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韩佑带错人了。
这次入城,没出意外就出意外了,时间紧任务重,他还带错人了。
不应该带闲着的汉、贫穷的逼、以及吸香的傻缺。
他应该带唱跳的姬。
伏鱼象将宰辅之印带回去后,姬鹰第一时间给一群匠人们弄醒,加班加点开始干。
起炉、磨墨印稿、刻刀、砥石磨光、熔料、抛光、上稿、雕刻、成型,不到两个时辰,全部完活。
伏鱼象将高仿官印送来的时候,韩佑为了保险起见,让张卓带着真的官印蹲守在申屠府后方院墙外,一旦申屠府发现官印丢失,他就将真的扔进去。
韩佑的运气很好,伏鱼象将假印送到张卓那后,阿卓随风潜入夜,顺顺利利的进去了,又顺顺利利的出来了。
忙活完了这一切,一夜未睡的韩佑让所有参与进这件事的人,都留在了韩府。
没有明说没他的允许不得擅自离开,大家都是聪明人,不说也知道,哪怕是在韩府里睡觉,都是两人一起,这就是专业!
找人“污蔑”宰辅,最多算是私人恩怨。
调包宰辅官印,这就属于是大罪了,哪怕是简在帝心的天子亲军统领,一旦被揭发的话也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天子都保不住他。
天亮后,韩佑没有去上朝,而是美美的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中午。
中午起来后,裴麒与梅六已经站在了门外,两位壮士站立的姿势有点别扭,毕竟屁股挨了三十多刀。
邬明月也来了,自己来的。
昨夜见到韩佑没有回山庄,很担心,一大早就入城找过来了。
现在韩佑一见到她就腰子疼,拉到屋里后将计划说了一遍。
邬明月听过之后,大大的桃花眼都放光了,兴奋的不得了,要不是青天白日,她又得祸害一顿韩佑已是不堪重负的老腰。
随着韩佑的一声令下,裴麒与梅六去京兆府击鼓去了。
韩百韧现在并不在京中,不过这无所谓,本来就不是京兆府该管的事,之所以去那击鼓鸣冤,不过是为了闹的天下皆知罢了。
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事,二人击鼓鸣冤并且大声哭嚎着要状告宰辅后,不出一个时辰,满京城是人是狗都知道了。
裴麒果然是个人才,足足敲了小半个时辰的鸣冤鼓后,才被“后知后觉”的衙役告知这事不归京兆府管,然后裴麒拉着梅六来到京兆府外,坐在大道上就开始撒泼打滚,然后坐在地上就开始双手拍地嚎啕大哭,哭诉着宰辅一家人是如何欺负他们的。
京兆府外哭完了,二人又跑去大理寺门口哭诉。
大理寺的人都麻了,一群官员跑出来破口大骂,甚至还要让衙役给这俩人拿下狱,说俩人污蔑当朝宰辅。
裴麒就开始整活了,大喊大叫着大理寺官员都是当朝宰辅的走狗,官官相护,百姓没活路了如何如何。
大理寺官员也不是没有聪明人,往深了一想,普通人哪有这个胆量,满京城敢和宰辅对着干的,也只有那个刚出道就搞的满城风雨的仪刀卫统领了。
后来大理寺官员一寻思,两边都不愿意得罪,然后和颜悦色的告诉裴麒,这事不归我们大理寺管,出门左转,你去大理寺上访吧,他们才是能给朝臣定罪的衙署。
裴麒又拉着梅六,一路哭哭啼啼赖赖唧唧的往刑部走,和苦行僧似的,走两步就往地上一坐,大喊着申屠府如何如何糟蹋他俩。
一直来到了刑部外,这次裴麒的招数就不好使了。
他“懂”法,刑部更懂,一看这俩人敢来上访状告当朝宰辅,直接定了个滋事的罪名,押入衙署后面的小牢房里了。
其实抓他们也没错,毕竟周律最终解释权在制定者的手里,刑部的人气的够呛,治不了朝臣,还治不了你们吗。
然后,一个穿着儒袍的年轻人跑到了刑部衙署中,哭的稀里哗啦,见到左侍郎就要断绝父子关系。
年轻人叫陈玉安,他爹叫陈永志。
陈玉安是国子监监生,陈永志是刑部左侍郎。
陈玉安连哭带嚎,爹爹,孩儿又要被开除学籍了!
陈永志破口大骂,韩佑,本官我日嫩娘啊日嫩娘!
最终,刑部左侍郎陈永安亲自见了两个要状告宰辅的头铁娃,并认真看了供状内容。
这一看,陈永志改口了,不说本官日嫩娘了,说本官日嫩奶奶啊。
告人肯定要有罪名,裴麒和梅六俩人的说辞还不一样。
梅六要告申屠鸣“色骗”,情犯丑恶,有伤风化,侮了他的名节。
这一看供状,陈永志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供状的大致内容就是申屠鸣给梅六骗了,非说小六人家是巧笑倩兮,笑得人魂灵颠倒,美目盼兮,盼得你心意痴迷,反正就是天天哄,最后给梅六拿下了,拿下后,让梅六狠狠地拿下申屠鸣,结果现在申屠鸣不认账了。
一群刑部官员都傻了眼,甚至有人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真事,毕竟写的太真了,
结果等看到裴麒的供状后,他们才明白什么叫一山还有一山高。
梅六最多就是说申屠鸣始乱终弃,骗了他的身子。
裴麒更猛,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