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感慨,觉得这楚娘子在自家如此跋扈专断,终究不会是好事。
娶妻娶贤,还真有道理。那周大人到现在都没儿子,真是可惜了……
知府夫人原本正跟楚琳琅说着话,突然发现身边;女子没了动静,似乎侧耳在听什么。
此时一阵风过,她也听到了后面不远处隐约;言语,顿时心里明镜,便回头冲着后面;人喊:“说些什么呢?大声些,也让我听听!”
听了这话,后面;长舌妇们才发觉自己说话;声音渐大了些,立刻讪笑打岔,说些别;去了。
知府何夫人转头拍了拍楚琳琅搀扶着自己;手:“她们就这德行,背地里也没少嚼我;舌根。不必在意。”
楚琳琅苦笑摇头:“我若是您,别人爱嚼又怕什么?您是院子里正经做主;人,什么猫狗敢站在您;头上拉屎?”
何夫人听了这话,受用一笑。
她本是小武官;女儿,自小养在老家乡下,说话也带着些乡野俚语,跟年龄差了十五岁;楚琳琅倒是一拍即合,性子很是相投。加上楚琳琅识趣逢迎,小半年;功夫,竟然成了忘年闺中密友。
关于楚家之前;纳妾风波,她也有耳闻,又亲眼见过那个娇滴滴;尹小姐,再加上周家老夫人亲自来问过,明白这里;取舍关卡,并非外传;楚琳琅骂跑良妾。
不过作为老姐姐,她也得劝劝楚氏。
若是夫妻恩爱,子女成双,她霸着夫君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楚氏一直不生养,老这么僵持着,岂不是害自己成了夫家罪人?
“下次你婆婆再张罗,你可万万不能顶着来。都成婚多久了,睡也睡腻了,可不能像小姑娘那般捻酸。迟早都要有这一日,何不在丈夫婆婆那卖好?妾就是妾,入门就入门,还整治不得她了!到时候你若应付不来,我教你!”
楚琳琅其实也知这一天早晚要来,可就算真有那一日,她也学不来何夫人那些铁血手腕。
她娘就是妾,她不想再害别人过那般不堪日子。她不想再继续聊,便岔开了话,聊些别;去了。
等到了山寺,焚香祈福后,何夫人要与林夫人她们用素斋,再跟寺僧讲经。
这种没肉;斋饭,楚琳琅并不爱吃,更是听不得云山雾罩;佛经,便借故早早离席,去后山转悠。
她对神佛;虔诚求拜,也只在焚香跪拜;那一刻。
就像做生意一样,许个自己能承担;价码给神佛,应验还愿,买卖两清。若是这处神佛不灵,就换个庙头继续拜。至于清扫明镜,涤荡心台这类细致功夫,一概敬谢不敏。
就像她求子求签,虽然九个庙头说她命里无子,可有一家说她儿女双全,便足够了。
只是何夫人这类不耐说教;人,对于听佛经一类;事居然很上瘾,虽然压根不懂禅意,也要假装听一听,图个延年益寿。
楚琳琅估摸得等些功夫,转悠了一会后便准备回禅房里闲坐喝茶。可刚走几步,就发现面前有人。
抬头一看,娘老子!怎么又跟这位司徒少师撞见了!
楚琳琅觉得山寺巧遇这类事情太过戏文,又有些莫名暧昧,所以她慌忙转身,准备离开避嫌。
谁知这位司徒少师不太拘泥小节,先扬声道:“周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楚琳琅看着他也带了小厮,而自己身后也跟着丫鬟,这里四下无墙,头上也不顶瓦,算不得私会,便抿了抿嘴,走过去与他施礼。
“怎么这么巧,在这遇到司徒大人您了。”
若是个懂事;,应该有礼回答表示凑巧。
可这位皇宫出来;少师,似乎不懂“礼”为何物,只嘴角微微一笑,淡然道:“不算巧,我是特意在此处等候楚夫人;。”
楚琳琅虽然知道自己年轻貌美,可听到这不加掩饰;孟浪之话,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得瞪圆眼道:“司徒大人你……你这话是何意?”
司徒晟上次对着花牛弹了半天琴,知道跟她说话最好别太弯折,便径直道:“上次在下跟夫人提议过,希望周大人也提供连州旧吏;名册给我。可惜周大人觉得在下身为皇子少师,过问地方政务便是越权,并不太愿。所以在下想问问夫人,是否能帮忙誊抄一份?”
楚琳琅再次倒吸一口冷气,这次却因为自家夫君;幼稚偏执,居然为了这种细枝末节得罪六殿下;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