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牛羊贡品,昨日一扫而过时,学生们都认为画的是过节的场景,如今一看,才发现和梦里情景一模一样。
——除了没画出三个活人祭品沉河。
此刻,学生们也发现这个博物馆的邪乎。
若只有一人梦到,还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全部人都做同一个梦,绝不能用巧合解释。
有人认为是外星力量,有人认为是邪灵作祟,但无论如何,首要是离开博物馆。
体委带领众人,简单安放了三个死者的尸体,而后去村子里找了几户人家借宿。
然而第二夜,所有人再度陷入同一个梦境。
这次的梦境仍是在一个村子里,所有人一起参加一场婚礼。
并不喜庆,因为是冥婚。
班里的一个女生被“父母”嫁出去,和她的青梅竹马,也就是班长,只不过此刻,对方是一具溺亡的尸体。
受过现代教育的学生们哪能眼睁睁看“冥婚”这等荒唐事,但他们吸取了前一夜的教训,没有贸然出头,而是准备婚礼结束时营救女生。
他们策划了数个方案,做了多手准备。可惜他们人少力薄,敌不过村子大批“遵循老祖宗规矩”的壮汉,女生最终在“婚房”里活活饿死。
翌日,和女生借宿在同一户人家的学生发现,女生坐在老式雕花的木床上,头上盖着枕巾。学生颤巍巍的拨弄掉枕巾,发现女生已故,脸颊凹陷,瘦骨嶙峋,赫然是饿死的。
发生这事,学生们哪有心思写真,纷纷要回家。可很快,他们发现,村子太闭塞,一辆汽车都没有。
他们想要找寻当初接送他们的大巴车,却发现手机完全没有信号。问了村里人,才知道大巴车每半个月会来村里一趟,他们还要在这呆十四天。
胆子大的体委再度进入博物馆,发现了民俗展示区里有一全套的新娘服,其款式花纹,就是那晚女生冥婚时所穿。
所有人都确认,一切诡异事都和这个博物馆相关。
接下去的半个月,他们每夜都会进入一个梦境,遭遇各种恐怖大逃杀。最终只有体委一个人存活,走出了村子。
这是一本群像文,主角光环也不强。构建师在该世界最终的任务,便是存活。
参与构建的是鲮鲤战队的贺鹤和岳华的蔡沐。
因为知晓故事脉络发展和每夜危机的关键,他们的生存问题不难解决,但正因为太按部就班,以至于剧情并未有太大变动。
从第六夜开始,贺鹤仍坚持稳妥原则,没有随意变更剧情。蔡沐则想求新求变,不断尝试新可能。
结果一顿操作猛如虎,仔细一看原地杵。
事实证明,变更剧情并且往好的方向走并不容易,否则构建师的门槛也不会如此高。
蔡沐的求新求变,导致剧情完成度远不如贺鹤的循规守矩。
喻青溪,包括所有围观该世界的观众,都认为贺鹤赢定了。鲮鲤战队的幸运光环一如既往的稳定,选手什么也不用做,只要等对手犯错就行。
故事进行到倒数第二夜,蔡沐陷入了窘境。
倒数第二夜的梦境,是由一件猫形玉器所衍生的。所有人会进入一猫妖作怪的村落,而原书中破局的关键,是几名有爱心的学生白天在村子里给流浪猫喂食,在梦境里获得“流浪猫的庇护馈赠”,躲过猫妖的残害。
贺鹤早在前几个白天,在遇到流浪猫时便完成了投喂。蔡沐却因不断思考如何求新立异,直到倒数第二日白天,才想起夜晚破局需要和流浪猫交好。
然而流浪猫却不给蔡沐临时抱猫脚的机会,蔡沐在村子里巡了一个白天,却连一根猫毛也找不到。
蔡沐感觉自己这轮构建就交代在这了。
作为对手兼合伙人的贺鹤得知后,万分同情,在陪着蔡沐大晚上找猫三小时无果后,把自己白日搜刮来的红薯玉米山货等赠给对方。
用贺鹤的话说,上路之前吃顿好的。
蔡沐也看开了,索性大半夜在博物馆前的小院生火烧烤,吃得打饱嗝后在村中的田间小路散步一圈,最后找了片草地,看着天上星河闭眼,进入梦境。
结果在梦境中,当猫妖扑向蔡沐的千钧一发之际,猫妖忽然僵在半空中,随后周身的风景如同流沙般变得细碎,缓缓消散。
蔡沐醒来,发现天朦胧亮,自己还坐在草地上。
迷茫之际,贺鹤寻声而来,告诉他博物馆被烧毁了。
几名幸存的美术生回到博物馆,发现起火源正是昨日蔡沐的烧烤架——蔡沐昨日饱食后,忘了检查火堆是否彻底熄灭。
他们又等了一天,结果发现最后一夜无事发生,平安度过。
“这样也可以啊?”作为对手的贺鹤扬着稚嫩的脸感叹道。
书中的美术生们尝试了许多方式破局,比如烧掉古画,砸掉古玩,强迫自己不要入睡,去村里的野庙求神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