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想象自己身上流着这种人的血液。
他觉得自己肮脏不堪。
他将自己缩在龟壳里,抗拒着所有相关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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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长乐静静地听完芒安石的讲述。
他可以感知到对方对于翁青松的厌恶。
不过——
“你,有没有做过亲子鉴定?”
“诶?”
“没有吗?”
芒安石一脸茫然,似乎从未考虑到基因认定的途经。
“有……有必要吗?”
水长乐抿了抿唇:“我只是觉得,比起各种‘佐证’,科学的结果更有参考意义吧?”
见芒安石一脸颓唐,水长乐道:“虽然人死透了,但应该还可以提取没**的肌肉组织和骨骼组织做鉴定。反正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证实你们确实是父子。”
芒安石接受了水长乐的建议。
“他死了我一点也不难过,哪怕建立在他是我父亲的基础上,我是不是很无情?”
水长乐摇头:“是不是暂且两说,无情谈不上,在我这,养育之情远大于生育之恩。”
如果他的亲生父亲死了,这些年目睹对方的所作所为,他或许也很难在灵堂上掉泪。
水长乐看着对方眼底的迷惘,轻轻拥住芒安石:“没事的。”
体温很热,阳光很艳。
芒安石感觉脸像被灼烧般发烫。
水长乐看着水泥板地面:“其实对于杀害翁青松和陈思旺的人,我已经有猜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