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韩佑还是小瞧申屠罡了。
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
昨夜才翻的脸,今天就是一顿连击输出,直接给韩佑揍破防了。
原本韩佑以为无非就是抢了自己功劳,再将邬明月的事颠倒一下黑白,谁知申屠罡直接贴脸开大了,还是持续输出。
韩佑没有急于回四季山庄,而是回到了韩府,刚叫江追买了点吃的,陆百川从刑部回来了。
被骂回来了,刑部左侍郎陈永志给大川儿骂了个狗血喷头。
原本韩佑是想知道为什么刑部和尚书省那边了解的情况与罪证比自己都多,结果陆百川去了后,直接被喷了,说什么他们刑部的人不会和仪刀卫的人打交道,会像躲瘟疫似的躲的远远的,也让仪刀卫的人以后别去他们刑部找骂。
一听刑部如此不给面子,王海和江追都急眼了。
这并不是不给仪刀卫和韩佑面子那么简单的事,张同举与华琼等人是韩佑揪出来的。
一开始是关押在京兆府地牢,搞到了大致罪证后才送去刑部,走个过场罢了,再一个是京兆府地牢实在没那么多牢房了。
户部那些主事都被拿下了,家里亲族不少,这群王八蛋犯案都是一窝一窝的,一抓一大群,都给京兆府地牢搞的爆满了,现在有什么作奸犯科的被抓到了,不提前预约都没地方关押。
人是韩佑同意后送去的,现在想要了解怎么回事,刑部非但不告诉,还让仪刀卫别瞎打听?
陆百川很生气,因为他被骂了,觉得很没面子。
最近一直读书,想要变成谦和君子的王海,也很生气,替自家少爷生气。
江追也很生气,他不明白中间的弯弯绕,他只是见到王海很生气,他也很生气。
追追知道,学大川儿未必对,但是学王海,一定对!
唯独韩佑没生气,乐呵呵的问道:“刑部左侍郎陈永志,对吧?”
“对。”陆百川气呼呼的叫道:“就是那狗日的,换了前朝敢如此辱骂仪刀卫,早就派人查清他祖宗十八代了。”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本来不生气的韩佑,不乐意了:“意思是换了我当领导,仪刀卫彻底不行了呗。”
“那也不是,就是…有些憋屈。”
“憋屈也是我骂你,陛下登基一年,这一年来你一直是个光杆司令,你怎么不去扩充人员?”
“我没钱啊。”陆百川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所以我没招啊。”
“无懈可击,吃饭吃饭。”
韩佑懒得搭理似乎很有道理的陆百川,让哥几个先吃饭。
陆百川一边胡吃海塞,一边嘟嘟囔囔的,意思是都被刑部骂成这个熊样了,还有心情吃饭,长没长心。
一顿饭吃完,韩佑拍了拍肚皮:“走,去国子监。”
这次陆百川没吭声,他不是傻,只是不爱动脑子罢了,知道韩佑就是心再大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去国子监瞎溜达。
出了韩府,也没上马,四个人溜溜达达的前往了国子监。
到了国子监门口,王海上去就骂:“瞎了妳們的狗眼,沒看到我家少爺來了嗎,還不上來問安!”
韩佑竖起大拇指,海哥这书没白读,档次一下就上来了。
俩武卒连忙跑了过来。
“小人見過統領大人。”
王海照着俩人的屁股就是一人一脚:“他娘的以後好好說話,什麽檔次也配和老子說壹樣的話!”
韩佑和个大爷似的,背着手就走进了国子监。
今天韩佑为了上朝,穿的是官袍,从三品将军的官袍,前些日子周老板让人送过去的,这还是韩大少爷第一次穿官袍。
路过的学子不由纷纷望去,要知道文臣和武将的官袍不同,一个武将还如此年轻,来到读书人汇聚的国子监,难免让一群监生们面露嫌恶之色。
这就是文人所谓的“傲骨”了,哪怕是一群乳臭未干的监生们,他们觉得自己以后肯定能当官,肯定是文臣,肯定比从三品的将军厉害,所以现在是有资格嫌恶从三品武将的。
这时文殿三堂刚要上课,学子们都往屋子里跑,韩佑正好见到了殷秋寒,吹了声口哨。
捧着书卷的老宫老师扭过头,一看是韩佑,面色古怪,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
韩佑一看这老家伙不是什么好脸色,皱眉道:“谁欠你钱了,摆个死人脸给谁看呢。”
“说。”宫寒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什么事。”
“你这是什么口气。”
韩佑奇怪极了,这群老夫子想要传授诸子百家杂学就指望自己呢,这怎么突然还甩起脸色了呢?
不怪人家宫寒,老韩生日那天,这老家伙知道了韩百韧的命格后,回到国子监和大家一说,一群老头子们觉得宫寒小题大做了,韩百韧命格要是真那么霸道,能活到现在吗。
宫寒也有点犹豫了,毕竟他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命格,判断都是依据书中流传下来的信息,没实操过。
然后,第二天传出消息,工部尚书遇刺了。
再然后,国子监司业也就是史官温岐,去宫中询问工部尚书遇刺的事,他需要记录在史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