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川是天子亲军,不用通禀,冲进来就开始嗷嗷叫。
“陛下,出事了,出大事了!”
周老板倒是沉得住气:“莫慌,从头说,出了何事。”
一听说是从头说,陆百川一边喘气一边叫道:“韩佑带着人去了马家庄,带了百人,与马家庄庄户械斗…”
“什么?!”
周老板霍然而起:“他疯了不成,马家庄内皆是弓马娴熟之辈,足有数百人之多,韩佑难道找死不…”
陆百川打断道:“马家庄所有人都被擒了,被韩佑带的人马打的抱头鼠窜。”
周老板一脸懵逼:“这怎么可能,马如龙勇不可当,除了朕,不知有谁可阻这马家凶人,一杆长枪…”
陆百川第二次打断:“马如龙被打的最惨,他那家传铁枪都被抢了。”
周老板极为困惑:“韩佑莫不是领着大军去的?”
“韩府家丁、避暑山庄那些身残老卒、许多妓家女校书、工部匠人以及幽王府护卫。”
周老板一脸你特么在逗朕的表情。
几位老臣们面面相觑。
马老二的凶名谁人不知,结果让这么一群玩意…一群人给揍了?
申屠罡双目灼灼:“此话当真?”
“末将不敢虚言,马家倒也不是不堪一击,实乃是韩府那些家丁极为悍勇,从后方杀出,一个照面便生擒了马如龙,斩将,夺志,一鼓作气。”
“快哉!”申屠罡一拍大腿,哈哈大笑:“想不到那马如龙也有今天,打的好!”
陆百川也乐了:“末将也杀伐了一番,马如龙那模样,就如同…”
说到一半,大川儿同学愣了一下,随即大叫道:“不是,不是不是这事,陛下,出大事了,是马鼻疽,马家庄内有兵马,染了马鼻疽的兵马。”
“什么?!”周老板霍然而起:“马鼻疽?!”
“是,由关外纳图部落带入关内,是在马家庄马厩之中发现的。”
这话音一落,君臣无不色变,周老板大吼道:“文武,派禁卫前往京兆府,调集武卒…”
陆百川第三次打断:“韩佑命郭鹏去了,调集武卒封锁西市,控制所有贩马番商,阻挠者,杀,不准任何人出入,所有接触到番商战马的人,全部关在室内,不得接触外人,不管他是谁,阻挠着,杀。”
申屠罡大叫道:“寻城西守…”
陆百川第四次:“韩佑寻人去了,寻城西守将,调京卫封锁马家庄,不得任何人出入。”
孙守廷站起身,面如土色:“陛下,应令衙役武卒在…”
陆百川第五次:“在城内敲锣,所有去过西市碰过番商战马的人,皆集中到京兆府后衙,不准任何人接触,韩佑也命人去做了。”
周正怀急道:“病马是在马家庄发现的,应速速…”
陆百川:“韩佑命北门御庸带人围了马家庄,不准任何人进入,捕杀病马,控制接触病马之人。”
大殿之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周老板憋了半天,问道:“那你入宫是?”
“末将来请御令。”
“请什么令?”
“额…”
陆百川也懵了,是啊,这还请什么,韩佑都安排完了。
“对!”陆百川双眼一亮:“陛下,韩佑是让末将入宫通禀您一声。”
“按照韩佑说的做!”
陆百川没好意思吭声,不用你说,人家韩佑做完了。
君臣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光听说过这事,没亲自经历过,一时之间头大如斗,想说点什么吧,发现全被韩佑安排完了,至少初步工作是被安排完了。
要么说人家周老板是天子,略一思索,下令了。
“文武!”
“老奴在。”
“派禁卫去各衙,传朕口谕,兵部调骧骑、枪二营,辅禁卫兵围西市,三坊设栏不得任何人出入。”
“刑部捕、稽二司统武卒,与鸿胪寺入西市查贩马番商。”
“吏部至广明七县官道,调屯兵卫甲士以设卡,不得番人商队、马匹离京、若遇阻挠,杀无赦。”
“礼部张贴告文,不得引起民乱。”
“工部…”
周老板顿了一下:“工部莫要添乱就…工部不用去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名禁卫冲了进来。
“陛下,城西城门郎汪泽入宫,禀,城西弓骑营前往马家庄,蒋定山将军统领兵马千余人,皆携弓持刀,因疫病之事,欲兵围马家庄。”
大川同学一路疾驰是不假,问题入城之后又是通禀城门郎,又是找武卒的,着实耗费了不少时间,反倒是比第二波传信的没快多少。
“坏了!”申屠罡面色剧变:“蒋定山与马如龙素有间隙,未调兵符便统军离城,怕是要…”
又是一名禁卫冲了进来:“陛下,城西弓骑营督军司马派人入宫,蒋定山下了军令,命麾下兵围马家庄,去时,京兆府府尹之子亦在,与其家丁、避暑山庄众户,皆被弓骑营兵马包围。”
周老板暴怒:“混账蒋定山,他若敢公报私仇挥兵杀伐,或是误伤了韩佑,朕要将他五马分尸!”
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