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大皇子怀着什么样的心思,郑秋云接招便是。 平日里,她可以睡到自然醒,现在就得早起去上朝。郑秋云心中的怨气,在见到大皇子站在百官之首时,达到了顶峰。 大皇子见她身着官服,冷着脸撇她一眼。 郑秋云也不惯他,“大皇子的眼睛莫不是有毛病,怎么斜着眼看人?” “你......”大皇子作势要往这边来,他身后的官员拉他。 裴元齐和郑武安护在郑秋云两侧,只要他敢过来,就有大打出手之势。 大皇子冷嗤一声,负手而立,不再转头看郑秋云。 他们进了宫门,在大殿上分列站好。 圣上沉声问道:“萧翊关禁闭半年,可有悔改之意?” 萧翊跪下身,“儿臣知错,青州一战,实不该弃城而逃,置百姓于不顾。郑司农绑了儿臣,游街示众,也是让儿臣赎罪。” 圣上满意地让他起来。 萧翊还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儿臣斗胆,请父皇赐婚。” 郑秋云疑惑歪头,宋芷岚现在还是二皇子妃,萧翊让圣上赐婚,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二皇子一派的官员对大皇子怒目而视,其中以谏议大夫表现尤为明显。郑秋云观察他们的神情,笑了一下,合着他们都不瞎,也能看出大皇子和二皇子妃之间的猫腻。 “逆子!”圣上扔下一个砚台,猛然砸到大皇子的肩膀,然后又滚出大殿。 百官跪下高喊:“圣上息怒。” 萧翊捂着肩膀跪的笔直,“儿臣求父皇,给儿臣和郑司农赐婚。” “啊?” 之前那个忍不住发出“哎”,和倒吸一口凉气的官员又没忍住。他“啊”完就捂住嘴,低头混在百官之中,大家都不知究竟是谁这么管不住自己。 裴元齐眉目低敛,质问大皇子,“你要让圣上给你和谁赐婚?” 大皇子再次请求,“父皇,儿臣对郑司农一见倾心,恳请父皇下旨,让郑司农做儿臣的侧妃。” 他仔细考虑过,郑秋云知道他与宋芷岚的事,娶郑秋云,一来可以堵住她的口,二来可以拉拢郑温平和郑武安。且郑秋云一介民女,能做皇子侧妃,她便该感恩戴德才是。 圣上还未发话,裴元齐就被气笑了,“我从江州临江县开始,现在都追到京城了,还没有机会娶她当正妻。大皇子一个随随便便的侧妃,竟然也敢开口?” “啊?”那个官员又没忍住。 圣上恼怒,“王意,你一会啊一声,一会哎一声,当朕听不出你的声音不成,给朕滚出来!” 王意慌张地跪出列,“圣上息怒,臣只是过于震惊。” 他不过是多嘴了些,也没有别的错,圣上也没有由头处罚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大皇子求赐婚的事。 圣上问郑秋云,“郑司农,你意下如何?” 郑秋云开门见山地问:“今日圣上传我来上早朝,可是大皇子的主意?” 见圣上点头,郑秋云又说:“圣上,若是需要臣做事,臣责无旁贷,若是像这样的蠢人想出来的蠢事,还是莫要耽误我的时间了。” 她直接挑明了说:“大皇子说要娶我,臣觉得恶心。” 大皇子直勾勾地盯着郑秋云,阴冷的目光像滑腻的毒蛇。 郑武安请求道:“圣上,武安想以下犯上,揍大皇子一顿,请圣上恩准。” 他还等圣上回复,裴元齐听到郑秋云的回答后,就笑着上手了。萧翊往后一退,慌张起身,裴元齐又抬脚踹上去。 郑武安一看这个情景,猛然扑过来压住萧翊,雨点般的拳头往他身上砸。萧翊被揍的不轻,郑武安和裴元齐也受了几拳,大殿上一片混乱。最后,还是侍卫将他们强行分开。 “荒唐!”圣上头疼更甚,“你们给我滚出去!” 三个人被侍卫压着往外去,到了殿外,齐齐跪下来。大皇子跪在最左边,郑武安和裴元齐跪在最右边。 大殿之上,又恢复了针落可闻的安静。百官眼观鼻,鼻观心,都不敢张口。 “圣上,学子种的玉米已经发芽了。”郑秋云说道。 圣上的眉目舒展些,然后就又听郑秋云说:“武安和裴将军受了伤,我能不能找个大夫给他们瞧瞧?” 圣上气急,想罚郑秋云,又想到她不过是个姑娘,做的都是实事,索性挥挥手,“你带着他们滚,朕瞧着心烦。” “是。” 郑秋云出了殿,给郑武安,裴元齐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跟在郑秋云身后走。 裴元齐想和郑秋云并肩,郑武安故意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