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按在门上的手停住了,里头时不时地传来重物放地上的声音,白雀还听到了清晰的呼吸声。
是个男子!
呼吸急促,紊乱,应该是个不会功夫的男子。
白雀悄悄地推开了房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她看到男子背对着自己,正弯着腰在做着什么,白雀一脚过去,将男子踢倒,摔了个够啃食!
“哪里来的毛贼,竟然偷到我家来了,不要命了。”
白雀骂道,福全刚要爬起来,又被白雀一脚踩上去给按住了。
“我不是……不是……”福全背上一阵剧痛,腰都要被踩断了,刚想说出的话又被吞了回去,疼得他龇牙咧嘴。
“不是什么?”白雀脚一用立,然后俯身,一把将福全的手给拉到了身后,将人制服了:“是不是去官府走一趟就知道了。”
“不要,不要。”福全听说要去官府,立马解释:“我不是毛贼,我是来送,送东西的。”
“送东西,送什么东西?”白雀觉得奇怪。
等看到福全刚才弯腰站过的地方放着的东西时,她愣住了,“这些东西……”
米面粮油,还有各种各样的蔬菜,肉类,鸡鸭鱼,甚至,还有两壶凉州城本地的酒。
“主子之前给我信息,让我采买一些物资,他要到凉州来住一段日子,我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来,出来就买一点,放在柴房里,主子到柴房里一看,就能看到了。”他指了指暗道:“这是两栋屋子之间的暗道,主子是知道的,所以我不是贼,我是自己人。”
白雀放开了福全,“你的主子是谁?”
“我没见过主子,我只听过主子的声音,可那也是好几年前了,主子的样貌,名字,我都不知道。”福全道。
“我该怎么信你?”白雀按着福全,依然警惕。
福全:“你要是不相信的话,要不你把我绑在这里,等主子回来了,你问问就知道了。”
白雀将福全捆了起来,将人绑到了厨房里,放在眼皮子底下,“你别想着逃跑,我绑的绳子,除非用刀,否则别想解开。”
福全乖乖地点头:“姑娘放心,我一定不会跑的。”
白雀去准备晚饭了,四菜一汤,一个大荤,两个花荤,一个蔬菜,一个汤,福全闻到香味,咽了口口水:“姑娘的手艺真好,饭菜做的色香味俱全,光闻着就让人流口水。”
白雀冷笑:“你别光说好听得,告诉你,说出了花来我也不会放过你,若是你真是毛贼,我就立马送你去官府。”
福全笑笑,不说话了:“姑娘放心就好了,在下真的不是坏人。”
“坏人的坏字也不会写在脸上,你给我等着,等主子回来了,我问主子。”
“好的,若是我真是与你们一伙的,姑娘能不能收留我吃了饭再走。天寒地冻的,吃饱了饭才能抵抗这冰冷的寒冬啊。”
白雀想也没想,“你若是我们的人,一碗饭算什么,天天做饭给你吃都是应该的。”
外头传来动静,白雀听到了白鸽的声音,连忙拿起干草,将人给挡住了。
“你别耍花招。”白雀恶狠狠地瞪了眼福全,出去了。
许婉宁洗过手先回屋了,白雀拉着白鸽到了一边,“白鸽,你来。”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白鸽不解地问道。
“你与大人来过凉州城,我问你,你见过那个叫福全的吗?我刚才抓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他说他是福全,可我不认识。你去认一认。”
“啥?你抓着福全了?你干嘛抓他!”白鸽一听急了,“你把人关哪里了。”
“我哪知道他是不是福全啊。”白雀带着白鸽进了厨房:“我又不认识他,只能先把人捆着。”
“快快快,带我去看看。”白鸽跟着白雀,进了厨房,就看到白雀挪开干草,白鸽看到一头草的福全,眼睛都直了。
“我说白雀,他真是福全,你还不快点把人给放了。”白鸽急的跺脚。
白雀也手忙脚乱地将绳子给解开了,赔礼道歉:“对不起,是我不认识公子,多有得罪了。”
“没事。”福全笑笑:“有警惕心是好事,我也没受什么损失,就是这腰,有些疼。”
他揉了揉腰,本意是要缓解两个人之间的尴尬,白雀尴尬地红了脸。
白鸽与福全认识,互相寒暄之后,福全就将王府里的一些消息告诉了白鸽。
“那个千均有些问题,他没事总跑王妃那里,王妃待在院子里,又从未出来过,两个人的行踪很可疑。”
“王爷现在住在董侧妃的院子里,隋知府,还有董家的人,隔三岔五地就递帖子来,请王爷去喝酒,可至于喝酒聊什么,我只是最下不起眼的家丁,还没有资格跟他一块出去。”
“你继续盯着王妃和谢正渊,你也要想点办法,看能不能成为他的心腹,得力干将,以后跟着他出门,也就理所应当了,需要我们帮忙的时候,你尽管传消息过来,我们一定会办到的。”
“您放心。”福全说完,目光落在白雀做好的饭菜上,咽了口口水,接着又将目光看向了白雀。
“白鸽姑娘,您能否与这位姑娘说说,我与您是不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