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贯,可谓天文数字。
不少人满面震惊之色,陈玉安气急败坏的叫道:“你一区区商贾,敢和本少爷争抢,你可知我是谁!”
那商贾面无惧色,站起身走到木台前,伸手入怀,正好是两张千贯银票,看都不看一样就递到了韩佑面前。
“愚兄已是好久未开怀大笑过了,你那淫诗,作的妙极,这两千贯,予你吧。”
韩佑激动了,激动的小舌头都发抖了,不由得看了一眼陈玉安等人。
可惜,这群读书人见了货真价实的银票后,没一个开口的。
不得不说,其实就是三百贯对陈玉安来说,都要冒着被老爹打断狗腿的风险,更别说两千贯了。
可他又对云汐整日念念不忘,尤其是一窥全貌后,恨不得冲上台将佳人揽入怀中一顿一亲芳泽。
“你可知本公子是何人!”气急败坏的陈玉安明显不死心:“刑部左侍郎陈永志,正是家父。”
商贾微微皱眉:“那又如何?”
“你活腻了不成,一区区商贾,敢得罪本少爷。”
商贾笑了,笑的很莫名:“我虽是一介商贾,却也知晓刑部侍郎陈大人最重风评,陈大人可知你在花船买醉一掷千金?”
陈玉安气势一滞,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提起老爹,陈玉安也冷静了下来,满面不甘的望着同样气的够呛的云汐。
深深看了眼云汐,陈玉安撂下狠话:“莫要再让本公子于京中见到你这商贾,哼!”
说完后,陈玉安攥着双拳离开了,身后跟着一群所谓的“文友”。
韩佑深怕商贾反悔,直接将银票夺了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清。”
谁知那商贾却不接这初红玉,笑吟吟的说道:“玉,赠予你了。”
“啊?”韩佑傻眼了:“真的假的。”
“我这人从不言虚,走,陪愚兄饮上几杯水酒。”
韩佑满面困惑,京中商贾这么有钱吗,不都说这他们皆是夹着尾巴做人吗?
老鸨子烟柳走了过来,望着韩佑手中的银票,眼睛都红了。
“王公子。”着实被韩佑“诗才”震惊了的烟柳,露出了职业性的假笑。
“不合规矩的,斗诗之魁,得是…”
“我知道。”韩佑不耐烦的说道:“场地费嘛,我九你一,下次有这种坑冤种的活动记得通知我啊。”
烟柳一头雾水:“王公子的意思是?”
韩佑将一张一千贯的银票递给烟柳:“找我八百贯,走之前给我,别赖账啊,小心我去京兆府告你。”
说完后,韩佑走向了商贾那桌,准备结识一番,能随手掏出两千贯的,已经不单单是豪商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捏着银票的烟柳喜笑颜开,着实没想到韩佑这么“仗义”,顿时跑上了楼取银票去了,徒留台上紧紧咬着嘴唇的云汐又气又羞。
只是见到韩佑将初红玉又塞在怀里时,云汐姑娘大大地松了口气,心中带着几分难言的情绪。
狠狠瞪了一眼根本没看她的韩佑,云汐带着俩大胖闺女上楼了,走的时候又不断回头,深怕韩佑又将初红玉卖了。
再说韩佑,带着王海来到了商贾那桌,坐下后拱了拱手:“感谢榜一大…感谢这位大哥捧场。”
“愚兄姓封,封田州,公子尊姓大名?”
封田州非但为韩佑倒了杯酒,也为王海倒了杯酒,要知道王海穿的可是家丁打扮。
“我叫王海。”
韩佑举起杯,敬了封田州。
望着封田州,韩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生几分亲切之感,感慨万千。
“封大哥有所不知,你这两千贯真的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说不定,能救我一家老小的命。”
“哦?”封田州神色微变:“难怪你明明是文采斐然却不顾仪态在大庭广众上蹿下跳,原来是为了亲族。”
韩佑哑然失笑:“挣钱,不寒颤。”
“说的好,当饮一倍。”封田州举杯与韩佑轻轻一碰:“钱财,到了百姓口中,便是顶天的大事,到了朝堂大员口中,便是百般推脱的难事,可到了士林儒生口中,就成了见不的眼的脏事。”
“听他们吹,谁说不在乎钱,你让他把所有钱都捐出来,你看他们同意吗,不找你拼命就不错了。”
“说的不错。”封田州哈哈大笑:“愚兄这银票赠的不冤。”
韩佑好奇道:“大哥你平常出来逛窑子都带这么多钱吗,肾受得了吗。”
封田州哈哈大笑:“这银票,是友…当年友人所予,拿着烧手,拿着,良心不安,还又还不回去,这才来了花船,想着若是见了贴心的女校书索性赏了便是。”
韩佑惊呆了,拿着两千贯来花船找姑娘,这不得把花船都摇散架了?
转念一想,他又是满面后怕之色,还好自己来的早,但凡来的晚一会,少赚两千多贯。
“未曾听闻过京中哪个王姓高门大户的公子竟有如此诗才,小兄弟非是京中人士?”
“小门小户。”
韩佑刚要给封田州再倒一杯,后者用手盖住了酒杯:“贪杯误事,愚兄得了半日闲,入夜后还要操持家中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