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裴元齐擦掉眼泪坚强道:“姑娘刚才说什么爆米花,我想尝尝。” 郑秋云舔了下唇瓣,要笑不笑地看他,“等着,我去给你拿。” 裴元齐捏起一颗爆米花,放在嘴里,用力一咬,觉得香甜。 郑秋云的视线放在他唇瓣上,刚才他含住一颗爆米花,慢慢放进嘴里。脸颊鼓动,又滑动了下喉结,爆米花就被他吃完了,只是唇瓣上还有一点渣。 郑秋云看着他又舔了下唇瓣,渣也没有了。他的唇瓣晶莹软糯,看起来像个果冻似的。 郑秋云放在桌子 裴元齐又请求:“郑姑娘,我来的匆忙,不知可否暂住在你这里?” “可以,司农寺还有别的房间,你打扫一下便可以住了。” 裴元齐脸颊鼓了鼓,什么也没说,乖乖地去收拾自己的房间。郑秋云给他抱来被子,放在他已经打扫好的床上。 裴元齐倚着门框道:“郑姑娘,月黑风高,我有些怕鬼。” 郑秋云被他说笑了,“裴元齐,且不说漠北,就是临江一战,你杀了多少人了,现在你说你怕鬼?” 裴元齐抠着门缝,“就是杀了那么多人,才怕他们半夜来找我索命。” “行,”郑秋云笑着看他,一脸无奈,“那你怎么能不怕?” 裴元齐小声道:“我们以前住的地方都离的很近,这两个房间隔的太远了。” “进来吧。”郑秋云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裴元齐抱着被褥跟在后面。进来后,他十分乖觉地在地上打地铺。 “多谢郑姑娘。” 郑秋云的床上有床帘,两人之间还有屏风,她自然不怕裴元齐瞧去什么。郑秋云一夜好梦,裴元齐想着郑秋云就躺在他身侧,也是睡得十分香甜。 次日一早,郑秋云一起床就看到了他放在桌子上的信。“多谢姑娘收留,锅里给你留了早饭,京城见。” 郑秋云笑着收起来,到厨房来看,锅里是他煮的汤,桌子上是他严严实实盖好的包子。这包子看来,和青州的王记包子并无两样。想来,是他早起过去买来的。 郑秋云巡视完玉米收获情况,还要继续去看赵慧珍负责的香水作坊。作坊里到处是各种花香,郑秋云只待了一会,就赶紧出来了,褚敛抱着剑担忧地看她。 “我无事,”郑秋云摆摆手,“倒是你带着五百人训练,可有人不服?” 褚敛言简意赅道:“有。” “那你是怎么解决的?” 褚敛理所当然地说:“他不服,我就把他打服。” 郑秋云哭笑不得,“虽说圣上只许我养五百护卫,但是作坊里的人若是愿意学,你也可以教他们招数防身。” 褚敛问:“以后可还有仗要打?” 郑秋云说:“不知道,他们习武强身健体总是没错。” 书中大皇子还会发动宫变,估计是波及不到这里的,但也要防患于未然。 褚敛点头应下,“你给我的那本兵书,我也在看了,若是还有战乱,我必会护你周全。” 她一脸严肃,郑秋云还有些感动,“咱们都要好好的。” 青州和江州的刺史接到密令,各买了一百亩的玉米地,连夜派人来收。青州每亩地收了一千一百斤,江州的玉米合算起来每亩地七百斤。他们将这个消息报给圣上,在朝堂上引起热议。 尚书右丞说:“郑秋云信誓旦旦,说玉米可以亩产千斤,怎么江州的玉米才收了七百斤。” 御史中丞反驳道:“尚书右丞好大的口气,什么叫才收了七百斤,放眼整个大玄,你可能找出亩产七百斤的农作物?便是收获最多的青州小麦,也没到七百斤。” 尚书中司侍郎说道:“圣上曾说过若是新作物没有亩产千斤,便要重罚郑秋云。臣以为,君无戏言,还请圣上将郑秋云压入大牢。” “咳咳。”裴元齐低手抵唇,咳嗽了一声。 尚书中司侍郎诧异看他一眼,见裴元齐没有说话,他才继续说,“像这样妖言惑众的女子,该被处死。” 谏议大夫高声道:“圣上,玉米可以亩产七百斤,已是我大玄之福,怎能处死有功之臣。” 裴元齐出列:“圣上,臣有本奏。” 圣上示意他说。 大家都以为他要对玉米的事发表意见,没想到裴元齐直接弹劾尚书中司侍郎,“圣上,尚书中司侍郎贪赃枉法,证据确凿,臣以为,此等穷凶极恶之徒,该被处死。” 太监接过裴元齐手中的证据,呈递给圣上。尚书中司侍郎跪在地上喊冤枉,脸上冷汗直流。满朝文武,支支吾吾,恐怕惹火上身。 裴元齐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