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看了看他的脸,左看右看。
“是国公爷吗?确定是他吗?没有弄错吧。”村长媳妇既担心又害怕。
常遇取下烟袋,拉着媳妇:“八九不离十了。就算不是,有国公爷的令牌,也绝对是个大官。媳妇,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他拉着媳妇到隔壁房间里去了,同时也把常小妹给拉了进去。
常大背着裴文定,看看常二:“老二,他放哪里啊?”
常二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说道:“你那屋子人多,不方便,我房间乱七八糟臭烘烘的,也不能让贵人住,唯一能住人的地方,也就只有小妹房间了。要不放小妹房间里去吧。”
常大看看里屋:“可是爹娘还没有商量好呢。”
“放心了,八九不离十了。”常二推常大:“快快,送到小妹房间去,她那屋子香喷喷的,整理收拾干干净净的,国公爷醒了之后,肯定舒舒服服的。”
常大常二将裴文定送到了常小妹的房间,放到床上,刚将人放下,常遇他们也来了。
“送到啦,住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小妹,刚爹娘跟你说了那么多,你都听清楚了吗?”常遇叮嘱道。
常小妹羞涩地点点头:“爹娘,你们放心,我都清楚的。”
“爹娘也是为了你好,小妹啊,无论你嫁给谁做正妻,都不如给国公爷做妾室啊!以后你进去吃香的喝辣的,娘这辈子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常遇媳妇美滋滋的,仿佛女儿已经进了国公府,当了裴文定的妾室了。
人都走了,屋子里就剩下常小妹一个人。
她看了看床上的人,胡子拉茬,容貌憔悴,看年纪有四十多岁。
衣裳脏兮兮的,可料子一看就价值不菲,一个都能当她爹的人,可偏偏有着让人可望而不及的权势和财富。
常小妹想都不想,伸手,解开了裴文定的衣裳,将他全身上下的衣裳都换了下来,又用热水帮他擦拭了下身子,洗干净了脸,这才又独自一个人给裴文定换了衣裳。
清洗干净的裴文定,虽然胡子丛丛,但是看眉眼,还是能看得出来,此人相貌俊朗,身材也保养得当,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肥肉。
常小妹很满意,换好了衣裳,熬好的米汤也端来了。
“衣裳换好啦?”常二问。
“嗯,换好了。”
“这是娘让我端过来的米汤,你喂点进去。”
“他现在人都是昏迷的,嘴巴都张不开,这米汤怎么喂得进去啊!”
“喂不进去也想办法喂进去啊!”常二笑得不怀好意,在常小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常小妹脸红的站了起来:“二哥,你,你怎么能说这些。”
“怎么不能说了,你看都把他给看光了,什么地方没看,刚才没有不好意思,现在怎么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常二笑眯眯地:“我看到那些女人就是这么喂酒到男人嘴里的,你试试看嘛!”
常小妹臊的无地自容,常二也不为难她,说完就跑了:“你记得啊,娘说这米汤一定要喂进去,他暖和了,吃了点东西,说不定就醒过来了。”
米汤就在桌子上,常小妹舀了一勺子送到裴文定的嘴里,他紧咬着牙关,不打开,米汤根本喂不进去,全部从口角流了出来。
常小妹心一横,豁出去了。
大夫后来也来了,把了脉,开了药,熬好了之后,裴文定照样喝不进去,常小妹就跟喂米汤一样,自己一口,嘴对嘴喂到裴文定的嘴里。
做这些事情暂且不说,常小妹夜里还睡在裴文定的床前,一来方便随时照顾裴文定,二来不知道裴文定什么时候醒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看到女儿牺牲这么大,常母生怕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常母还在说:“咱们要不要去镇国公府跟府上的人说一声,让他们把他接回去。”
常遇摇头:“不行。”
常二也说:“不行。”
常大常母看着两个人,“为什么不行啊?”
常遇敲了敲烟袋:“国公爷还没有醒过来,要是现在送回去了,他那里知道我们替他做了这么多事情。”
常二猛点头:“爹说得没错,要他在咱家醒,看到咱们,念着咱们的好才行,不然他在镇国公府醒的,哪里还知道咱们。”
“已经做了这一步了,咱们不能回头了,只能继续往前走。”
常小妹一天十二个时辰的守候在裴文定的身边。
擦身子,喂米汤,喂药,亲力亲为,连续做了三天,第四天,裴文定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头顶上白色的帐幔,手还被谁给拉着,裴文定大惊,猛地抽回手,厉声呵斥:“什么人!”
常小妹就趴在床头,手被人推开就醒了,她抬头看向裴文定,惊喜不已:“你醒啦?你渴不渴,我给你倒点水来喝,里头放了蜂蜜,甜滋滋的,这三天你喝的都是这个水。”
就是个十七八岁的漂亮的大姑娘,还温温柔柔,笑眯眯的。
裴文定放下了戒备。“你是谁?这是哪里?”
“我姓常,叫常小妹,这是我的家,这是我的房间。”常小妹脸唰地就红了,“我爹和大哥在路上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