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我们于他来说,不过蝼蚁,怎么抗衡?阿珩,阿宁,这条路凶险万分啊,随时有可能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裴珩道:“所以,我不能让阿宁和安哥儿和我赴险,他们都要好好的。”裴珩望着许婉宁,眼神坚定。
许婉宁走了过去,拉住了裴珩的手:“大哥,我会一直在他身边,无论将来如何,祸福与共。”
许迦长叹一口气。
拉天子下马,这要何等的勇气和谋略,可为了心爱的人生命安危,别说是与天子为敌了,就是与全天下为敌,也必须要这么做。
无他,只要心爱的人活着!
许迦深深地看了对面的许婉宁一眼,终于展露笑颜:“好,大哥支持你们!”
从茶坊下去,看到许婉宁身边的许迦的,红梅和青杏都傻眼了。
“大公子,您,您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许迦微笑道。
“原来小姐是为了等您。”红梅这才放下一颗心来,紧绷的心终于落了地。
小姐一个人去茶坊,说什么都不带她,着实把她吓一跳,还以为小姐,小姐……
红梅尴尬地看了许婉宁,为自己胡思乱想道歉,可她看到许婉宁的唇时,又愣住了。
小姐的唇脂都没有了,露出了原本的水色,虽然也很红,但是唇脂的红跟唇色本身的红还是有区别的,小姐又那么爱干净的人,喝茶吃点心都不会碰花唇脂的……
许婉宁:“……”
红梅在盯着她的唇上,就知道她在想自己的唇脂怎么没了。
许迦也发现了,也明白了红梅的意思,他咳咳两声:“许久没见爹娘了,咱们快些回去吧。”
许婉宁顺着台阶就下:“走走走,快点回去,爹娘和庭哥儿安哥儿要是知道你回来,肯定高兴坏了。”
她催促着马车快走,路上又跟许迦聊家里的事,聊许迦一路上的见闻,就是不把眼神投向红梅,红梅几次欲言又止。
而另外一边,等许婉宁走了,裴珩这才和扶松从另外一个门出去。
马车就在楼下,裴珩带着扶松上了马车之后,直接去了金麟卫。
一路上,扶松多次欲开口,可看大人兴致勃勃问他此番经历,他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一直到了金麟卫。
肖焱正带着金麟卫在做早功,见裴珩来了,都停下来问好。
裴珩看了他们一眼,摆摆手,“练的不错。大家都辛苦了,练到这里吧,回去做事。”
“是,大都督。”
金麟卫的声音整齐划一,不管肖焱说什么,做鸟兽散,全跑了。
肖焱跟在后头:“大都督,他们才刚练一会儿,还没到……”
他话还没有说完,金麟卫就已经全部都跑光了。
裴珩“哦”了一声:“本座不知啊,那现在……”
人都已经跑光了,还练什么练啊!
“算了,既然散了,就让他们回去做事吧,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要做呢。”裴珩轻飘飘地道,认为这事情无关紧要,“明日再练也是一样的。”
肖焱气得要死,可却敢怒不敢言,扭头就走。
裴珩心情好,去看金麟卫做事,转了两圈,鼓励了大家伙,这才离开。
他一走,刚才没说话的金麟卫立马就聚集到了一起:“你们瞧见了吗?大都督的嘴上……”
“看到了看到了,红的,好像是唇脂。”
“哪儿来的啊?”
“谁知道啊,要么是别人帮他涂的,要么是他自己涂的呗。”
“肯定是女人给他涂的吧。大都督刚和离,这是又找了个新女人啊?”
“若你是大都督,你换女人速度怕是会更快。”
金麟卫捂着嘴巴笑,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笑,躲在屋子里头嘀咕,不让任何人听见。
“大哥。”
裴珩带着扶松在外头绕了一圈要回去,就碰到了扶柏。
扶柏激动不已:“大哥,大哥,你回来了。”
兄弟两个抱在一起,扶松比扶柏沉稳些,抱了会就松开了,“这是金麟卫,不可造次。”
扶柏嗯嗯连连点头,站直了,看向裴珩,眼睛突然瞪圆了,惊讶地看着裴珩,“大,大人,你这,这……”
说半句留半句,听得裴珩莫名其妙:“怎么了?”
扶柏脑线条粗,指着裴珩的嘴唇说:“大人,您今天涂口脂了?没抹匀啊!”
裴珩:“……”
扶松:"……"
而终于到许家的许婉宁,拉着许迦跑回了府里,留着红梅青杏在后头。
青杏不解地问红梅:“姐,你干嘛一直盯着小姐看啊?小姐的妆今天有问题吗?不是你画的吗?”
“是我画的。可你没发现不对劲吗?”
“哪里不对劲了?很好啊,小姐美美的,看得我都挪不开眼睛呢。”青杏笑着说道。
红梅无可奈何:“你啊,真是说你什么好。”
摇头晃脑地先走了,任青杏再问什么,红梅都不说了,心里头就藏了一件事情。
茶坊的二楼,小姐真的去接大公子的吗?怎么把人接的唇脂都没了呢。
许婉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