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怎么……” 陈扇平日虽跋扈,也砍死过丧尸,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虐杀活生生的人。 陈扇今日看到芒安石一行人豪车火锅,大受刺激,又听闻其从服务区获得大量物资,吃穿不愁,心底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 凭什么? 一个落魄的扫把星!丧家之犬!凭什么! 当年自己表白班花被拒,班花转头给芒安石写情书的屈辱再度涌上心头。 陈扇想挫芒安石锐气,却被父亲陈亨通制止。 陈亨通见众异能者从服务区回来非死即伤,狼狈不堪,芒安石一行人却毫发无损,甚至能折返带回一辆豪车,简直匪夷所思。 陈亨通拿不准芒安石三人“突然觉醒异能”到底什么程度,能否拿捏,让陈扇不要轻举妄动。 陈扇见三人大吃大喝,心底咽不下这口气,不能来明的,就想暗地使点小把戏让芒安石吃瘪。 陈扇想到的计划是嫁祸。 白日里,芒安石和两个老人起冲突,车队众人都看在眼底。孰是孰非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间有矛盾。 陈扇的计划是这样的—— 他在离车队一段距离,众人看不清的荒滩上生火做饭。而后让跟班们吃饱喝足后,从老人所在的货车旁经过。 跟班们故意说些暗示荒滩上仍有食物的话。 “吃得好饱啊,跟着陈少就是好。” “那锅里还剩好多食物,陈少就丢在荒摊上?好浪费啊。” “陈少有钱嘛,我们跟着吃喝就好了。” 存粮穷尽又饥肠辘辘的老人们听到消息,若获至宝,躲避人群,趁着夜色来到荒滩。 他们没看到残留的食物,只看到早等在这的陈扇一行人。 陈扇本打算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将老人打个遍体鳞伤,轻微骨折,而后再给其少量食物,威逼利诱,让其明日闹事,说是芒安石连夜对他们进行报复。 介时陈扇一行再煽风点火,坐实芒安石欺辱老人之事,挑动车队其他人的情绪和道德。再根据车队内部禁止斗殴的规矩,扣下他们的物资和豪车,将他们逐出车队,自生自灭。 至于老人是否会翻供,陈扇丝毫不担心。且不说半残的老人还需要仰仗他,就凭他能赏他们一天三顿口粮,陈扇捏准了他们会忍气吞声,苟且偷生。 计划直到老人到来时都是顺利的。 可就在陈扇让众人将两老人不由分说打一顿时,杜冰却从口袋里摸出两把水果刀,而后在众人没有回神之时,一人一把刺进老夫妻的胸口。 众人瞠目结舌,鸦雀无声。 直到陈扇开口。 杜冰不甚在意的表情,拂了下手掌的沙土和血渍:“有什么问题吗?” 陈扇结结巴巴,压住心中惶恐,不显露怯:“我只要搞一顿,你怎么搞死了?” 杜冰满不在乎:“这有何难。老人若活着,受不住拷打实话实说怎么办?只有死人嘴巴最严,只有死人才值得信任。” 陈扇莫名心生寒意:“老人……老人死了,谁来指证芒安石?” 杜冰扬了扬眉:“死了不更好,真相如何不都我们说得算,让芒安石如何自证都无济于事。” 陈扇不解:“怎么说得算?” 杜冰:“两个老头惨死,队伍里谁和他们有矛盾?谁最有动机?” “芒安石?”陈扇松了口气,反正在众人眼底,他们和两个老人素昧平生,毫无交集,怀疑不到他们头上。 陈扇:“可这水果刀……” 杜冰嗤笑一声:“你当现在还是和平年代,有法医给你验指纹呢?你们就一口咬定看过芒安石用这两把水果刀,任他喊冤叫屈也没用。” 陈扇仍不放心:“没真凭实据,就直接坐实芒安石能成吗?” “真凭实据?”杜冰笑得渗人,“还真有,有这东西,芒安石怎么鸣冤叫屈也是白费力气。” 说罢,杜冰从口袋里掏出一看起来极廉价的镀银吊坠,陈扇感觉有几分眼熟。 == 石柱后。 芒安石捏紧拳头。 那吊坠是他的东西,也是父母在世时给他的礼物。之前在一次车队硬闯丧尸群的过程中不见,他还以为是自己弄丢了。 杜冰打开吊坠的翻盖:“哎呦,还是一家三口的合照呢,跟这现场挺搭。两个老头,明天再弄死个芒安石,我给他们拼凑一个家,哈哈哈。” 芒安石听着杜冰的笑声,怒从心头起,他从口袋掏出一叠还未打磨的布片,准备来了鱼死网破。 下一秒,一只手从身后圈住他的腰,另外一只手按住他探入口袋里的手。 芒安石怔了下神,是熟悉的体温和味道。他侧过脸,低垂目光,和身后人四目相对。 水长乐松开芒安石,伸出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摇摇头。 芒安石本想脱口而出“闪边”,却在水长乐目不转睛地注视下选择沉默。 作恶的一群人离开,荒滩上剩下两具孤苦伶仃的尸体。 等到作恶之人的身影消失不见,芒安石和水长乐才从柱子后走出来。 芒安石从老妪垂落的手里,找到了硬塞进其掌心的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