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家的儿子,真相揭晓兄长哭诉养了白眼狼》。
里面的内容,张宇凡也记得,是说农村有一对兄弟,父母早逝,大了五岁的哥哥辛苦将弟弟拉扯长大。
结果有一天,哥哥刚过四岁生日的儿子不见了,四处遍寻都找不到,弟弟帮哥哥寻找儿子,还和哥哥一起到警局报案。
三个月后,案件侦破,原来把哥哥孩子卖掉的人竟然是弟弟,他还用两万块在城里买了个新房。
警方询问动机,弟弟说是因为要和女朋友结婚,女友说一定要城里有房,他没钱,结果有天听人说有人想要收个聪慧好看五岁以内的儿子,可以给两万,他就想到哥哥的孩子。把人带给人贩子长眼,人贩子很满意,交易便成功了。
警察问弟弟你不觉得良心有愧吗?
弟弟理直气壮:“反正哥哥嫂嫂可以再生一个嘛。”
哥哥痛哭流涕,表示养大了一个白眼狼。
那则新闻很精彩,和法制版块其他说教类文章不同,写得悬念重重一波三折。一个案例里,有对法治、人伦、亲情等思考,然而牌友四人组只看到关键词——“两万”。
两万块,在那个年代,是一笔巨额款项。
卖个孩子如此值钱,他们都蠢蠢欲动起了心思。
但像张宇凡自己,也就是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有贼心没贼胆。
可郑佑和林冲深认真了。
两人找上张宇凡和林芝倾,说明自己“拐卖致富”的计划。
起初张宇凡不答应,觉得这“缺德,死了要被炸油锅”,而郑佑却另有一套说辞,表示——“被卖掉小孩的家庭,说明还有继续生育的能力,但买小孩的家庭,肯定是因为这辈子没办法有孩子,迫切想要子女。我们让有能力的家庭去帮助没能力的家庭,可以说是劫富济贫,造福人类,也可以说是帮做善事,替人积德。”
这套说辞荒唐至极,张宇凡却信了,或者说,金钱的诱惑太大,他早就心动,只是需要有人帮他推翻摇摇欲坠的道德墙。
拐卖生意就此开始。
四人进行分工,林芝倾负责诱导,张宇凡和林冲负责绑架,郑佑负责打听和联系下游买家。
一开始,他们跑到素城郊外去实施拐卖。由林芝倾假扮迷路的外地女子,利用林芝倾和善长相以及孩子的纯良,将孩子诱导至偏僻无人的路段迷晕,装上面包车。
他们第一次作案时惴惴不安,但当金钱到手,那点罪恶感便全部消散了。
连续成功四笔后,他们觉得来钱快,想要将产业做大做强,又陆续拉了几个人入伙。
然而第五次拐卖时出了意外,拐卖的小孩特别机灵,不知如何识破,又巧设法子告知路边警察,差点把他们一窝端。
与此同时,素城开展了打击人口贩卖行动,进校园社区宣传防拐骗知识,让他们的“生意”举步维艰。
这次意外,让团伙头目郑佑转变观念,认为要采用更高效,更隐秘的渠道。
他决定从新生儿下手。
一来新生儿在拐卖市场价值最高,年纪太大的小孩,买方会认为其有记忆,有情感,养不熟,价格不高;
二来新生儿没有自主思考和行动能力,不会出现拐卖中途逃跑、报警等行动。
起初,他们尝试从医院偷一个新生儿,结果发现难度太大。
新生儿的父母都视若珍宝,寸步不离地守着。即便是集体勘查室,也有护士24小时轮班把守。
本以为这条道是死路时,当年素城第三医院院长陈燕平,也是郑佑的表兄,来找郑佑借钱。
原来,陈燕平背着妻子在外面玩女人,玩了十多年,一朝不慎,玩到了□□大哥的女人。
对方有两条途径让他选,一是让人砍掉他一条腿和第三只腿,此生不能人道,并把他玩女人时的相片贴满大街小巷;二是给大哥五十万。
五十万,在那个年代是天文数字,陈燕平的工资加上利用职务之便收的红包加起来,也拿不出那么大一笔钱,更何况家里是妻子管钱。
可是变成残废,以及身败名裂,陈燕平也不能接受。他年纪轻轻能当上院长的位置,全靠岳父扶持。如果事情败露,岳父能让他在素城寸步难行。
走投无路的陈燕平想到了表弟郑佑。郑佑这几年在老家盖了豪宅,成为了乡里乡亲嘴上争气的代表。但陈燕平也是人精,察觉到郑佑嘴上说着自己是做货运,但肯定干的不是正经行当。
于是陈燕平便找郑佑,半哭诉恳求,半隐隐威胁地向其借钱。
郑佑原本懒得搭理这表哥,当年表哥考了大学娶了官家女子,一步登天,便不想认他们这些穷亲戚。
但郑佑想到表哥院长身份,眼咕噜一转,发现这其中大有门道,完全可以让他拐卖渠道的上游通畅起来。
于是郑佑反威逼利诱,表示他有一发财路子,只需表哥“小助一把”,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