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满面懵逼,马封侯怎么也在国子监?
讲课的是段千峰,隐藏身份为兵家传人,祖上尉缭子。
穿着儒袍的老段清了清嗓子,提醒韩佑别搁那傻杵着。
“不好意思。”心不在焉的韩佑连忙抱了抱拳:“来晚了,我自罚一…”
楞了一下,韩佑赶紧快步走了进去。
段千峰无语至极,继续讲解经义。
除了马封侯,韩佑还见到了校园黑恶势力,也就是以陈玉安为首的雅风九友。
满腹狐疑的韩大少爷走到了最后一排,坐在了马封侯的邻桌。
马大聪明好像刚睡醒,揉了揉眼睛见到是韩佑,兴奋的面色涨红,还不敢开口,面色涨红青筋直冒,脖子和硬了似的扭着头。
“韩兄弟韩兄弟。”
马大聪明极为激动,压低声音说道:“没想到吧,我也来啦。”
韩佑叹了口气。
国子监就是牛B,总是能一次又一次刷新自己的认知,之前以为杂学中人教儒学就够奇葩了,结果连异族也收,这要是过几天,不会再弄一群农具过来听课吧?
韩佑低声问道:“你以前就在这上学?”
“今日才来,嘿嘿。”
马大聪明得意一笑:“知道兄弟我为什么来上这鸟监吗。”
“提高自己,不再拉低全马家智商平均水平线?”
“错,阳谋!”
马大聪明很激动:“阳谋,你一定懂的。”
韩佑越听越懵,什么玩意就阳谋了。
刚要开口,段千峰走了过来,面色阴沉如水的来到二人面前。
“何故交头接耳,难道是老夫对老夫的文不屑一顾?”
马大聪明一缩脖子,没敢吭声。
他老爹交代过,到了国子监一定要夹着尾巴做人,国子监的学官可不是京中世家或是官员,一个个清贵的很,要一边与诸多监生交好,一边打探韩佑为什么要入学国子监。
再一个是不知道为什么,马大聪明总觉得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老学官有点吓人,那眼神,就如同草原上的兀鹫一样,对视之后心里毛毛的。
再看韩佑,翻了个白眼,垂下头,连个纸笔书都没有。
重重哼了一声,段千峰走了。
韩佑问道:“你刚才说阳谋,什么意思?”
没等马大聪明开口,刚转头走出几步的段千峰回来了,二话不说,一戒尺拍在了马封侯的脑门上。
“混账东西,将这国子监当成什么地方,再敢窃窃私语就给老夫滚出去!”
揉着脑门的马大聪傻眼了,自己也没说话啊?
段千峰转身,韩佑皱眉开口:“你爹让你来的?”
“啪”的一声,段千峰回头又是一戒尺,结结实实的又呼在了马封侯的脑门上。
马大聪明彻底懵了,下意识指着韩佑说道:“我也妹没开口啊。”
韩佑叹了口气:“学生知错,是学生打扰了先生,你赶紧教课去吧,别搁这…”
“啪”,第三次,依旧是马封侯的脑门上。
段千峰吹胡子瞪眼:“你还敢顶嘴!”
“Duang”的一声,马封侯怒了,一拍桌子,霍然而起。
“Duang”的一声,马封侯傻了,一脸懵逼,又坐下了。
小小的眼睛,大大的困惑,马封侯大脑一片空白,发生什么事了?
韩佑吞咽了一口口水,这老头果然不好惹。
马封侯刚站起来,段千峰膝盖一顶矮桌,矮桌撞在大聪明小腹部,然后大聪明就和偏瘫似的坐那了,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段千峰眯起了眼睛:“你这丑鬼监生胆敢再是呱噪,就给老夫滚出去!”
“你说什么!”马封侯攥拳叫道:“你说谁是丑鬼?”
段千峰直视马封侯,如同能够洞彻人心一般:“你,不丑吗?”
“我…”马封侯眼眶暴跳,终究还是无法昧着良心说瞎话,低下了头:“一点点。”
在段千峰的逼视下,马封侯胸前的怒火烟消云散。
大聪明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就仿佛自己再敢造次这老头就会将自己大卸八块碎尸万段一样。
“学…学生知错。”马封侯怂了,低着头老脸羞红:“学生知错。”
韩佑很懵,据他所知马大聪明就和个愣头青似的,怎么还怕个老头?
段千峰轻蔑一笑,背着手离开了,他这一转身,所有回头的监生都连忙襟坐正危,似乎极为惧怕这老博士。
韩佑挠了挠鼻子,轻声问道:“是不是你爹和你二伯让你来的?”
马封侯刚要张嘴,狠狠瞪了一眼韩佑,紧紧抿住嘴唇。
“哑巴了,问你话呢。”韩佑满面不爽:“你爹和你二伯让你来国子监干什么?”
马封侯目不斜视,不言不语。
韩佑:“不是,你怎么来的国子监,办入学手续…”
马封侯怒吼道:“你可憋说话啦!”
不由自主喊了一声,紧接着马封侯面如土色,果不其然,段千峰转身了,快步而来,怒气冲冲。
马封侯吓的都哆嗦了。
“伸,手!”来到马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