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
金兵船只也不再傻呆呆地站着不动了,他们改变了战术,用了缠的战术,避开和内卫船只相撞,而是缠在一起,进行短兵激战。
而且巡哨船也有优势,他们船只小,只有百石左右,更加灵活,而速度也比内卫的船只快。
两艘货船主动迎上去和敌军激战,掩护主船先走。
但此时,对方哨船似乎知道了目标在中间的主船上,两艘哨船一左一右向主船冲过来,企图靠上主船,种桓大喊道:“先对付左边敌船,用投矛!”
十名内卫士兵一声喊,十根投矛同时投出,他们配合十分默契,各取一名敌军,居然没有重复,十支投矛划出十条银光,穿透了十名士兵的身体,士兵纷纷惨叫落水,一瞬间,左边船只只剩了五人。
种桓取出一枚投掷式火油陶罐,这种火油外型很像一支老式手榴弹,事实上,它就是陈庆根据手榴弹的形状设计出来,薄皮陶瓶,里面装了两斤火油,陶瓶外壳的上半部可以点燃,这样就不用再点火了,燃烧的陶片足以点燃火油,平时放在带盖的木箱子里,一箱有六枚。
种桓在火把上点燃了陶瓶,奋力向对方船只扔去,燃烧的陶瓶落在甲板碎裂,里面的火油泼洒而出,立刻被点燃了。
这时,右边哨船靠上大船,十几名女真哨兵跳上货船,和内卫士兵激战在一起.......
种桓一口气扔了六枚投掷式火油罐,两艘哨船都熊熊燃烧起来,这时,一名什夫长看见了种桓,挺矛向种桓刺来,种桓一闪身,躲过了致命一矛。
什夫长挺矛再刺,他突然惨叫一声,一支矛尖从他前胸透出,一头倒在种桓脚下,原来是艄公,他长长的竹竿却是长矛,他头戴着铁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反手一矛,又刺杀了另一人。
船上的激战已经结束,跳上船来的十五名女真士兵全部被杀,他们怎么可能是内卫士兵的对手,扔掉船上的尸体,船只继续向前航行。
这时,河面上有十几艘哨兵都起火了,两艘内卫船只将火油优势发挥到了极致,投掷式火油罐、大型火油罐、喷火皮袋,连着投矛一起,纷纷向对方船只发动攻击,所过之处,所有哨船都变成一片火海。
三十余艘哨船,至少有一半以上都起火了,水面上到处是一片片的烈火,场面十分混乱。
在一片混乱中,三艘内卫船只冲出重围,迅速向南方驶去,越来越远,渐渐消失不见了,哨船被烧怕了,剩下的十艘哨船没有再追赶,而是在河面上捞尸,岸上的金兵万夫长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眼睁睁望着三艘西军船只走远。
........
底舱盖打开了,杨钦和家人被扶上甲板,底舱有些缺氧,他们气色都不太好,脸色苍白,身体虚弱,坐在甲板上,好一会儿气色才恢复正常。
杨钦比较会做人,他首先问西军的伤亡情况,种桓笑道:“杨先生不用担忧,没有士兵阵亡,只伤了七人,都是皮肉伤,养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
杨钦松了口气道:“要是有士兵为我阵亡,我真是歉疚万分了。”
种桓澹澹道:“就算有士兵阵亡,杨先生也不必介怀,我们是执行雍王的命令,就算阵亡,也是为雍王阵亡,和杨先生没有关系!”
杨钦老脸一红,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对方怎么可能为自己而死?太高看自己了。
他讪讪道:“那就好!”
这时,有士兵大喊:“前面有船只,好像是我们的船!”
他们已经快到入海口,辽河口变得很宽,像一片大湖,前方出现了三艘五千石的战船,挂着赤底黑龙旗,正是他们的战船来接应了,内卫们都欢呼起来。
胡云亲自来接应他们,杨钦一家上了大船,和胡云见了礼,被安排到船舱休息,受伤的内卫士兵也被送去治伤。
胡云笑着问种桓道:“这次还顺利吧!”
种桓苦笑道:“有些波折,好在准备充分,总的也算是顺利吧!毕竟我们都成功返回,也没有弟兄阵亡,有惊无险。”
“这也是你们内卫才办得到!”
种桓没有过多解释,事情已经结束了,如果再重来一遍,谁又说得清楚呢?
其实他相信庞光济他们也办得到,毕竟有的事情不必靠武力,庞光济的手下给看守士兵送过酒,这里面就有很多机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把杨钦一家带走,也不会少一名女真士兵。
种桓几乎可以确定,他们被城内守军发现并追赶,原因就是那名漏掉了女真人看守,他回来后发现出事,立刻报信,三千骑兵才会追出来,差点把他们追上。
种桓叹口气道:“希望庞光济平安无事!”
胡云连忙问道:“你没有看见他被抓,或者出事吧?”
种桓摇摇头,“他最后骑马向北走了,女真骑兵向南追赶,他们方向完全相反!”
“那就不会有事,庞光济很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