月竟然不是慢腾腾的踩下来的,而是双手抓住梯子两边,双脚也是勾住两侧,就那么直接滑了下来,那叫一个身手矫健。
韩佑张大了嘴巴,这娘们怎么和个猴似的呢?
落地后的邬明月依旧提着裙角,冲到申屠鸣面前就是一脚。
这一脚,正中鼻梁,可谓是势大力沉。
周围无不是倒吸凉气之事,只有韩佑不意外,因为这双大长腿他还是比较了解的,纤细不失力量,白皙不失线条,的确很有力,他的老腰现在这么疼,就是被夹的。
一脚将申屠鸣踹倒咋地,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