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韩佑以为陆百川就够Der了,事实证明,能和他玩到一块去的江追比他还Der。
这小子翻墙到了申屠府后顺利的摸到了申屠鸣的院落,结果放迷香的时候怼鼓半天没怼鼓明白。
吹不动,然后用手指头怼怼。
手指头怼了半天,倒是摸到粉末了,然后又用舌头舔舔。
后来江追想明白了,这玩意得用火加热一下,然后就满申屠府找蜡烛。
蜡烛倒是找到了,在柴房找到的,但是也不可能大半夜点个蜡烛往回跑。
拿着灭了的蜡烛回到申屠鸣的小院里,他又发现没火点蜡烛了。
当然了,要是有火的话,他也不需要找蜡烛。
又是一顿乱转,在草丛和暗处爬着往前走。
还好申屠府虽然大,下人却很少,伪君子嘛,不可能妻妾成群奴仆如云。
好不容易找到了个灯笼,江追就有点拿不定主意了,直接给迷香点了吧,不知道这玩意能烧多久,不点吧,总不能举着灯笼往回跑。
寻思了半天,估计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让这小子找到了个火折子。
拿了火折子,将会跑回申屠鸣的小院,这顿吹。
吹是吹着了,也给申屠鸣惊醒了,就推开门看了一会。
申屠鸣可能有点神经衰弱,醒来后死活睡不着,江追就趴在草丛里慢慢等,慢慢熬,好不容易给申屠鸣熬睡着了,这才给迷香点燃。
结果点燃后江追又发现了个问题,这迷香就是个小管子,两边冒烟,他就吹,还吹不动,吹不动就吸,这一吸,差点没原地过去。
可以这么说,就今夜这个情况,但凡江追少做错了一步,他早就回来了。
最要命的不是江追折腾半天,而是他吸入了迷香,眼看着就要晕倒,强打着精神跑到了假山后面,倒头就晕。
韩佑等人算是服了,头一次听说飞贼跑人家行窃能直接睡着的。
等江追醒来的时候都过去小半个时辰了,最后一寻思,去他娘的,不用迷香了,用强的!
谁知一进屋子才发现,申屠鸣已经被迷晕了,睡的和死猪似的,怀里还抱着个“印”。
江追一看这屋子里也没什么特别值钱的,就给“印”带回来了。
翻墙出来后,江追就有点上来那股劲儿了,破迷香为什么就不好使呢。
然后他捣鼓了一路,快到韩府的时候,又使劲吹了吹,没吹明白,最后…又吸了一口。
听这小子断断续续的将情况一说,韩佑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小子能和陆百川处的和铁哥们似的。
懒得吐槽,韩佑直接将手伸进了江追的怀里,摸了半天啥也没摸着。
江追双眼都不对劲了,说话都流着口水,伸手塞进裤裆里,掏出了一个缨儿八章大小的铜印。
铜印古朴,屈曲回旋的篆书所刻,上书尚书兴德四字。
在场所有认字的,全都傻了眼。
官印上的尚书不是六部尚书的意思,而是尚书省的尚书,兴德是本朝现在的年号,这印,是宰辅申屠罡用来批复公文处理政务的专用印章。
“追哥。”
韩佑搓了搓牙花子,满脸大写的服:“请问,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如果卑下没猜错的话,很值钱。”
“如果你猜对了的话,这是官印,还是宰辅专用的官印。”
慢慢清醒过来的江追咧嘴乐了:“发达了塞。”
“发你妹。”
韩佑一巴掌呼在了江追的脑门上,都气哆嗦了。
要的是“定情信物”,申屠鸣得喝多少假酒,将他老爹的官印送人当定情信物?
再者说了,申屠罡白天批复公文用的都是这个印,梅六是两天前被赶出来的,时间根本对不上。
而且宰辅的官印丢了的话,整个京中都得封闭四门,这是大事,捅破天的大事,肯定要一查到底。
“真尼玛服了。”
韩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对王海吩咐道:“赶紧找个地方熔了,千万别留下任何蛛丝马…”
说到一半,韩佑突然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沉思了片刻,韩佑喃喃自语了起来。
“如果现在马上仿造一个,将仿造的还回去…”
“申屠罡必然不会报官或是主动告知别人丢了官印,只会私下调查…”
“如果报官,他就会成为天下笑柄,堂堂宰辅,连官印都看不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既然他不会伸张,先拿假的凑合用,过了一段时间,我再主动交出来,说是仪刀卫抓到了一个飞贼,从飞贼的家中搜出来的…”
“除了搜出了官印,还找到了飞贼的大字报,乱写一通,还盖上了宰辅的印章…”
“到了那时,君臣不但会知道申屠罡丢了官印,还知道这老小子为了不丢人而秘而不宣,其心可诛,要不是仪刀卫抓到了这个飞贼,单单是那些盖了宰辅印章的大字报就会让朝廷沦为笑柄…”
韩佑越说,双眼越亮,最后打了个响指:“对,就这么办,快,天亮前弄个仿造的送回去,快快快。”
周围人全傻了眼,裴麒望着韩佑,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