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告,音乐节上甚至有名今年大热选秀出来的选手,和一位准一线的歌手,颇有关注度。
ZZKK认真地排练着,希望能引起前来的媒体关注,博得些流量。
很可惜,因为名气不高,他们被分配到了一个较为边缘的舞台。
曾雪有些郁闷,曾月安慰她:“以后会好的。”
曾雪永远记得那个夜晚。
台上的音乐人们放声高歌,台下的观众尽情释放自己的情绪。
人潮随着音乐涌动,五彩的射灯将人海和沙滩映得目眩神迷,热烈的空气仿佛都有了实体。
ZZKK有两个节目,一首激情摇滚和一首慢情歌。
曾月破天荒的在第一首歌的纯音乐部分,加了一段踢踏舞,他修长的双腿,和屏幕上放大的脸部特写,让台下一阵鬼哭狼嚎。
第一首歌结束,第二首慢情歌开场前,他们回到舞台后方,进行简单的变装。
曾雪负责最开始无伴奏吟唱部分,最先登场,她清唱结束,是孔家兄弟一段抒情吉他双重奏,之后便是曾月的唱段。
然而孔家兄弟的演奏接近尾声,曾月还未登台,按理而言,哥哥是不会关键时刻开天窗的。
曾雪只得自己接唱兄长的部分。
而身后的孔家兄弟面面相觑,想到上台前,曾月告诉他们,一会他没上来,就揭下舞台的后帷幕。
两人不解,却边弹吉他边走到帷幕前,按了下开关。
观众区忽然传来前所未有的尖叫声,仿佛要划破夜空,舞台上的人一头雾水。
而后观众席变得死寂,荧光棒不再摇了,灯牌也不再晃动了。
又过一会,观众仿佛如梦初醒,纷纷举起手机拍照,闪光灯连成一片。
曾雪他们还没厚脸皮地认为观众对他们有如此热情。
仿佛预感到什么,他们抬起头。
舞台的钢筋架上,一具尸体挂在上方,身上还穿着华丽的演出服。
曾雪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没有晕厥,也没有尖叫。
她站在原地,脑中走马灯般地闪过很多片段。
年少父母离婚,各自组建新家庭,不想养他们。
哥哥一人又当爹又当妈照顾身体孱弱的她。
那时候,哥哥每夜会在寒风中熬到十一点,等面包店处理过期面包,从垃圾桶捡出,小心翼翼带回家,那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口粮。
父母不愿承担他们学费,哥哥拉着她,没法买大巴票,他们便依靠公交和走路,到达另一个城市,找到父母。哥哥撒泼打滚,终于让不胜其烦的父母给了他们“一次性买断不要再来打扰”的钱。
高中时,很多女孩喜欢哥哥,可哥哥眼底只有她。
她没有哥哥的聪慧,成绩中下游,学得很吃力,每天哥哥都会帮她补习功课。
……
他们一起走过了一座又一座城市,看遍了城市里的灯火通明和人情冷暖。
但他们从来没有害怕过。
因为他们有彼此。
他们从子宫中便相互依偎,这一生也定会相互陪伴。
可在今天。
他离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