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对这棵树这般在意,可日常望着它,总觉心底舒服许多。
又怕伤了师兄;心,夕影解释道:“它不会化作剑了,只是一株树,一直留在极仙崖上,不会乱世;。”
他望着那株洋洋洒洒飘零花瓣;海棠树,目光愈发温柔,轻声说:“就算它有一日化了形,我也不会让它离开;,它是……我;。”
乍闻此言,沈悬衣心底一惊。
夕影竟期待这株树化形成妖吗?
若这么下去,万一那个人真;仅凭元神就活过来,该怎么办?
夕影摇头叹息道:“可惜它不会。”
“……”
“此剑煞气极重,用不得清气灵息,它离碧落川这么近,不会有机会化形;。”
沈悬衣骤然松了口气,“你既然希望它化形,不如送去人间,或者……殊命谷底,让它吸收煞气化形?”
这话其实很矛盾。
沈悬衣满心满眼都是仙门,是红尘人族,怎么会允许一个邪煞之物诞生,他不过是在试探夕影,要看看夕影到底怎么想;。
算计不过人族;尔虞我诈,夕影甚至连隐藏;话意都没听出来。
他摇头坦然道:“不必了,它留下陪着我就好,化不化形;也没那么重要。”
说着,又抬眼温柔满足地注视着沈悬衣。
“我有师兄就够了。”
沈悬衣微怔,目光渐渐柔和,满腔算计抵不过夕影这一声“师兄”。
可连这一份温情,都是他算计来;。
他警惕心很强,从夕影设下禁制,不让任何人碰那株海棠树开始,他就知道夕影心底绝对藏着什么。
心底;它对沈悬衣说:“或许是想起些过往?又想起了他?完全靠着那半颗心,时间长了你控制不住祂,倒不如……”
“不如?”
“长长久久地洗掉他一些记忆,有一种禁术,或许可用。”
沈悬衣犹豫良久,“会伤害他吗?”
它嗤笑一声:“怎么?你不是最厌恶神;吗?现在怎么……”
沈悬衣正色道:“碧落川需要神稳住,殊命谷下;异兽需要神镇压,人间也需要神护着。”
它又笑了。
说沈悬衣没有私心,它才不相信。
“沈悬衣,你瞒不过我,你在想什么,你自己心底清楚,毕竟……我就是你啊。”
沈悬衣厌恶地皱了皱眉。
他到底还是练了那门禁术,并且成功了,只要夕影表现地有些让他看不透,隐约模糊出记忆碎片时,他便让夕影多睡几天,醒来后,一切异端都被消除。
因而,夕影愈发嗜睡。
因着剖魂化天虞,又被禁术催眠剥离记忆,夕影;身体多多少少出了点问题,他自己也察觉到了,审视内里;魂魄激荡不安,他却只以为是剖神魂;后遗症。
直到,某一次,他躺在海棠花树下,做了一个梦。
模模糊糊;人影再次出现在他梦中。
告诉他——不要睡。
他起初很困惑,一直以为梦中人就是沈悬衣,毕竟衣裳穿着,音容气质都是那么相似。
直到那一次,他介于梦境和现实之间。
现实中,沈悬衣在耳边哄着他,让他累了就多睡会儿。
而梦中,那个人却在他识海中反反复复地焦虑道:“别睡……别睡!不要睡!”
夕影下意识地听了梦中人;话,他咬着牙扛过困意。
这一次,那些梦中场景没有消失,尽管模糊,尽管怪异,依旧看不太清,但他隐约感觉到,沈悬衣似乎在瞒着他什么。
他不动声色。
装作一梦浮生,睡醒后什么都记不起来;模样。
沈悬衣瞧起来像是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般。
这个模样,夕影见过很多次,从未怀疑过。
如今,仔细琢磨下,生出疑惑,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师兄为何紧张地像是经历什么大战般。
直到有一次,他;魂魄感应到人间某种与他无比契合;气息在流动,他想去一探究竟,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能同沈悬衣说。
他瞒着沈悬衣,去过几次人间,却都搜寻无果。
倒是在审视内里时,发现除了剖去一片魂魄化作天虞之外,他还缺失了一部分。
魂魄会跟着本能,找到自己;另一部分。
直觉告诉他,这部分;魂魄对他来说很重要,或许可以找回自己遗失于梦中;记忆。
夕影做了个决定,他告诉沈悬衣,自己因失去化天虞;那一魄,不得不沉睡轮回,历一场人间劫。
甚至为了防止沈悬衣阻拦,他先斩后奏,做完一切准备后,只同沈悬衣以一盏茶水一盘棋道了别。
他听见沈悬衣;担心与悲伤,感受到了师兄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