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肚子。
话到这份上,众人自然不好再拒绝。
“我去搬张桌椅。”明叔道。
水长乐上前帮忙。
很快,两人搬出张折叠大圆桌和几把塑料椅。
吕叔听到动静,也从休息室里走出来。
明叔:“老吕,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你要不继续睡吧?”
吕叔摆手:“我刚不是说十点喊我起来轮班吗,这都快十二点了,老弟你别总这样,哥只是老了不是没用了。”
潘琼熟练地架好烤盘,点燃酒精灯加热烤鱼。
“明叔,你这有酒吗?我找你买。吃饭不喝酒,滋味少一半啊。”潘琼道。
明叔摆手:“可别,喝酒误事啊,我给你们泡个菊花茶,清热降火。”
不一会,明叔提了一老式的保温壶和一玻璃茶壶出来。
“辛苦明叔了。”水长乐接过茶壶和保温壶。
潘琼一边啃咬田鸡,一边道:“不是我说,你们学校会不会太不人性?这把岁数值夜班?”
吕叔端了盆自制的花生米:“年轻人才需要夜生活,我们老人家又不用,值夜班刚好。何况其实本来排的小李……哎……”
说到小李,吕叔忍不住叹气。
明叔问道:“潘警官,你知道小李现在怎样吗?”
潘琼头也不抬地哆着田鸡腿:“不怎样啊,犯罪事实板上钉钉了,明天移交检察院,估计下周就开庭,大概率死刑,不延期,太恶劣了,两条人命,手法还那么残暴。”
“死!死刑!”吕叔惊得抓在手上的花生米洒落一地。
明叔也不可思议:“不是,怎么会呢?小李没有作案时间的!”
潘琼:“目前证据指向只有小李,你们也知道死的不是一般人,社会影响很恶劣,只能尽快破案尽快判刑了。”
吕叔气得稀疏的眉毛都立了起来:“警方怎么能这样呢?这不草菅人命吗?我都说了,校长死的时候,小李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明叔点头:“是啊,能让我们上法院当证人吗?小李绝对是无辜的!”
潘琼拿着筷子,头也不抬,专注地挑拣出干锅田鸡里的藤椒:“你们的证言没公信力啊,你们那晚不是在喝酒吗?又不是一直清醒。小李可能趁着你们酒醉去杀人了。”
潘琼一席话,吕叔和明叔哑口无言。
半晌,吕叔努力地替小李辩驳:“小李虽然才来两个月,我们很了解他,他这人连蛇都怕!那天草丛里看到一条无毒的王锦蛇,他都能吓得尿裤子,更何况是杀人呢?”
明叔附和:“对啊对啊,况且杀人手法那么变态,又是割生殖器,又是肛/门插花露水瓶的,小李哪有那胆子。”
水长乐托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干锅盆里打底的孜然土豆,没说话。
芒安石则一脸云淡风轻地坐在边上,没动筷,没说话,仿佛游离在众人之外。
潘琼放下筷子,撕开附赠的牙签,一边剔牙,一边看着两张忧心忡忡的脸。“这种事情,你们相信没用,要有证据啊。况且知人知面不知心,小李可能平时故意装给你们看的啊。”
吕叔坚定不移:“不会的,我看人很准的。”
潘琼撇嘴,一脸“真是冥顽不明”的表情。
“不过,我倒是有个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方法。”潘琼道。
“是什么?”吕叔明叔迫不及待。
潘琼:“请笔仙。”
在场众人:……
水长乐和芒安石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明叔的脸上写着“你真是人民警察?”
吕叔的额头上飘过“终于看到比老朽更封建迷信的人了。”
潘琼在心底暗骂了芒安石和水长乐几声,抬起头,面带笑意:“不瞒你们说,其实我出生于算命世家。神机妙算刘伯温你们知道吧?”
“知道,可你也不姓刘啊?”吕叔道。
潘琼将一派胡言贯彻到底:“我妈姓刘,是刘伯温第二十四代嫡系后人,得到家学渊源流传的。”
“哦。”吕叔和明叔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潘琼为了增加信任感,继续道:“王诩,就是鬼谷子,知道吧?我爹是第九十二代传人!”
“你不是姓潘吗?”吕叔纳闷。
潘琼:“我是领养的。”
水长乐没忍住呛了一声,芒安石连忙递过菊花茶。
潘琼越说越顺溜:“所以我自小在这环境里长大,本领其实学了不少,只是后来走上警察岗位,被迫讲科学,老祖宗的玄妙技法都不敢发挥。”
吕叔和明叔听得一愣一愣。
潘琼:“不过我夜观星象,这朝凤高中,就是有怨灵盘踞,才会导致出了这么多事。”
吕叔咋呼:“所以人不是小李杀的,是鬼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