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夫人站了出来,双手掐腰,目眦欲裂,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把我儿子送到淮山学馆来读书,为的是学理明理懂理知理,知道什么事儿该干,什么事儿不该干,可你这淮山学馆,收人只看中孩子的能力,不看中父母的品性,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种品性不端的父母在,怎么可能有好品性的学生?我可不想让我的孩子跟着品行不端的孩子一块读书,免得带坏了我的孩子!”
“什么?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其他的家长听到这话都开始窃窃私语,你问我,我问你:“还有品行不端的父母,是谁啊?是谁啊?”
肖焱和凤姑就站在人群里头,隔了有几个人的距离!
虽然隔得有些远,但是站的方位都能够清楚地看到他们的儿子肖耀宗,见人们都在讨论品行不端的父母,他们也是一脸的愤慨。
“对,如果父母品行不端,孩子也会被带坏的,我也不想要我的孩子有这种同窗!”凤姑大声附和道。
其他的家长也都纷纷附和:“我们也不想跟这种孩子一块读书!”
十几个家长拉着自己的孩子,警惕地盯着他们不认识的其他孩子和家长,生怕他们口中所说的品行不端的孩子就在自己的身边,带坏了自己的孩子!
秦颂觉得莫名其妙。
“品行不端的家长?这位夫人,我们都看了学生的家庭情况,并没有你所说的有家长品行不端的人啊!”秦颂解释说:“这里的孩子父母,都是本本分分的人,虽然家境有好坏,但是没有做过作奸犯科的恶事的。”
秦颂自认自己核查得也很严格。
因为他也怕这种情况发生,怕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也要调查清楚孩子的背景,怕出现跟之前许长安被欺凌的情况!
“没有作奸犯科做恶事的,就是好人了吗?”另外一位夫人站了出来,她的声音高昂又尖锐,说话就跟扯着嗓子叫唤一样:“你今年收了三十个学生,这每个学生的父母是谁,干什么的,你都知道吗?”
秦颂点头:“知道,我保证,每个孩子的情况我都了解过!”
“那就没有单亲的孩子吗?单亲的孩子,爹咋样,娘咋样,你了解过?”
单亲的孩子?
秦颂还真的见过一个,他知道是谁,姓肖,只有母亲,听说爹好早叫过世了,留下母子两个相依为命,还是金麟卫肖统领的远房亲戚,见着可怜,就照拂一下,跟自己打过招呼的。
孩子也是个聪慧伶俐的孩子,口齿清楚,礼貌尊师,还认得好些字。
“是有一个孩子,他的父亲早年过世了,跟着母亲相依为命,靠着留下的祖产过日子,这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秦颂并没有说哪个孩子,凤姑听了抓着肖耀宗的肩膀,人都绷紧了。
她知道秦颂说的是谁,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说的是耀宗啊。
凤姑惊惧地看向肖焱,肖焱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做得天衣无缝,怎么可能会被人看出来?而且,他们也没有品行不端,一定是其他人,做的恶事被人发现了。
肖焱的宽慰并没有让凤姑安心,反倒是用力抓紧了肖耀宗的肩膀,手指头都在紧张的颤抖着。
许婉宁已经在里头坐下了。
红梅给她倒了带来的茶,她喝了一口,抬头就看见凤姑惊惧的小眼神,风韵犹存的脸上挂满了害怕,反观肖焱,却很平静,他是不怕。
反正他也没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
秦颂说得在理,可那三对夫妻却不这样想。
“跟着母亲相依为命?一个弱女子带个孩子,就没碰到过什么困难,就不需要人帮忙?这一来二去的,孤儿寡母的,你说旁的人就不会有什么想法?”
秦颂的目光不自觉地就朝肖焱看去了。
肖统领说肖耀宗的爹是他的远房亲戚,孤儿寡母的,他就多照拂一些,有困难就伸个手,需要他帮忙的他绝不拒绝,这帮着帮着……
秦颂的目光又落在了风韵犹存的凤姑身上。
那女人估计还没有三十,勾人的少妇一个,瞧瞧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能把人的魂魄给勾搭走,肖焱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他能够把持得住嘛!
秦颂不敢确定。
他不说话,闹事的妇人说话了,“帮着帮着,帮到床上去了,有没有这种可能啊,特别是那个寡妇,还是个不到三十的年轻寡妇,小媳妇一个,你说哪个男人不喜欢!”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就落在了凤姑的身上,堂而皇之,太过明显了。
顺着她的目光,其他人也都看向了凤姑。
被看的人,神情慌乱,眼神躲闪,让人不得不怀疑。
“说的就是她吧?瞧瞧那模样,啧啧,长得可真好看,要真是个寡妇的话,谁不喜欢往她屋子里蹿啊!”
“就是啊,寡妇门前是非多,为什么有是非呢,不就是因为这寡妇品性不端嘛,毕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凤姑被说得脸红得都快要滴血了。
“娘,他们在说什么!”肖耀宗不解地问:“你的脸怎么红了。”
“秦馆长,我们可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