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腿垂落在赤着的脚面。
方慈这才第一次完整看清了他的头形。
头发偏短,露出光洁的额头,长眉压着一双桀骜不驯的眼。他比她高一届,应该是二十岁,身上竟已然隐隐有了男人的侵略感。
闻之宴双手插兜,定定看她几秒。
她脸色平静,可眼底分明还有未消散干净的不明情绪。
他转身离去。
方慈呆坐了一会儿,觉得口干,去寻厨房。
转过拐角,却见闻之宴靠在开放式厨房岛台边。
明明是少年人的瘦削身材,肩膀骨架却很宽阔。
她走过去,拉开冰箱。
里面没有食材水果,全是酒和饮料。看来他不常住这里,确实不能称之为“家”。
方慈拿出瓶矿泉水,转过身来,拧瓶盖。
瓶盖螺纹扎手,她不耐疼,一向需要垫着层纸巾才能拧开。
试图发力,果然痛到,她举目四望,寻找餐巾盒。
这过程中,闻之宴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这时便长臂一伸,将瓶身抽走,轻轻松松拧开递还回来,轻嗤一声,“白长这么高个儿。”
方慈没搭理,仰头喝了水。
有片刻静默。
余光一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方慈一手握着矿泉水瓶,掀起眼皮瞅他。
她瞳仁偏琥珀色,这么看人的时候,更显得冷寂。
他与她对视,慢悠悠地,“……正式认识一下吗。”
他伸出手,“闻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