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得出了结论,还需找郑秋云证实,郑秋云被知县夫人请来套话。 知县夫人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也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几句话一出口,郑秋云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郑秋云说:“我只是早做准备,从来没说蛉人一定会打过来。” 夫人追问道:“那依你之见,有几成的把握?” “这个不好说,就算蛉人没有打过来,知县也该让司兵好好操练将士,以备不时之需。” 夫人将郑秋云的原话转达给了知县,知县考虑后,将司兵叫来,命他加强军防,门禁,操练将士。 转眼过了一个月,临江县如临大敌,所有人的精神都紧绷着,不敢有所懈怠。但是一直没有动静,他们又觉得疲乏。 有商贾看中了这个机会,原先买了蒜,制成蒜种,预备在临江县售卖。临江县的百姓还是想等等,但是隔壁江源县就有些蠢蠢欲动。他们去年看临江县的村民赚钱很是眼红,今年不知为何他们没有种,江源县的村民就想买一些。 郑秋云听说后,让临江县的村民去他们那里私下传播小道消息。让他们也等一等,别急着种。 赵大虎去他江源县的表叔家,放下买的糕点,开始跟他表叔叙旧。唠完家常,赵大虎才引入正题。 “表叔,我听说你们家要种蒜啊?” 他表叔防备心非常重,不跟他说实话,“没有,我们哪有蒜种。” 赵大虎放心了,“那就好,我听说青州那边,蛉人不太安分,再等等也不无妨。对了表叔,秋云说,今天会将大蒜推广至整个江州。你要是想种蒜,也可找她预定。” 他表叔笑的满脸都是褶子,“那好啊,等能买蒜种了,你可一定要告诉我。” “没问题。” 赵大虎完成了自己私下传播消息的任务,就准备回去了。他一走,他表婶就问他表叔,“咱们蒜种都定好了,到底还种不种?” “怎么不种?”其实,他表叔早就决定好了,“赵大虎以前发财的时候没想着咱们,现在听说咱们也要种蒜了,过来阻挠。不能让他得逞,咱们得种。” 他表婶也说,“行,那就听你的。” 接着,她愁眉不展地补充道:“不种也没有办法了,今年赋税又重了。” 至于赵大虎说的,郑秋云打算将大蒜推广到整个江州,他们根本不信。认为赵大虎不过是不想让他们种罢了。 陈二狗也去了江源县他的舅舅家,和赵大虎是一样的说辞。他舅舅听说此事,非常重视,也要买粮食预备着战乱。 “二狗,谢谢你来跟舅舅说,不然我们种了蒜,还得让蛉人给祸害掉,实在是可惜。” “舅舅客气了。” 他舅舅中午又留他吃顿饭,等陈二狗要走了,还将自己家腌制的酱菜给他带上。 江源县有的人信,有人不信。郑秋云做好自己该做的,就不再管他们了。倒是赵大虎听说自己前脚刚走,后脚他表叔就下地种蒜了,很是发了一通脾气。 又过了十天,临江县的人还在等待。江源县的人又过来走亲戚了。炫耀自己地里的大蒜种的多好,买的蒜种多便宜。 他们再是说的天花乱坠,临江县的人都不无所动。哪怕今年不种,也不能冒这个险。 赵大虎的表叔不想彻底得罪了赵大虎,让自己儿子来告诉他,自己买的蒜种比他之前买的便宜很多。如果他有需要,可以帮忙引荐。 赵大虎谢了他的好意,还是决定听郑秋云的指令行事。 再过两天,空气中隐隐有一种难闻的气味,比之前青州战乱时更令人作呕。村里的动物有些焦躁,百姓也在推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秋云的消息闭塞,只能去问知县,“大人,青州可是有异样?” 知县据实以告:“蛉人在青州引发动乱,现在已有百姓死伤。但是大皇子英勇神武,蛉人还不会越过了青州。” 郑秋云有些担忧,但是她自己的力量又十分单薄,“大人,青州可需要援军?” 知县说:“大皇子带了亲兵,都是以一敌十的勇士,暂时不需要援军。” 郑秋云见他欲言又止,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知县看她一眼,咬咬牙,“确有一事。大皇子听闻我临江县百姓在屯粮,询问缘由,便得知了我临江县在编排他。他将江州刺史好生训斥了一番,江州刺史命令我去青州请罪。” 此事确实棘手,郑秋云也不愿意看他去青州。大皇子喜怒无常,若是斩杀了知县,那这世上便少了一个好官。 她建议道:“知县若是信我,路上可慢些行,见到情况不对,你就赶紧回来。若是一路平安,大人可找李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