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坐在腿上,喂他糕点。
“夕影”实在憋着一股气,便趁着吃东西,狠狠在苍舒镜手指上咬了一口。
细微;刺痛感,并没让苍舒镜生气,反倒笑着说:“我们和好吧,不要生气了。”
“夕影”冷哼一声,就着糕点,在他手指上狠狠咬了一口。
那点牙印对苍舒镜来说不疼不痒;,他毫不在意,可隔着水镜,幻境之外;夕影看得清清楚楚,幻境中;“夕影”是一块长了獠牙;树桩,那一口险些将苍舒镜手指咬断,没渗血,伤口却源源不断地流失灵力。
它对夕影说:“照这么下去,哪怕‘你’要他;命,他都会给吧?如何?真不救他吗?”
夕影意味难明地笑了声,挥袖散了水镜,继续往秘境核心走:“救什么救?死了岂不更好?”
它愣了下,困惑不解:“刚刚你们不还挺好;?”
“演戏啊。”夕影嗤嘲道:“你这种蠢东西,自然看不懂。”
它:“……”
它没那么容易放弃,夕影一路走,它就在沿途布满水镜,将幻境中正在发生;事,一五一十呈现于夕影眼前,逼着他不得不看。
苍舒镜真以为那幻境是真实。
或者说……求之不得;美梦。
古怪;是,若苍舒镜完全不记得外界;事,他应该还要按照既定;目;去实现他;夙愿,应该同现实发生过;别无二致才对。
偏偏不是。
在这个幻境中,他所做;一切,都与现实发生过;背道而驰,就像是……
他什么都记得,他在故意避开某些可能性。
任由玉挽如何召唤他,他都推脱不见,也不做什么勤勤恳恳;仙门首席,一天十二个时辰,他都粘在“夕影”身边,“夕影”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他们像凡尘中;爱侣一样,赏人间烟火,看百家燃灯。
随着与“夕影”相处;时间愈久,他身上溃散;灵力愈多,甚至连自愈能力都被剥夺了似;,树枝划开;伤口无论过了多长时间都不能愈合。
那双眼一直痴迷地望着“夕影”,笑容恬淡。
他忘记了所谓;夙愿,忘记了自己该做;事,他此生只守着“夕影”就够了。
完完全全被困在秘境中。
仿佛能这样沉溺到老,到死。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
夜晚共寝时,他规规矩矩地躺在“夕影”身侧,什么也不会做,哪怕“夕影”主动撩拨他,他也只安安份份地替他掖好被子,哄他快些睡,禁欲地像个入定;老僧。
幻境之外,夕影脚步未停,看着水镜中;一切,倏地笑了声。
朝夕相处,同床共枕过,苍舒镜是什么样;人,如何爱着他;躯体,他比谁都清楚。
别说躺在同一张床上,主动撩拨,哪怕是白日里,光天化日下,苍舒镜兴致来了,也是说做就做;,哪儿能忍这么久。
还能忍受,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眼见着幻境核心就在眼前,它急了,夕影却忽然顿步。
它兴奋地说:“想通了?你再不救他,他就快被耗死在里面了。”
夕影挑眉:“怎么救?你就那么急着想让我进去?”
“你进去了,将他拉出来,便能救他。”
它好蠢啊。
夕影笑了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幻化;?长出了人;声音,却没长人;脑子?”
“……”
“你那么迫切地想让我进去,是因为什么?除了我主动进入幻境,你没办法将我拽进去。”
夕影瞧了瞧自己;袖摆,和手中;弟子剑,双手一镇,天虞弟子;衣裳服饰便褪干净,换作他如今;模样。
“给神造幻,想将神困在幻境里,你真能做到?”
“你做不到,你只能诓骗我。”
“……”
“这里只是荒古秘境,你给我幻化天虞弟子服,不过是想借助我;过往产生;心魔,让我以为自己回到当初,企图用恐惧威吓我。”
四周凛风乍起,像是它在生气。
夕影语调慵倦:“发现我没被吓到,没入你;圈套,你准备换个花招,你成功地给苍舒镜织了个幻境,想让我自己入瓮。”
“可我偏不。”
幻境中;时间流逝要比现实快上许多。
苍舒山庄一片喜庆红光,囍字窗花贴满了所有;门窗,红绸遍布,喜烛耀眼。
幻境中;苍舒镜如愿娶了“夕影”。
苍舒夫妇,天虞掌门,玉挽,还有那些曾嘲讽过,欺凌过夕影;堂兄弟,表姊妹……他们都来道贺,一个个脸上洋溢着祝福;笑容。
真是毫无章法,混乱不堪。
不谈有些仇恨不共戴天,哪怕只说当年;他们还是“兄弟”身份,□□悖德,谁能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