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询问水长乐。
水长乐耸耸肩:“顾丞相不愿告知那辙痕为何物,我怎么能继续做推断呢?”
顾安吃瘪,犹豫了片刻:“我也只是推测,还需要等大理寺那边验证。”说罢,凑到水长乐耳边,轻声说了个名字。
一旁的洛清澄嫌弃:“两个大男人黏黏糊糊,成何体统?”说罢,把水长乐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水长乐哭笑不得,这奇葩后宫能将男女授受不亲改成男男授受不亲。也不对,若男男授受不亲,那他和芒安石算什么?
想到这,水教授感觉脸颊莫名发烫,急忙快走几步到书架前,不让人看到他脸色变化。
然而这一走,他却看到书架上的异常。
书架上的书皆为横向堆叠摆放而非竖立,水教授发现,其中一叠最底下的一本册子,为反向摆放,书脊向内,开合处向外。
水长乐想起自己小学时,喜欢到学校旁边的书店蹭书。水家虽说也算当地富豪,水爸却并不给其零花钱,美名其曰“小孩不需自己花钱”。
水长乐买不起心爱的书,只能在书店看完。经常一本书看了二三十页,司机便来接他,水长乐只得隔日再阅。
那个年代的书店不像如今冷清,买书的人很多,经常水长乐今天看的书,明天便已售出。畅销书还好,冷门书籍往往只有一两本,水长乐今日看到兴起,翌日再来时已经书去架空。
为了心爱的书不被买走,水长乐便会将书放在整个书架的最下层。
再之后他发现,人们来挑书时,总会先草草看书脊上的书名是否兴趣,而后才从书架上取出。水长乐便将正在看的书的书脊向内,进行双重保险。
此刻。
书架上的册子不厚,因为并不显眼,看起来也像随意误摆。
但以魏忠滴水不漏的性子,这种“随意”的可能性很小。
水长乐取出册子,翻看起来。
其内容像是魏太医翻阅书籍后的随笔摘抄,内容五花八门,除了字迹娟秀,看不出其他特别。
然而翻到最新摘抄,水长乐的眉头皱起来。
一股诡异感涌上水长乐心头。
另一边。
顾安翻动着魏太医的行程记录簿,看着昨日午时之后便空白的行程,十分纳闷。
看登记册的前页,能看出魏太医痴迷医学且规划有条。
每日的行程都安排得又满又细,不是在行医,便是在太医院进行药理病理研究,几乎没有超过一个时辰的闲暇安排。
况且魏太医连今明两日的行程都已敲定写满,绝非昨日行程还未来得及记录。
“怎么?”水长乐凑过头。
顾安没细说,只将册子递过。水长乐一眼便看出问题所在。
“有今明两日的安排,说明并非是漏写或来不及写,而是故意留空。魏太医昨日上午去聚燕山上的药庄查看,过午回到晴明殿,小憩之后出门,说明留白行程并非在屋中歇息。”
水长乐说着,又快速往前翻动数十页。“以前几月行程的详尽程度,连会友、采购衣服等皆有记录在册,说明其并非因杂事而未记录。那只有一种可能,魏太医昨日临傍晚出门,是要见人或办事,但这事不宜被他人所知,甚至连记录在册都有风险。”
顾安摇头:“我虽与魏太医仅有数面之缘,但魏太医的为人我知晓,胸怀敞亮,助人为乐,不像私下会行肮脏事之人。”
水长乐点头,若平日有人说这话,他只会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但他现在是在书世界,魏太医的确是个高风亮德、悬壶济世的设定。
亦或者离谱的神域世界真要中插一段魏太医是魔尊传人的荒唐剧情?
水长乐看到地上阳光的影子,暗道好笑,随手又翻看了另一本记事簿。
这本记事簿类似药方存档,魏忠将自己为人看病开的药单等全部记录在册。
水长乐随意翻动。
他虽对中药有所了解,但也就是皮毛的程度,顶多知道药的药性药理,至于具体克数搭配,一窍不通。
除了感叹魏太医一手齐整清晰的字真是医生队伍的叛徒外,水长乐也看不出什么。
就在他要放下册子前,水长乐翻到其中一页。他看着药方,又盯着就诊人名字许久,猛地冒出一个极为荒唐的念头。
他前后翻看,找出了同一人的就诊记录。
太荒谬了。水长乐心道。
这离谱程度不亚于魏太医是魔尊传人。
“怎么了长乐?”洛清澄第一个注意到面色有恙的水长乐。
水长乐轻叹一声,对顾安道:“顾丞相,可否帮我去敬事房讨件东西?”
“什么?”顾安蹙眉。
水长乐轻声说出物件名称。
顾安一时无言,满脸诡异地盯着水长乐道:“我以为皇后并不需要这东