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桌面,几个做工精致的水晶瓶内还残留一点酒,草莓色,很独特。
新郎很抱歉:“我的错,在仓库时我把它们与今晚用的红酒和白兰地放一起了,服务生估计以为都是今天的用酒,就全部搬来了。”
杨柳解释道:“这是我姥爷自家酿的酒,专门用于家里出嫁迎娶的。尝起来甜甜糯糯容易入口,实则度数很高后劲很足,一壶就能放倒个酒漏子。这两人是喝了多少?”
众人看着桌面七八个水晶瓶,沉默。
许久,新郎很负责地道:“我问下我兄弟,看下附近酒店有没有空房。”
杨柳的订婚仪式不想太铺张,也不想劳烦他人车马奔波,因而只请了在本市的人,也没有事先安排酒店住宿。
“他们这状态,放在酒店也不安心啊。”杨柳忧虑道。
上官颐梦主动道:“要不惜蕾先去我那住,本来我和惜蕾就说好,回去我开车。”
杨柳点头,有人照看醉鬼自是再好不过。
“那就麻烦上官老师了,刚才就觉得上官老师很亲切,有种一见如故之感,让人很安心。”杨柳道。
至于水长乐。两个人的话,上官颐梦一个女人,肯定照看不过来。
杨柳将视线移向发小:“安石,要不然你……”
“可以。”芒安石简短而冷淡道。
杨柳诧异,她这发小,平日可没这么好说话。
“那麻烦你们了!”
上官颐梦搀扶着顾惜蕾向停车场走去。
芒安石本想扶起水长乐,没料这人醉倒时看着乖巧,要近身却不容易,左躲右闪像一只泥鳅。
芒安石无法,最后只得控制住对方四肢,将人背在背上。
水长乐看着瘦,但身高在那,重量不轻。
当然,最考验芒安石的不是重量,而是背上人的存在本身。
芒安石能感觉到细软的发丝在自己的脖颈处游离。带着点香甜的呼吸,不断刺激着他耳垂边的肌肤。
而当温热而湿润的唇,在一个下台阶处磕到他的耳垂时,芒安石忽然感觉,世界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