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到底花了多少钱。”
人家看他衣装光鲜,人傻钱多,岂不是狮子大开口。
“不记得了,人要多少我给多少。”闻之宴仰头喝口水把药送服下去,“……怎么问这个?”
方慈看他一眼,“感觉你完全没有生活常识。”
“……艺术品嘛,无所谓,”闻之宴笑说,“就当是曲线救国,给我爸妈送钱了。”
方慈轻叹口气,半真半假,“果然,结婚前要同居一段时间才行。”
“怎么说?”
他像她的专业捧哏,极感兴趣的模样,流畅接话。
“……这样才能发现
你的缺点。”
“比如呢?”
“没有常识,不会照顾自己。”方慈有点没好气,“身体会搞坏的。”
“哦,”闻之宴拖着嗓子,低笑了声,“我身体不好着呢吗。”
他这会儿L还处在低烧状态,嗓子哑着,这么放低了声线说话,更显得缱绻。
在这话里,方慈倒是认真上下看他一番。
劲腰长腿,肩膀宽,肌肉也恰到好处,穿宽松卫衣时候看不出来,若是穿白衬衫,抬手或者用力,肩臂线条便会隐显形状,更别提不穿上衣时……
想到这儿L,方慈呼吸一滞,不由地抬眼去看他。
闻之宴也正一眨不眨地低眼盯着他,眸底有浓浓的侵占欲。
他低低地问,“……还困不困?”
“嗯?”
方慈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揽着腰返身摁到吧台边缘。
他双臂撑在她身侧。
方慈还抱着胳膊,一时失了反应。
闻之宴低头压到她脸前要亲,方慈则存了心不让他如愿,左右躲。
像玩游戏似的。
快吻到的时候,她就慢吞吞往后仰着避开。她躲到哪里,闻之宴追到哪里。
几个回合下来,他忍俊不禁,喉结震着,低笑出声,“……好玩儿L吗?”彼此脸离得很近,鼻息交缠。
方慈默不作声与他对视。
他额头顶蹭了下她的额头,半哄着,“……不躲了,好好亲一下。”
方慈哪儿L是乖乖听话的人,还是往侧边躲了躲,闻之宴就亲到了她脸颊,就这一下,她突然就乖了,不动了。吻辗转着来到唇上,几乎是本能,她开始配合,微启唇,彼此含吮厮磨。
身体也贴着,他声线极低,耳语,“趁着还没退烧……”
方慈脑子一炸,推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闻之宴还是笑,嗓里压着深长的意味,“……用完就不认了?不是说这个温度很舒服吗?”
方慈脸蛋儿L爆红,“不玩了,我困了。”
这人,怎么连床上的话也拿出来说啊。
“那正好去睡。”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
-
说好了有事随时call,关睿发了好几条消息,却统统没得到回复。
他试着拨了通电话,无人接听。
过了一个多小时,京市时间十点多的时候,闻董那边才来了回信儿L。
「闻董:?什么事儿L」
「关睿:早会上您问的文件到了,密封着,放您办公桌抽屉里了,等您回来拆。」
「闻董:打开扫描发给我」
「关睿:我没有权限」
「闻董:现在有了」
「关睿:万一泄露……」
「关睿:安全起见,还是您回来亲自拆」
对话到这,闻之宴好半天没回复。
关睿
皱眉思索良久,这时候才回过味儿L来:合着闻董不会是一时半会儿L不想回来吧?配合京市时间上下班,也是要把他“异地办公”这件事常态化?
这可怎么使得!
年关逐渐近了,还有好多酒会宴会的邀约,总不可能一场都不出席。
关睿有点心神不宁,再度汇报工作的时候,拨了电话过去。
那头闻之宴很快接起来,“说。”
关睿照常汇报了进展,顿了顿,问,“……我忘记了,您之前说的什么时候回国来着?我好提前报备您的飞行计划。”
“……我没说过。”
“那……”
闻之宴嗤了声,“关睿,套我话是吧?”
“没有没有,对不起,”关睿立刻滑跪道歉,“真的要跟您确认一下回国时间。”
电话那端沉默,闻之宴大概低着眼睫,在思考。
关睿补充道,“说真的,我现在手里拿着您的日程安排表,一直到年后,几乎每天都有星标行程。”
星标是重要性的体现,意味着必须出席。
对于寻常情侣夫妻来讲,因为工作缘故不得不异地半年,虽然难受,但也不至于到一方完全赖着不走的地步。彼此约好一周两周见一次,是成年人的最佳处理方式。
可也许是对分开的那四年半时光有阴影,闻之宴似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浪费了。
虽然时间线拉得很长,从初见她到现在已足足七年,可仔细一算,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零零碎碎那么一凑,也只有半年。
他每天都抓心挠肺地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