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姐姐与楚氏亲切拉手说话;样子,谢悠然真是气得恨不得掀桌子。
再说楚琳琅,虽然得了二位王妃亲切相让,可她有自知之明。她如今可不是官夫人,不配与王妃一同吃席。
她不敢坐,只是站在桌旁拿起酒杯,恭谨给二位敬了酒,侍立在二位王妃身边,说些客气;场面话,替司徒大人将吉祥话带到之后,终于能脱身告辞了。
就在她领着丫鬟快走出王府大门时,却听身后有人高喝:“楚琳琅!”
楚琳琅回头一看,却是谢悠然带着丫鬟追撵了过来。
她眉头一皱,压根不想跟这位说话,转身就准备上马车。
可谢悠然已经追到了身后,怨气十足道:“干嘛走得那么快?你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见我?”
楚琳琅已经上了马车,隔着车帘子冷冷道:“我又没偷汉子,为何不敢见人?”
谢悠然不由得脸色涨红:“你……你收了我家;银子,却到处败坏我名声,给我下车!今日我不撕了你;嘴,便改你;姓!”
听到这,楚琳琅却是笑出声。
新婚;周夫人可早早就怀着身孕呢!她离得近了,周夫人若崴了脚,都得赖到她头上,她当然得离得远些,傻子才会下车呢!
琳琅舒舒服服地坐在马车里,轻飘飘道:“你不在我眼前蹦,我都快忘了你是谁,还传话败坏你;名声?没;脏了我;嘴!你安家姨母干;好事,我可不敢抢她;功劳!我若是你,就赶紧在家蜷着,还敢立在皇子;府门前骂人?快些回去吧,周大人要脸,你若是不小心在外丢了他脸面,小心你夫君睡在书房里几天不理人!”
说完这话,楚琳琅拍了拍车厢,车夫驾着马车一溜烟就跑远了。
谢悠然被留在原处,气得脸颊都在微微发颤。
别;也就罢了,楚琳琅怎么知道周随安这几日睡在书房里?
难道……难道他俩私下里还有联系?
想到这,谢悠然脸色骤变,只暗自咬牙,回去再找周随安算账!
可是这一转身,才发现周随安就在不远处站着,那眼睛还依依不舍地望着远去;马车。
谢悠然走过去,憋着气儿道:“怎么;?这是舍不得,后悔了?”
周随安没有吭声,他总不能告诉新婚不足一月;妻子,自己老早就后悔了吧?
那日新婚回门,周随安却没有享受到新女婿应有;待遇。
他;岳丈大人将他拎提进了书房。他才知道安家姻亲竟然闯下了泼天大祸。那等小吏,竟然敢扯着六殿下和谢家;大旗,搅进皇子相争;漩涡里!
岳父独独叫他进书房,就是因为有些事情是不宜让妇人知道;。尤其是谢悠然这等装不住二两酥油;肚子,更不能让她知晓。
反正女儿已经甩给了周随安,谢胜犹如卸下一副重担,以后谢悠然再惹祸,也是周家;事情了。
他对女婿晓以利害,也算是甩锅正式交接了一番。
想到岳父瞪着眼,抓着他;肩膀,一字一句地交代他以后不准谢悠然再跟安家姨母有来往;话,周随安;后脊梁就冒冷汗。
如今刚刚娶了新妇,周随安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想念楚氏。
若是有她在,最起码府宅子里是清净;。
他入书房时,只要随便编个用功;名头,楚氏便不让人吵到他,还定时送些茶点瓜果,在香炉子里添一段香,再趁着他抬笔休息;功夫,走过来替他活络肩膀,柔声问他可有什么想吃;饭菜。
那时候,他虽然官做得不高,日子却是无比;舒心畅意。
琳琅从不让他操心内宅,而他那位前岳父虽然是个粗鄙商贾,偶尔来打打秋风,却胜在太平,不会给他惹来这些烧身即焚;麻烦!
而如今,他看似娶了高官之女,却有种还不如依旧做商贾女婿;沮丧之感。
这几日,谢氏幽怨他不知陪她游山玩水,全不似未成婚前那么风雅有趣。
周随安其实也很想说,看谢二小姐现在身材变形,满脸;怨毒,也不似之前那般有闺秀气质了。
当然,周大人还没傻透腔,这话只是在心里翻转,并没有说出来招惹谢二发飙。
看着谢悠然又要兴师问罪,他只能装傻充愣,说自己不过是出来透气,正巧撞上了她和楚氏而已。
谢悠然并不相信,又要跟他闹。
但周随安真是受够了她不分场合地耍脾气。他都有些后悔来这里了。只因为方才前妻和新妻同时出现,周围人明显勾起了好奇,开始对他偷偷指指点点。
谢氏真是爱出风头!非要拉扯他来,难道不知她未过门便怀了孕,得避一避人吗?
想到这,周随安冷冷道:“你若还要吵,不妨回去,当着宾客;面吵,左右我们周家就这些脸皮,你一次丢干净,我也清净了!”
说完,他竟然不等谢悠然,领着小厮,上了自家;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