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做徒弟时,也这么给他暖床?”
苍舒镜哑然。
过了片刻,夕影耳边竟传来低低;笑声。
夕影:?
苍舒镜磁缓;嗓低沉道:“小影,我可以当你在吃醋吗?”
夕影:“……”
“我醋个鬼!”
他怒地抻手在披风下,就着苍舒镜;手臂,狠狠掐了一下,听见耳边嘶嘶喊疼声才罢休。
竟忘记了苍舒镜哪儿有那么容易怕疼,重伤还是死刑,他吭过一声吗?
如今不过是想让夕影如愿。
夕影希望他疼,他便疼给他看。
“到底是你怕冷,还是我怕冷?”
这是夕影嘴上说;。
玉挽天天召你去霜华殿,又□□地泡在血池中,让你给他放血……他刚开始见到我;时候,还哄我和他双修,他真;就能轻易放过你?你们真就那么清白?
这是夕影心里想;。
但他不会开口说出来。
显得他很在乎他似;。
他不要。
苍舒镜只听懂了他嘴上说;那句,回道:“我!是我怕冷,还求师尊,求神尊垂怜,给我暖暖。”
夕影:“……”
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以前怎么都不可能说;话,现在一开腔,骚话说个没完。
夕影冷哼:“冷?那火珠热,要不要拿出来取取暖?好让你以前;师尊亲眼瞧瞧,他这徒弟改拜他人有多快。”
苍舒镜:“…………”
“那个……”
夕影:“什么?”
苍舒镜又大胆地靠得更紧密些,下颌都快贴到夕影颈侧了,呼吸热,空气又冷,一开口说话,薄白;雾气就喷洒在夕影耳垂边。
他喟叹一声,闷闷地,似很委屈:“你怎么还不信我呢?我真;没有对他动心过,我一开始就认错了,对他好都是因为误认成了你,和他本身无关,和他这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
“夕影,不要提他了,要彻底杀了他也不要现在好不好?我不想让人破坏这一刻。”
“…………”
耳尖热,腰也痒,更可耻;是,身体比灵魂诚实。
夕影想起身离开,想去河边静静吹吹风,散了热。
偏偏苍舒镜不让他走。
真矛盾,想禁锢他,手不肯松,又怕惹他生气,便不敢过分桎梏。
只能哀悯地祈求:
“就算只是一场美梦,现在也别让它散,好不好?我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做过这么美好;梦了。”
吊床前枝叶繁茂,天然;遮挡屏障,隐隐能听见那些弟子说话声,又如隔云端,不真切,唯独耳边沉炽;呼吸最明显。
人群之间;篝火照亮,透出点点光斑,如无数个夜晚,云雨散去后,竹涧小筑外那株槐花树上吊着;旋转花灯,照在床榻间,照在他们;皮肤上,荒诞不经。
一场奢靡;美梦罢了。
夕影终究没打破,阖上眼,在温暖中缓缓睡去。
翌日,夕影继续往西南走,苍舒镜自然会跟着他。
昨夜,他没被拒绝,美美地抱着夕影,抱了一夜,直到夕影睡着,直到黎明将喉咙扎穿,他忐忑地不敢睡,兴奋地睡不着。
他默默想:以后;好日子还多着呢。
他和夕影单独上路,就能摆脱那些讨厌;,觊觎夕影;,一直打扰他们;弟子。
偏偏,赫连允说:“白影公子,我和你们一道吧。”
苍舒镜眉头一皱。
夕影却笑地温和,对赫连允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路要走,跟着我不是什么好事,昨夜不是告诉你了吗?你要找机缘,应当往东。”
赫连允愁眉苦脸,似在纠结。
刚擦完佩剑;赫连城,收剑入鞘,大步跨来,瞥了眼苍舒镜,似有敌意,又默默敛下。
“无妨,既是机缘,哪儿能轻易得到?我相信直觉,白影公子选;路,应当更有意思。”
他是一众弟子中武力值最高;,那些弟子一听他要另外择路,都慌了,生怕自己被丢在秘境中,到时候遇到什么危险就不好说了。
于是,纷纷点头,被“自愿”道:“是啊是啊,我们跟白影公子一道吧。”
夕影:“……”
苍舒镜:“…………”
想杀人。
赫连城对苍舒镜;敌意,夕影看在眼底,这种敌意与爱慕争宠无关,夕影很清楚赫连城是个武痴,不会被任何人;外表迷惑。
他也是这群弟子中,最清醒;一个。
相比于在秘境中找到机缘,他对夕影和苍舒镜;身份与目;更感兴趣。
究竟什么人,在并非赫连血脉;前提下,还能踏足沧州秘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