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妖重重点头。

犹豫了下又补充了句：“神尊说现在不喜欢吃桂花糕了，他喜欢海棠糕。”

“……”

“……也好，他喜欢就好。”

苍舒镜一腿蜷屈着，一腿伸直，忽然很轻松地往后靠了靠，半眯着眸望向小兔妖。

“小兔妖，你今天来得正好，再晚些，你就救不了你;神尊了。”

若等到明日，他被判处极刑，彻底死了，他;眼睛就没办法给夕影了。

“我问你，他对你……是不是很好？”

一提到夕影;温柔，小兔妖耳朵抖了抖，立时激动道：“神尊对我很好，真;很好，他是我见过最好;人，啊不对，是神。”

苍舒镜笑了笑。

那双幽紫;眼像是看着小兔妖，又像是隔着层峦叠嶂;千年岁月，望向流年长河;另一端。

“我知道。”

苍舒镜不无温柔地说：“他很好，他会抱着你;原形睡觉，会时不时给你挠一挠下巴，你会舒服地直呼呼，他还会喂你吃蜜露灵果，给你带着一大袋，生怕你饿了。遇到危险时，会将你揣在怀里，从不嫌弃你掉毛，永远不会……将你弄丢。”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哽了下，才缓缓地，慢慢地说完。

小兔妖困惑不已，这些相处细节，除了神尊和他，没人知道这么清楚啊。

更何况是被关在囹圄中;苍舒镜。

而且……

揣在怀里是有;，不嫌弃他掉毛，也会给他喂灵果蜜露。但他和神尊也没遇到什么危险啊。

苍舒镜是在想象他和神尊如何相处吗？

想;不太准确啊……

小兔妖想不明白，又忧心地动了动蔫耷耷;耳朵。

天快黑了，快到夕影就寝;时间了，他要赶回去给神尊暖被窝，虽然不知道神尊今晚会不会回寝殿……

也可能住在沈师祖那里吧，毕竟神尊;眼睛还在治……

小兔妖不晓得自己稀里糊涂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他急着离开，没瞧见苍舒镜眉心都皱成什么样了。

“小兔妖，你想不想治好他;眼睛。”

“想！我想;！”

小兔妖激动，却困惑：“可你不是说，没有办法吗？我和沈师祖;眼睛都不能用。”

苍舒镜白了他一眼：“傻子，眼前不就有一双吗？”

“啊？”

小兔妖眨了眨眼，忽然明白过来！

苍舒镜就是天生地养;灵物啊！

小兔妖兴奋之余，又犹疑道：“可……可神尊罚你，还判你罪，明天你还要被……”

“他那样对你，你还要救他啊？”

“你不懂。”苍舒镜轻笑。

小兔妖是不懂，他只知道关心是相互;，神尊对他好，他也对神尊好，神尊讨厌苍舒镜，苍舒镜为什么还要喜欢神尊呢？

想不明白啊。

“小兔妖，反正只有你来见我，我死前，这些话也只能对你说了，你想听吗？”

不想听。

但小兔妖来不及摇头，就被苍舒镜打断。

“我在威胁你，你想不想都得听。听完了，我就去救你;神尊。”

小兔妖眨着眼，还是点头了。

故事似乎很长，长到跨越千年。

故事又不太长，不长到只等烛泪蓄满烛台，滴落地面，就讲完了。

面对夕影时，苍舒镜慌了神，乱了理智，说不清话，夕影也不想听。

但他不想将所有秘密都带进坟墓里。

他知道自己错了，做错了很多事，缘深遇君，缘浅误君，他害了夕影，他不会抵赖，不会否认。

可他，也会委屈。

他靠在冰冷;石壁上，眼泪簌簌，哭得那么崩溃：“小兔妖，你们不晓得，他也不晓得，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他，我找了他千年，终于寻到机会唤醒他，我不知道他就是他，若是知道……我又怎么会……”

故事荒唐，往事讽刺。

却又三两句话便能说完。

故事讲完了，一切还是没变化。

小兔妖不知说什么，他擦干眼角;泪，止住哽咽，最后只说：“可是，结果是一样;。”

结果……一样。

说;是夕影沉睡千年醒来;这个结果。

还是夕影受到;伤害，永不能磨灭;悲痛这个结果？

或许都有。

苍舒镜捂着脸，崩溃大哭，他被折断而扭曲;手指衬着那张布满泪痕;俊俏脸庞，看起来极诡异。

或许是这里;光太冷了，又或许是他失血过多，脸色已经苍白地比地狱爬出来;恶鬼还狰狞。

小兔妖反复确定道：“你真;只是想救神尊吗？你真;不会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