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军马上一路疾驰的陆百川很郁闷,郁闷的进入了皇宫,郁闷的埋头走向景治殿。
其实他也想随手一挥,然后蹦出来几个狗腿子帮他跑腿出苦力,奈何实力不允许。
仪刀卫一共两个统领,一个大统领,一个统领,两个统领掌管所有仪刀卫。
大统领是内侍太监文武,就是挂个名,统领正是陆百川。
可以这么说,陆百川这个“副”的其实行使的是“正”权,换了后世部队,属于是军政一把抓,司令级别的。
但是呢,他这个司令比较光杆,也叫光杆司令,上面是文武,
全仪刀卫就俩人,一个文武,一个他,一个大统领,一个统领。
想起这事陆百川就觉得丢人,脸都臊得慌。
其实早在前朝昏君江山不稳的时候,仪刀营就已经被废除了,就剩下几个真正的亲信在京中,人数不多,主要是暗中监视京中文武。
陆百川也是其中一员,并且还是周老板的人。
周老板登基后就问陆百川,仪刀营还有人能用吗。
陆百川说,有。
周老问,谁。
陆百川说,我寄几。
然后,周老板就将除了陆百川外的其他人全砍了。
轮到陆百川问了,大哥,你给全砍了,仪刀营不就剩我自个了吗。
周老板想想也是,然后就说,那再给你一个,文武。
陆百川就很郁闷,给了个太监不说,还比自己官大,主要是什么都不管。
所以说如今的仪刀卫拢共就俩人,还有一个吃干饭的。
陆百川也和周老板提过,就我一个人也没办法干活啊,大哥不行你给我整点人手啥的。
周老板很大气,同意了,人,可以招募,越多越好,粮饷、俸禄,足足的给,但是只有一个小小的困难。
陆百川问,啥苦难。
周老板说,没钱。
所以说这仪刀卫统领,陆百川是干的够够的了。
苦着一张脸的陆百川来到了景治殿门口,调整好面部表情,快步进入其中。
周老板正在批复奏折,见到陆百川来了,抬起头问道:“又怎地了?”
单膝跪地施了一个军中礼节,还挺敷衍的,都不用周老板说“平身”,这家伙自己站起来了。
“陛下,马如龙入京了,去了京兆府。”
“哦?”
周老板眉头微皱:“想要将那马封侯带走不成。”
“那倒不是,毕竟事关幽王殿下,马如龙知道兹事体大,又寻了韩公子。”
“寻了韩佑求情?”
周老板的眼睛眯了起来,冷笑连连。
“世人皆以为马如龙一介武夫,他大哥马如风才是城府极深之辈,却不知这马如龙更盛他大哥,非但城府颇深更善蛊惑人心、收买人心、挑拨人心!”
合上奏折,周老板冷声问道:“马如龙都与韩佑说了什么,一五一十的讲给朕听。”
“具体谈了什么末将也不知晓,都是韩公子与末将说的。”
“如何说的。”
陆百川大致说了一遍,包括要钱的事,着重提了马如龙怀疑整件事都是周老板谋划的。
周老板听过之后,脸上已经浮现出了怒意:“马如龙走的时候,极为平静,也未与韩佑争吵?”
“是。”
“韩佑也未多说什么,非但没有评价这马如龙,还未帮朕遮掩?”
“是。”
“饭桶,废物!”
周老板啪的一声拍在了书案上,满面怒火:“朕,要你何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竟敢坏了朕的大事!”
陆百川也没想到天子会发这么大的火,低下头说道:“陛下,末将以为,韩公子办事算是尽心尽力,只是偶有顾虑,怕…”
天子破口大骂:“谁说韩佑了,朕说的是你,你个蠢货,韩佑讹诈了那么多钱,叫你帮朕要一些你都要不来,朕还要你何用,你这饭桶。”
陆百川张大了嘴巴,很是懵逼。
天子越说越来气:“还有,那韩佑定是被马如龙蛊惑了,此人最善玩弄人心,不知多少人被他挑拨离间与朕反目。”
陆百川神情大动:“您的意思是,韩佑是心生了动摇?”
“那倒不至于。”
“那为何陛下说韩韩公子被蛊惑了?”
“你果然是个蠢货。”
天子气呼呼的叫道:“以朕和韩佑的交情,朕都开了口,他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怎地也要施舍…不是,怎地也要孝敬朕个三五万贯,结果今日一文钱都没要来,八成是被马如龙给蛊惑了,狗日的马如龙,气煞朕也!”
陆百川目瞪口呆:“这…这是钱的事吗?”
“怎地不是,若无钱,你那仪刀卫如何组建,如何扩充。”
陆百川神色大变:“陛下您可莫要说笑,您讹…您索要韩公子钱财,当真是为了重建仪刀卫?”
“额…差不多吧。”
陆百川面露狰狞之色:“那陛下就下一封圣旨,让韩佑那小子将钱交出来!”
“这他娘的不是土匪吗。”
周老板怒其不争的骂道:“咱们现在是有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