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梧桐指代理想,作者表达的是对理想的坚持。
芒安石反复看了数遍后,犹豫道:“我怎么觉得,这是首情诗?”
水长乐看着芒安石:“你也觉得,对吧?不是我阅读理解太偏门。”
“可沈凤鸣并没有男朋友。”芒安石疑惑。“难道是暗恋的人?”
水长乐摇头,从小说和诗歌的用词和意境,明显是两情相悦,而非暗恋。
若心底已经有喜欢的人,还要遭受那般对待和折磨,是何等残忍的事情。
看到水长乐脸上一闪而过的伤感,芒安石起身,合上了水长乐跟前的杂志。“不要思虑太多了,睡一觉。”
水长乐点头:“其实,我还有另一件很在意的事情。”
“什么?”
“顾惜蕾为何会去质问明叔呢?”
芒安石不解:“不是因为顾惜蕾在调查真凶吗?”
水长乐摇头:“刚才情绪太压抑,如今才后知后觉,顾惜蕾去找明叔,气愤的是对方在女儿深陷恶魔沼泽时一无所知,不在身旁。”
芒安石点头,明白水长乐的困惑之处。
顾惜蕾找明叔,是在指责一个父亲不作为,并未指责其为女儿报仇雪恨。
若顾惜蕾指责的是杀人,以明叔的性格,会坦荡承认;正因为顾惜蕾指责其父职缺失,触碰到明叔心中的伤,才情绪激动失手捂死了顾惜蕾。
水长乐:“我们反向回看,一切合情合理;可正向去推导,逻辑便出现矛盾。”
他们之所以推断明叔是凶手,一是顾惜蕾发现沈凤鸣的父女照;二是保安李睦被抓,以及李睦口供中,明叔在校长案发时的不在场时间线非常刻意。
可保安李睦之所以被抓,是因为在保安室连接的休息室发现顾惜蕾的手链。
顾惜蕾去找明叔前,唯一知晓的条件是父女合照,所能得出的结论也仅是明叔是沈凤鸣的父亲。
所以她并不知晓明叔是校长案和江尚午案的凶手。
既然如此,她为何要去质问明叔呢?
“或许是试探?”芒安石猜测。“明叔隐姓埋名在校园,一定有动机,她推测明叔是凶手,想激怒对方,逼迫承认?”
水长乐摇头,顾惜蕾不是普通老师,是构建师,若已盘到这层逻辑,绝不可能毫无准备,单枪匹马去面对一个手法凶残的凶手。
水长乐:“我在想,顾惜蕾去找明叔,并不是因为案件,而是纯粹出于情绪上的激动。”
芒安石点头,沈凤鸣的悲惨遭遇,很难不令人心生同情和愤慨。罪魁祸首刘毅成已死,自然而然的,人们容易责怪毫无作为的亲身父亲。
然而很快,芒安石发现,这个推断也有逻辑因果错位的问题。
“不对,今夜之前,我们只知道沈凤鸣惨死,但被害动机和她的遭遇,除了明叔,所有人包括警方都一无所知。因而不可能推导出顾惜蕾愤恨不平去找明叔的结论。”芒安石分析道。
这个问题,只有已经离去的顾惜蕾能够解答。
水长乐看着餐桌上方的吊灯:“也有可能,逻辑是对的,只是我们缺失了已知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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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明叔是校长案和江尚午案真凶的消息不胫而走。
全校师生震惊。
毕竟在他们眼中,明叔已经是朝凤中学的缩影之一,代表着学校的温情美好。
“怎么可能是明叔呢?”白冰冰难得没在下课做数学卷,参与了八卦讨论。
“就是!”陈真钦也很不满。“明叔和江尚午、刘校长、顾老师能有什么牵连?”
陈真钦犹记得来朝凤中学的第一天,他丢三落四,忘了将新买的手机丢在何处,一个人在大门口的花坛嚎啕大哭。
明叔看到他,知晓原因后,和他一起回忆一天的路径,何时掏出手机,最后使用手机的场景。
最终两人在小树林将手机失而复得。
正因如此,陈真钦将明叔视为忘年好友,在校外堂食遇到心仪菜肴,还会打包一份给对方。
刘子橙同样不满:“警方该不会是没找到凶手,欺软怕硬找个好拿捏的替罪羊吧?”
警方并未公布明叔的作案动机,一是死者家属施压,不愿家丑外扬;二来唯恐引起更大的社会舆论震荡,毕竟死者行径过于恶劣。
这也导致许多学生不愿相信警方通报,甚至有积极者组织横幅签字,万人请愿书等,要替明叔伸冤。
水长乐听着前后左右热烈的发言,没有出声。
“刘子橙,你脖子是不是被毒虫咬了,好大一块印子。”陈真钦忽然道。
刘子橙不明所以地摸摸后脖子,半晌恍然道:“不是啦,是胎记。”
水长乐看了眼刘子橙,她平日总放着披肩长发,今日少见地梳了一个大丸子头,露出修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