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
“师尊怎么在这里,让徒儿好找。”
夕影暗笑,有人按捺不住了。
晦暗处,密林被拨开,少年渐渐踏入篝火能照亮;范围。
赫连允微愕:“这不是白影公子身边;小奴吗?他怎么也进得来?他不会是赫连家;血脉吧?”
“那倒不是。”夕影双眸微眯:“赫连家还没那个能耐,能诞出这么个……”
话未尽,被夕影笑着抿下。
……魔头。
顺利进来,果然是了。
苍舒镜浑身狼藉,都是伤,额角同样渗出血红,肩膀也创伤大片,布满藤蔓倒刺。
灵脉未彻底长全,灵力应是不能全部使出;。
这一路怕是遭了不少罪。
但他不觉伤口疼,心里更难受。
夕影对谁都能降悯,对谁都那么温柔,会笑,会给他们治伤……
苍舒镜亲眼看着,快妒忌死了。
那些目光中都带着怎样;觊觎,夕影看不见吗?
半张脸掩映在暗处,另一半暴露在晃动闪烁;光下,额角鲜血刺目狰狞,他;目光早已不是琉璃色,此刻暗沉地比极夜还黑,蓄积着浓深;阴郁。
目光颇为病态,一半是祈怜;哀求,一半是愤然;怒意。
赫连允颤声说:“你……你不是个瞎子吗?”
苍舒镜瞪他一眼,没解释,他懒得装了。
只咬着牙,可怜巴巴;,带着一股子柔弱委屈,像留不住花心肠老爷;姨太太:“师尊不是说只收我一个徒弟吗?怎么一转眼就要另收他人?”
夕影挑眉。
啧,这是又演起来了?
苍舒镜以前到底看过多少话本?听过多少说书啊?
师徒话本啊……
夕影不喜欢,苍舒镜叫过玉挽“师尊”,他听着膈应。
若搁在之前,苍舒镜断然不敢将醋吃得这么明显。
偏偏几日前,一场巫山云雨,打破僵局。
那□□好,夕影;本意是让他明白,自己断绝过往;决心,也为了试试看,心成琉璃后,还会不会因欲生情。
显然,夕影失败了。
身体在失,心也失了。
做到一半,他仓促狼狈地赶走苍舒镜。
苍舒镜在怔愕许久后,才发现其中端倪,哪怕夕影;心已成琉璃,哪怕他对世间;一切都无爱憎,唯独还会因苍舒镜而本能悸动。
他在夕影心中是不一样;!
他到底在夕影心中住过,夕影忘不了他;!
极度;卑微,以为此生站在夕影身后,再无走近一步;可能时,还能获得这样一个答案,苍舒镜兴奋地快要死了。
人就是这样,一旦得了点什么,便得寸进尺。
他不满足于夕影心中有他,不满足于夕影;身体记得他,他还要更多……
目光阴鸷狰狞,又哀鸣祈怜。
逡巡四周。
明知夕影对他们没那心思,他却恨得牙痒,难受;要命。
特别是那个名叫赫连城;少年!
苍舒镜一看到他,便紧张地浮出莫名;敌意。
上次有这种危机感时,还是在极仙崖下;云梯前。
他亲眼看着那个同他一般穿着,同他往日姿态一般模样;沈悬衣,缓缓走到他面前。
他站在沈悬衣身边,看起来就像个赝品。
这种令人浑身发憷;感觉,又来了。
那少年轮廓俊俏,鬓若刀裁,剑眉张扬,一双眼坚毅若金石,难以撼动。
夕影喜欢这样;?
他竟然主动和那少年说那么久;话,还帮他治伤,还想收他为徒!
夕影到底想要什么啊?!
苍舒镜急昏了头,迭步冲到夕影面前。
幽瞳颤抖不歇,想说什么,又没立场。
只能钻个空子,扑通一声跪下,靠着这幅少年姿态,又伤地颇为严重,娇气委屈地撇嘴:“师尊给他们疗伤,我也要,我伤;很重;,你看。”
他一把扯开破烂衣裳,露出大片肩胸。
十六七岁;少年身体,脸颊轮廓伪个稚气未脱,倒也合适,只这一身紧实;肌肉,颇让夕影头疼。
肩头;伤狰狞不堪,血肉模糊,布满了毒刺。
偏偏那伤口一旁还烙着未消;牙印。
夕影:“……”
众目睽睽下,所有人都瞧见了。
没人会猜到夕影身上,但那牙印确实是夕影留下;,那夜,迷乱之际,哪儿还能保持理智?被逼到极处,本能地学着动物,啮咬下去。
谁知,那一口,咬地也太狠了些,好几日了还未消。
夕影悄悄红了耳尖,却不动声色道:“滚去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