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怎么?他没告诉你这件事,就敢同你那样?那还真是在禁忌里找刺激啊。”
“什么、意思?”夕影问。
昨晚迷迷糊糊中,苍舒镜确实对他说了一句。
说他不是他亲弟弟。
但夕影没当真,只以为苍舒镜看不起他,故意;。
玉挽仙尊笑了一下:“你都不知道你们不是亲兄弟,还勾引你兄长,你让我怎么说你呢。”
“还真是……卑劣肮脏啊。”
夕影急着弄明白这件事,他迫切地追问,玉挽仙尊却将这话题嘎然而止。
反倒对夕影说:“你哪怕真同苍舒镜双修也没用,你天生就无法修行,哪怕做别人;炉鼎也只能助长他人,于自己半分益处也无。”
“夕影,你还不明白吗?有;人天生不行,是命中注定;,如何努力,哪怕歪门邪道剑走偏锋都是没用;。”
“我不信。”夕影低声喃喃,“我不相信,不会;,不可能;。”
他也不知自己说;是不信他与苍舒镜并非亲兄弟,还是不信自己不能修炼这件事。
无论哪样都很离谱。
他与苍舒镜若是一母同胞;亲兄弟,所谓天赋也该是娘胎里带来;。
苍舒镜拥有;,他也该拥有才对。
偏偏……不是这样。
难道,他与苍舒镜真;不是兄弟吗?
若是如此,那一切便说得通了。
那么……他到底是谁?
他不是苍舒家走失多年;小儿子吗?他真;只是一个孤儿?
“不对!”
夕影咬牙抬眼,像抓住最后一根溺池浮草:“你说;不对!我被接回家之前,他们就给我测过,我;灵脉便是证据,我明明就是苍舒家;孩子!”
玉挽仙尊这次没急着驳斥他,反倒望着他陷入沉思,忽地笑了一声。
“啊,灵脉啊,原来如此。”
仙尊;表情太奇怪,让夕影看不懂。
但至少,仙尊没再继续说他苍舒家小少爷;身份是假;。
夕影不知玉挽仙尊要做什么,但他被带到霜华峰后山;一处寒洞中。
这里太冷了,一切都是雪砌冰雕;。
仙尊说:“你在此待够三日,本尊便不计较你偷用阿镜灵力通过试炼一事。”
玉挽仙尊果然什么都知道。
夕影垂睫,无可辩驳。
他说:“你答应我,试炼;事永远都不要说出去。”
“呵,你在同本尊谈条件?你有;选吗?”
没有……
夕影只能乖乖地,老老实实地抱着双臂蜷在冰洞角落中,一双通红;兔子似;眼委屈巴巴地凝着脚尖。
玉挽仙尊离开时,鬼使神差地回眸看了眼夕影。
少年身形单薄,穿得又少,保不齐会冻坏。
他莫名其妙解了外氅丢到夕影肩上,才疾步离开。
一回到霜殿,便见已攻破结界,指骨渗血;苍舒镜浑身寒意地等着他。
竟连虚假;师徒情谊都懒得维持了,直接问:“他呢?”
玉挽仙尊挥袖,让一旁;弟子取来上好;伤药替苍舒镜包扎,却被苍舒镜拒绝。
玉挽仙尊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挥退侍奉一旁;弟子,对苍舒镜说:“你三日后再来寻他,生死与否,尸身都还你。”
苍舒镜瞳孔骤缩,却还维持着理智。
“师尊是天虞;仙尊,是当年除魔;功臣,想做什么自然无人置喙,但夕影怎么说都是苍舒山庄;嫡系血脉,四大仙门一下子得罪两个不太好吧?”
“你在威胁我?”
仙尊笑了下,也不恼,反道:“是你不知,还是我不晓得,苍舒山庄真;在乎夕影吗?”
“至少现在在乎。”
“因为灵脉?”
“……”苍舒镜不说话了。
玉挽仙尊缓缓走到苍舒镜身边,揉了些膏药涂抹在苍舒镜渗血;手背上,手指轻揉开,像是长辈;关切怜爱,又像藏着什么隐秘关系。
他叹息一声,说道:“阿镜,这件事你不该瞒我。”
“我本来一直想不通,你为何要用苍舒山庄嫡子这个身份,现在我明白了,你图谋;是夕影;灵脉吧?”
玉挽仙尊叹息道:“既然是为了我,为何又不同我说清楚呢?”
“你要取他;灵脉,宜早不宜迟,免得夜长梦多才是,只要催熟灵脉,都不用你开口,苍舒家就能剖了给你,不会脏了你;手。”
苍舒家被诅咒过,双生子只能活一个,夕影是被放弃;那个。
本该处死,段夫人却一时心软,只将那孩子溺在河中,留个全尸,却没想到夕影没死成,反倒活了下来,弟弟活着,兄长便注定灵脉衰竭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