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署名,我的心里就好像忽然被大石头击中了一般。那种感觉无法言说,但更多的也许还是惊诧和难以置信。伸出手,点开正文内容,而这时我却看到在正文的文本框里只有一张照片。轻点放大照片,当我看到照片上的内容之时,只感觉整个人如坠冰窖。
那张照片里面,有一张盖着白色被单的病床,而在病床上面,则躺着一个眉头紧皱的男人。
“老道士!”
看到这一幕,我只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樊律师和我发这张照片的意图究竟是什么?此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很显然,老道士的生与死现在都掌握在他的手心里。可现在,我自己却都是自身难保,我又该如何赶去医院救下老道士?
一系列意外的发生,已经让我有些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为了救我,长云道长死了,而如今,老道士也危在旦夕。虽然老道士总是给人一种不是很可靠的感觉,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早已将老道士当作自己的朋友。深吸一口气,看着手机上那张照片,我顿时只感觉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迷茫当中。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陷入这些惊悚的事件当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因为我而身陷危机。低下头,不知为何,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我第一次遇到长云道长时他和我说的话。
“天煞入命,未老先衰,地煞入魂,非死即伤。但是有一股力量在吊着我的命,压着天煞,克着地煞。”
默默在嘴里念叨着,可到现在我依旧不知道长云道长口中的那股力量究竟是什么。咽了咽口水,我的脑海中却忽然又浮现出了我在云风观里的时候长云道长教我荡魔符咒时候的场景。
忽然,我只感觉自己的眼前开始天旋地转了起来。等到我再次适应周围的场景之时,我却惊讶的发现此刻我正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而我的眼前则是那一具具站立的尸体。伸出手,我刚想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可就在这时我却忽然发现我的右手正紧紧的攥着一张黄符。
“荡魔符!”
难道说,是它将我解救了出来?揉了揉仍然有些发晕的头,我向着旁边看去。而忽然间,那对夫妇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当中。此时,他们两人同样背靠着墙壁,而那个男人的口中还在小声的喊叫着“不要杀我”之类的话。
长长吐出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刚刚的那一幕究竟是我们做的梦还是真实存在的,可现在,我又回到了这个房间里,那些站立在房间正中央的尸体此刻全都直勾勾的盯着门口处的方向,没有丝毫活动过的迹象。
而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那个邮件。于是,我连忙将手机从兜里掏了出来,然后打开了邮箱。可让我有些惊奇的是,我的邮箱里没有一封樊律师发给我的邮件。就好像,之前的那一幕幕都是虚幻的一样。虽然,我很想说服自己刚刚的那一切就只是一场梦而已,但我右手手心和五指上传来的疼痛感却在无时无刻的告诉我,这也许并不是梦。
将手机重新放回到兜里,我向着不远处角落里的那一堆夫妇走去。此刻,就在那个女人的手边还躺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弯下腰,我慢慢从地上将菜刀拿起,然后轻轻拨动了一下她身旁的那个男人。就在我的右手触碰到男人肩膀的那一刻,只见他的身体忽然间肉眼可察的颤抖了一下,而他的眼皮也是剧烈的抖动了几秒钟。
看到他的这个反应,我连忙将手抽回,然后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大约几秒钟过后,女人慢慢睁开了双眼,然后我便看见她那从迷茫到惊喜再到惊恐的表情。
“你……”
只见她忽然扭过头看向了她身旁的男人,然后猛的回过头看着我。
“你……你究竟是谁?杀人是犯法的,你竟然敢杀了他?”
听到他的话,我慢慢低下头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菜刀,顿时只有些哭笑不得。很显然,在慌乱之中她误以为我杀了那个男人,可即使是这样,此刻我仍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轻笑了一声,我慢慢举起手中的菜刀,然后看着女人慢慢开口:
“我是谁?对了,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没有认真做过自我介绍呢。我叫吴健,想必你多多少少都听过吧。”
听到我的话,只见女人忽然皱起眉头,嘴里还不断的重复着吴健这个名字。可没过多久,只见她忽然猛的一抬头,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此刻,我能清晰的看到她脸上那慌张和惊悚的表情。
“求……求求你,不要杀我。出去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条生路……”
听着她不断哀求的声音,我慢慢直起了腰,然后看着身旁的男人说道:
“对了,有件事我忘说了。我制造了那么多个艺术品,有的肢解,有的活剐。艺术这东西就是这么有趣,当然,我也不介意再多两个杰作。”
说完之后,我低下头看向此刻坐在地上正一脸苍白的女人,然后慢慢举起了手中的菜刀。看到我的举动,女人也顿时被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