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快点放我出去!”
“别吵了,王府的家丁丫鬟都被关了起来,他们都是嫌犯,更别提你了,你是谢正渊的姬妾,跟他交流颇深,你说不知道你就不知道?谁信啊!”是狱卒的声音。
红儿蓬头垢面,一身脏污,“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给他跳舞,陪他睡觉,什么都不过问啊,我就是个青楼的妓女,只要给我好吃好喝的,我跟谁都行啊!”
狱卒都被她气笑了:“你要不要脸啊!这种话也往外头说。”
“我当然要脸了,可脑袋都保不住了,脸有什么用。”红儿倒是通透:“只有活着,才有可能活好,否则一切免谈。”
“那有什么用,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也没有立功的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狱卒嘲讽了一句,正要离开。
红儿一听立功,突然喊道:“我立功,我立功,我知道一个人,就是跟我一块当姬妾的那个女人,蓝儿,她不见了,你们抓住她,说不定能从她的嘴巴里知道些什么!”
王兴民:“……”默默地看了眼一旁的蓝甜。
这可是大都督的隐卫,为了接近谢正渊,不惜牺牲色相,这才换来了重要的情报。
蓝甜直接往里头走,似乎要去找红儿。
“蓝姑娘,你这是……”王兴民拦住蓝甜,劝说道:“您大人有大量,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
“谁说我是跟她生气了。”蓝甜很冷静:“我本就是下贱之人,自小被卖到青楼,被人玷污,没了清白。我本一心求死,得大人怜悯,将我救出火海,给我一个重新活下去的机会。既然她想立功检举我,我怎么能不出现呢。她总跟我斗,我得让她明白,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大赢家。”
蓝甜爽朗地笑了:“我就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她走了,没过多久,就听到红儿气急败坏的大骂声,骂得极其的难听,中间还有蓝甜的笑,笑的坦然和自豪。
不过两日,王兴民就将谢正渊谋反的人证、物证收集齐了,全部呈到了裴珩的案头上。
裴珩翻开最厚的那一本,是谢正渊这么多年来,贪污收敛的所有财物。
光是文银就是上百万两,还不包括其他的金子,玉器,字画等贵重物品。
裴珩将册子合上,“你让人到外头去传个消息。”
“大人请说。”
“就说,在谢正渊家中查抄出纹银上百万两,而当时,绑匪绑架了谢世子,只想要七万两而已。”裴珩说到这里,半天没有继续说下去,王兴民有些不解:“大人,后面没有了吗?”
“还要什么?”裴珩看了王兴民一眼:“说与不说,自有人来判断,你说我说都无所谓,只有他们自己想到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王兴民恍然大悟:“是,下官明白了。”
谢余之不肯接受自己现在的身份,与沈清云还在置气!
“是你无用,父王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我,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不洁身自好,我也不会是那个烂人的孩子!都是你毁了我!”谢余之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份,哪怕谢正渊被抓,他也依然不肯相信自己的身份。
“余之,你可以不认你的亲爹,你不能不认自己的亲娘啊!”沈清云眼睛都快要哭瞎了。
儿子好不容易死而复生,这让她激动兴奋之余,同样觉得无所适从,儿子没有任何的台阶,直接就被告知了他的身份。
他才十四岁啊,他怎么能接受自己的身份呢!
一个是世子,一个是普通的老百姓,别说是个十四岁的孩童了,就是个成年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要去找父王,我永远是父王的孩子!”谢余之下定了决心,可这个决心让沈清云无法的接受。
“余之啊,娘对不起你,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面对现实啊!”沈清云苦口婆心地劝说道:“谢正渊他是犯了谋反的罪名,这是死罪啊,你若是去找谢正渊了,你也会被当作反贼,被砍头的啊!”
“我宁愿被砍头,我也不想做一个普通人!我不会背叛父王,我永远站在他那边!”
谢余之说完,就跑着出去了,沈清云想要去追他回来,却被一旁的人给拦住了,“沈夫人不必追了,我们的人会一直跟着公子的,一定会将他平安带回来的!”
“他会不会……”沈清云哭诉道,“我怕啊!”
“夫人放心,我家主子说了,一定会让公子心甘情愿地回来,自此之后,不会再提身份的事情!”
沈清云将信将疑,可却没有办法。
她现在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而且余之现在,就是她的命!
只要余之活着,要她的命,她都会高高兴兴地给出去!
谢余之跑出了宅院,一路往王府跑去!
“我是王府的世子,我不是个普通的老百姓,我现在是世子,以后就是王爷,我才不是下贱琴师的孩子,我不是!”
谢余之嘟嘟囔囔,已经走到了王府的门口。
王府大门紧闭,不过才几日不见,王府已经大变样了。
门口依然有两个侍卫在站岗,可面孔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